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忽然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了眼,看不清過來侍衛的臉。
下意識里又覺得這樣的丑事有些不堪入目,想要躲避光線,卻又想到沈玨的惡行,白玉安忍住不堪,對著火把的方向,正要說話時,又驚見火把竟然忽然往后退。
又聽一名侍衛恭敬的聲音:”不知是沈首輔,下官這就帶著人退下去。”
眼看著那侍衛要走,白玉安便喊道:“等一下!”
沈玨這時俯身在白玉安耳邊低嘲道:“白大人當真要繼續?待會兒我可怕白大人受不住。”
白玉安可不管沈玨那話是什麼意思,對著那侍衛便喊道:“沈首輔欲對本官不軌,你們沒看見麼?”
那侍衛聽見白玉安的聲音停了下來,卻對著沈玨恭敬道:“今夜的事下官什麼都沒看見,還請沈首輔放心。”
說著就熄了火把,連連退下。
白玉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抓在沈玨手臂上的手指緊了又緊。
她怎麼都想不到,沈玨的權勢已經浸染到了這個地步。
沈玨感受到手臂上被白玉安緊緊抓著,這墻角處又太暗,瞧不清那人表情。
沈玨覺得人甚可憐,早提醒過他的,偏偏不聽。
大內里的人早換成了自己人,就連皇帝身邊的人都是自己精心安排好的,小皇帝不過他傀儡,皇宮內他怎麼可能不將前朝的人都換了。
眼前重回暗色,白玉安看不清沈玨的表情,她只是覺得渾身發冷。
沈玨看懷里的白玉安不說話,想起人剛才在殿上陪小皇帝下棋的模樣,溫聲細語的夸贊著,像是她溫和慢吞吞的性子。
情由心動,沈玨摟著白玉安的腰將人往自己身上貼,一只手按在白玉安的后腦上:“有兩日沒見了,玉安多陪我一會兒吧。”
白玉安的臉頰被迫貼在沈玨的胸膛上,眼神冷淡,始終不肯說一句話。
冷冰冰跟塊冰似的,好似獨獨是對他沈玨。
一股倔脾氣在,怎麼樣都不肯服軟。
沈玨拿白玉安沒辦法,心里記掛著人,狠不下心來。
將懷里的人緊了緊,沈玨哄著:“今年提了玉安做侍讀可好?”
“等再過幾年,我再讓你進內閣去做個閣臣。”
“到時候玉安的抱負就能實現了。”
白玉安聽到這里冷笑,語氣更冷:“沈首輔當我是是什麼人?”
“我白玉安寧可不做這官,也不會讓你折辱。”
說著白玉安掙了掙,見掙脫不開又喊了幾聲,卻發現周圍空曠,半點聲響也沒有,應是周圍的人被沈玨肅清了。
白玉安氣了又氣,身子都氣得發抖。
稍微一想,沈玨就能想出白玉安此刻的表情。
怎麼討好都不行。
怎麼都討不好他的歡心。
難不成真要將他骨頭敲碎才肯罷休?
沈玨嘆息,一兩日不見就想的厲害,他當真想要將白玉安日日帶在身邊啊。
不過這里畢竟還是在宮里,沈玨腦海里的旖旎心思再多,這會兒也克制了些。
按著人在懷里親昵了好一陣,又吻又咬的,聽著白玉安那聲聲喊疼的聲音,他才覺得些微滿足。
喘著氣,沈玨抵著白玉安的額頭道:“就安安心心住在我給你的宅子里。”
“你那點銀子,平日里瞧你吃的簡單,病一場也瘦了。”
“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既然不愿要送了出去,我也不想怪你。
”
“不過待會兒我讓人送來給你補身子的東西,你要再送走或是不愿收,亦或是扔了,那我便要好好罰你了。”
說著沈玨重重的吻上白玉安的唇,半晌后才松開道:“到時候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我想你的厲害,已忍的夠久的了。”
白玉安聽著沈玨這威脅似的話,當即一抬手打在沈玨臉上:“你這瘋子。”
“我可是男子……”
那一巴掌自然沒有打到沈玨的臉上,沈玨握住了白玉安的手腕,又在她耳邊嗤笑:“玉安,我一步步后退可是有限度的。”
“你要再對我這般,你好好想想后果。”
“我當真沒多少耐心的。”
第174章 順遂便好
阿桃在宮門外頭等到了夜里,才總算焦急的在宮門處見到了從里面出來的白玉安。
夜里的風大,阿桃遠遠見著燈火通明的宮門口,白玉安一身衣袍在風里被吹的獵獵作響,那單薄身形垂著肩膀走過來時,她莫名有些難受。
連忙迎了過去,夜里寒冷,阿桃一下將白玉安抱在懷里:“公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口白氣呵出,白玉安覺得自己的指尖都在發涼,低低道:“楊先生讓我做皇帝的棋待召,今夜陪小皇帝下棋到現在了。”
阿桃聽了不由擔憂道:“聽說那小皇帝脾氣喜怒無常,喜歡亂殺人,公子今日沒出什麼事情吧。”
一只腳踏上了馬車,白玉安回頭看向阿桃:“你從哪聽說的?”
阿桃扶著白玉安上馬車去,聽了就道:“奴婢在集市上路過,聽別人議論了兩句。”
白玉安眼眸一垂,不過才兩年,小皇帝的名聲在外頭竟成了這樣子。
坐到了馬車上,白玉安神情疲憊的半瞇眼,又朝著阿桃問:“那你在外頭可聽見有人議論過沈首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