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桃心里一顫,下了狠心,又用力掐了那手心一下。
這時方太醫已經坐在了床邊上,問道:“白大人是如何成這樣的?”
阿桃還沒說話,沈玨就在旁邊道:“被涼水沖了。”
方太醫點點頭,就去從阿桃手里拿白玉安的手腕。
只是手腕才剛放到太醫的手上,白玉安就難受的一翻身,將手又縮了回去。
沈玨皺眉,將阿桃趕到一邊,自己去拿白玉安的手出來。
只是每回一放到太醫手上,還沒開始把脈,白玉安就又將手給縮了回去。
沈玨緊緊看著白玉安那張臉,依舊是昏昏沉沉閉著眼睛,手無意識的亂動著。
方太醫坐著有些尷尬,對著沈玨道:“看白大人這樣子,把脈是有些困難了。”
“我還是先看看癥狀再說。”
沈玨抿著唇,又深深看了白玉安一眼,點了點頭。
方太醫站起到白玉安面前去看,這一看就是一驚。
這張臉此刻實在是太過艷麗,他看過這麼多寒癥,即便身上發熱,男子身上誰又有這樣的容色。
宮里那些顏色好的太監比起來都差得遠了。
方太醫暗暗心驚,也忍著沒有表露出來,只是伸手去探白玉安的額頭。
這回白玉安倒沒有再亂動,方太醫觀察了一陣,才摸著胡須對沈玨道:“白大人這是風寒引起的內寒外熱之癥,應先溫陽散寒,調和體內寒熱,”
“再吃幾幅清肺瀉火的藥方,咳疾應也不出幾天就能好了。”
沈玨看了眼白玉安,又問道:“癥狀可嚴重?”
方太醫沉吟片刻,斟酌了一下才道:“下官看白大人呼吸氣弱,應是身子本就氣虧缺陽,所以病癥就顯得厲害了些。
”
說著他看向沈玨:“不過這病癥倒是好治,吃了藥方多休息一段時日便可。”
又說道:“還有白大人體內的寒氣,應多泡熱浴,被子也要每日一換,切不可盲目捂著。”
沈玨看了眼旁邊的阿桃:“記住了?”
阿桃忙點頭:“記著的。”
第125章 裝睡
床榻上的白玉安仍舊閉著眼睡著,小臉兒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邊臉。
那睫毛還在發著顫,沈玨眼里動了動,又收回了目光。
他對著阿桃道:“你先去跟著方太醫出去拿藥。”
剛才阿桃擔心方太醫診脈,本是驚慌著的,這會兒心頭松懈了下來,咬著唇點頭,又看了白玉安一眼。
也不知公子到底醒了沒有,阿桃微微擔憂,還是跟著方太醫出去了。
沈玨又看了眼站在角落處的長松,微微一頷首,長松便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守在了簾子外。
往白玉安那邊坐了坐,沈玨眼里露了些笑意,俯下身,一把就將白玉安抱在了自己懷里。
看著人軟綿綿的倒在自己胸膛中,又扯過被子蓋在白玉安身上,握住了她的手。
那指尖又白又細,瞧著根根青蔥,一看便知從小是在家中嬌貴養著的。
不愧是家中的老來子,聽說一家人將白玉安當作玉疙瘩似的,被三個姐姐從小照顧著,恐怕連雨都沒淋過。
他笑了笑,又低聲嘆息道:“睡的倒是沉,剛才太醫來診脈時,我倒以為人醒來了,故意躲著太醫診脈。”
“看來是巧合了。”
懷里那人的睫毛顫了顫,沈玨看在眼里笑了笑,卻將人擁的更緊。
他不想關心白玉安為何不愿被診脈,不然現在人也不可能這麼乖乖呆在自己懷里。
懷里的人身上有淡淡冷茶香,像是雨后的蘭花,總是縈繞在鼻尖,細聞又不見了蹤影。
他的手指又撫上那頭烏發,又忍不住落在那顆紅痣上。
細細小小的觀音痣,當真動人。
不由俯身吻了上去。
早就想這樣抱著人了,奈何白玉安這倔脾氣,定然是不肯的。
生氣了咬他倒算輕的,就怕人生氣了,再沒個好臉色。
手指往那柔軟的腰上一掐,提著人又往自己貼近了幾分。
懷里的人明艷艷的動人,微張的紅唇無一不在邀請著人去品嘗。
不過沈玨自然不會趁人之危,白玉安現在這樣子,他也忍不下心去欺負人。
懷里的身子太過炙熱,貼在沈玨的胸膛上好似抱著火爐。
衣襟領子和后背都濕了,一縷發絲貼在了唇角,水光瀲滟一般動人。
將那縷發絲勾下,就又落到了秀氣的肩膀上。
白衣總是很襯他,即便是這般普通的中衣,穿在白玉安身上也跟神仙似的人般,干凈清澈的不染塵埃。
可惜偏偏白衣上的臉龐坨紅,一雙閉著的眼眸被映了山月,眼尾染了紅霞,眉目微蹙,何嘗不是人世間難逃的美色。
清明貌與艷色并存,男子身卻是女子顏色。
白玉安若不是在朝廷為官,若不是父親尚能從小護住,就憑著這一張臉,往后也不知能不能安生。
沈玨沉默著,用白帕擦著白玉安額頭上的汗,嘆息了一聲。
也沒這樣抱過他,沈玨覺得這樣抱著人的感覺甚好。
他知道白玉安醒著的,也沒做什麼過于逾矩的動作,最多也只是手指流連在人家的腰上,時不時不滿足的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