”
“只是先帝一走,那蕭平就仗著太后的喜愛和小皇帝的信任無法無天了。”
“外頭買了好些個宅子,養著美貌婢女。”
“他如今年紀倒是不大,底下干兒子倒有好幾個了。”
“且他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連諫官都不敢輕易上折子。”
阿桃站在旁邊聽著,忽然插話道:“不是說現在是沈首輔主持朝政麼?難道連沈首輔也不管麼?”
高寒看了阿桃一眼,又看向了白玉安,端著茶盞喝了一口茶。
白玉安撐著椅扶手看著地面,亦未回阿桃的話。
這太明顯不過,沈玨能放任蕭平這般下去,定然也是希望他如此的。
試問昏庸暴戾的小皇帝,即便長大了,也依舊是草包,怎麼得人心。
沈玨是要讓這個傀儡皇帝昏庸到死。
阿桃瞧兩人都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閉了嘴一轉頭,就看見外頭的白元慶走了進來,連忙對著白玉安道:“元慶公子回來了。”
第202章 兩敗俱傷
白元慶進來的時候就帶著一身酒氣,走路都有些不穩,搖搖晃晃的一進來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阿桃看見白元慶這樣子,連忙走到白元慶身邊扶著:“元慶公子,要不去屋子里躺躺吧,奴婢再熬些醒酒湯過來。”
白元慶卻擺擺手,手上撐著扶手,醉眼惺忪的往白玉安這邊看來。
他臉頰已紅透,往日里沉穩斯文的男子,此刻動作有些不受控制的幅度頗大。
只見他臉上一臉笑意,醉醺醺的朝白玉安道:“玉安,我與你說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白玉安神情一頓,看了眼白元慶醉的不像話的樣子,未回白元慶的話,只是側頭對著高寒歉聲道:“高兄,今日我堂兄醉了,高兄勿怪。
”
高寒看了眼歪歪倒倒的白元慶一眼,只笑道:“喝醉乃常事,何談怪罪。”
說著高寒站了起來,又對著白玉安道:“只是今夜畢竟晚了,我也不好再久留,先告辭了。”
白玉安就連忙讓阿桃扶著白元慶,自己過去送高寒。
走到門口處,大門口的燈籠燭光躍下,高寒回頭看向站在門口處的白玉安,立在門口清風雅月,他笑了下:“玉安回吧。”
白玉安點點頭,卻還是看著高寒上了馬車才往回走。
回到了廳房里,白元慶臉上還在笑著,阿桃則站在旁邊勸著人去屋子里休息。
白玉安忙走了過去,看向白元慶問:“堂兄,今夜你怎麼飲了這麼多酒?”
在她記憶里,白元慶極少飲酒,過年也不過幾盞,從沒有醉過。
白元慶就抬頭看向白玉安,穩住身形笑道:“玉安,我今日結交到了大人物了,還認識了好幾位知己。”
白玉安神情一頓,便問:“堂兄結交的是哪位大人物?”
白元慶剛想張口卻又忽然頓住,神神秘秘看了白玉安一眼,笑道:“再過幾天就要春闈了,等我過幾天再告訴玉安也不遲。”
說著白元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伸手拍向白玉安的肩膀,笑著道:“玉安,這回春闈我胸有成竹,到時候要是中了進士,還望玉安能為我跟沈首輔說幾句好話便是最好了。”
“你我都留在京中做官,相互扶持著一起青云直上。”
“到時候家里都遷到京城來了。”
白元慶已醉的不清,連說話都有些吐不清楚,白玉安無奈,扶著白元慶道:”堂兄還是先去歇著,有話等明早再說吧。
”
白元慶被阿桃扶著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白玉安:“玉安,這回是我的機會,下次機會又要等三年了。”
“這回我一定要高中。”
白玉安瞧著白元慶在那背著光色的臉頰,從那張醉醺醺的臉上看到了些別樣神色,忙上前一步走到白元慶的身邊低聲道:“玉安知道堂兄有經緯之才,這回春闈也應能高中。”
“只是堂兄這幾日還是少些在外結交也好,多讀文章到時候在考場上才能更得心應手。”
“結交固然重要,但多是在中了進士后,堂兄勿太早將時間費在這些上面。”
白元慶卻搖著頭,又用力的拍了白玉安的肩膀,惋惜道:“玉安,你還是太年輕了,多結交人往后還有人給你鋪路啊……”
白玉安的肩膀被白元慶打的一退,又看白元慶半閉著眼,一開口就是重重酒氣。
這會兒白元慶醉成這樣,與他說什麼都是說不通的,白玉安嘆息,叫阿桃快些將人扶回屋子里去。
白元慶卻搖搖晃晃,口中卻喃喃:”等我高中,我一定會當上大官衣錦回鄉叫父親看看……”
白玉安站在門口處看著白元慶回了屋子才轉了身,進到里屋里就撐頭坐在案前。
阿桃進來看白玉安在研磨,連忙走過去接手道:“公子這時候要寫什麼?”
白玉安便去拿筆:“春闈在即,我須得先穩住顧依依,寫出考題給她。”
阿桃捂唇大驚:“公子當真拿到春闈考題了?”
白玉安揉了揉眉頭疲倦道:“春闈考題哪里是那樣好拿的。”
“出題是由禮部選出來的大臣秘擬的,選的是誰,放在哪里都不知道,怎麼能拿得到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