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著他,低沉道:“白大人可記著今夜的話。”
“跟在本官身后馬首是瞻。”
“要是白大人哪天想著要背叛我,白大人可承受不起那樣的后果。”
白玉安難堪的咬著唇畔沉默,又在見到沈玨又俯下來的臉時,連忙幾不可察的點了頭。
那頭點的敷衍之極,沈玨看在眼里,冷著臉又懲罰似的咬著白玉安唇畔:“白大人千萬要長記性,只要你不再拒絕本官,白大人想要什麼,本官都順著。”
下巴被沈玨捏住,白玉安躲避不開,只得對上沈玨的眼眸。
忽然她低聲問他:“要是下官娶妻了,沈首輔會不會放過下官?”
沈玨淡淡看著白玉安,眼神里沒有波動:“只要我還對白大人又興趣,白大人娶不娶妻,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白玉安的臉色就忽然一變。
沈玨看了看白玉安變的難看的臉色,笑了笑:“看來讓白大人主動是不可能的了。”
“今夜還是本官來服侍白大人就是。”
說著沈玨也不等白玉安反應,又吻了下來。
沈玨的力氣歷來大,白玉安掙扎幾下也覺得無濟于事,舌頭被他含的生疼。
她難受的喊了喊,可嗚咽聲在沈玨聽來更像是邀請,不由吻的更深了些。
他再等等白玉安習慣就是。
他是當真喜歡白玉安的,巴不得日日將他帶在身邊,而一時的歡愉并不長久。
怎麼會是一時興起呢。
他沈玨從未這般熱切想要一個人過,
少年人的脾性還需打磨,且白玉安還沒開竅,他等著他開竅就是。
第159章 抓狗
阿桃站在外頭都等了不知道多久,站的腿都麻了。
她時不時看旁邊的長松一眼,見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門外,抱著手一動不動,好像不覺得累似的。
她小心翼翼靠過去,戳了戳長松的手臂問:“我能進去看看麼?”
長松看了一眼阿桃,臉色依舊冷淡,懶得理會。
阿桃吃了個閉門羹,臉色一僵,就想轉身去拉開個門縫往里瞧瞧。
這都一個多時辰了,怎麼還在里面?
只是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門,面前突然就橫了一把劍鞘,嚇得她連忙后退了一步。
阿桃白著臉看向長松,反應過來氣惱道:“你做什麼?!”
長松面無表情的收了劍,看了眼阿桃被嚇的發白的臉,這才開口道:“別打攪了主子。”
阿桃生氣了,往長松面前走了一步,氣道:“看一眼都不行?”
長松看著面前的阿桃這般氣惱,不明白她為何這般沒有規矩。
主子在里頭,她一個丫頭去偷偷看什麼。
白大人清風霽月的人物,身邊的丫頭卻管束不好。
他皺眉道:“不行。”
長松簡直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阿桃站得累,也不想再與長松多說話。
只是這麼傻傻站著實在無聊,阿桃看了看長松,挪著步子走過去,有心想同長松說會兒話,但一抬頭看見長松那板著的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明明長著劍眉星目的,為什麼是這樣的性子啊……
好在也沒有再等多久,身后的推門忽然從身后打開。
阿桃一個激靈連忙轉身,卻見白玉安走在沈玨的前頭,臉上還泛著紅暈,一雙眼睛淡淡,眼角和嘴角處似乎還有些紅。
難道又飲酒了?
阿桃又見白玉安的衣裳皺巴巴的,一絲不茍的頭發微微落了幾根,不像是公子平日里重儀容的樣子。
她連忙走到白玉安的面前,輕聲問:“公子飲酒了?”
白玉安搖搖頭,只低聲道:“走吧。”
阿桃看了看白玉安身后跟出來的沈玨,想著公子就這麼走了?
也不同沈首輔打個招呼麼。
這不像是公子平日里的作風啊。
她正猶豫,又見白玉安的身影已經離了自己好幾步遠,連忙跟了上去。
沈玨負著手,淡淡看著白玉安的背影。
見人走路雅致,不緊不慢,像是剛才那一場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沈玨笑了笑,白玉安比他想象中更加沉穩寧靜。
這邊白玉安一直淡著臉出了酒樓,一直上到了馬車上,臉上才微微露出些別的情緒。
阿桃看不懂那樣的情緒,總覺得那樣的情緒讓她難受。
白玉安靠在車壁上,閉目緩緩吐出一口氣。
今日她能感受得出來,沈玨那小人是真打算對她下手的。
她又睜開眼眸看向某一處,她知道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她再與沈玨糾葛下去,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早晚都會被沈玨識破。
沈玨那斷袖要是知道了自己是個女子,白玉安幾乎不敢想那后果。
阿桃在旁邊看白玉安一直沉默不語,不由擔憂的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白玉安未回答阿桃的話,只是隔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回吧。”
阿桃便低下頭不再問,叫車夫回去。
路上阿桃掀了車窗簾子往外看,見著路邊有雜耍的,就笑著朝白玉安招呼道:“公子,你快來瞧。”
白玉安只看了一眼,連頭也不曾側一下,就收回了目光。
以前在沭陽時,每每有雜耍的棚子塔起來,白玉安都要偷偷拉著她出去瞧,現在顯然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