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安脖子被咬的一痛,用手推著脖子上的人,生著氣,沙啞的問:“你到底是誰……?”
那聲音又軟又綿綿,聽了讓人心頭一酥。
沈玨看人這半夢半醒的模樣都能生氣,不由笑了笑。
白玉安的性子還有些少年心性,心高氣傲,不歡喜便不歡喜。
他抬起了臉,目光深深看向白玉安:“那玉安再看看,這可是最后一次機會了。”
“要是說錯了,那我就扒光了你的衣裳,狠狠懲罰你了。”
這話顯然有些威懾力,白玉安那張坨紅的臉也褪了幾分紅,大大睜了眼去瞧。
只是那雙眸子睜的再大,里面始終是迷離不清醒的,霧蒙蒙的隔著秋水,也讓沈玨有些許遺憾。
清醒著的白玉安不會這樣看他,更不會安靜呆在他的懷里任他索取。
到底是有些貪心了,唾手可得的身子,偏偏還要在意人心里有沒有自己。
臉上的笑意漸漸落下去,他捧著白玉安的臉低沉哄著:“玉安可看清我了?”
白玉安被迫仰著臉,眼睛眨了好幾下,面前的臉才漸漸清晰。
只是為什麼眼前竟會出現沈玨的臉。
白玉安又用力眨了眨眼睛,沈玨的臉卻更清晰了些。
她竟在夢中夢見了沈玨。
白玉安覺得自己定然是魔怔了,不愿接受現實的一下子閉上了眼,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沈玨看白玉安竟閉了眼,不由一愣,隨即氣道:“睜開眼看我。”
白玉安這才又睜開眼,卻依舊還是沈玨的樣子,偏偏不肯開口。
沈玨氣了,一口吻下去,卻聽到那唇畔里溢出的甜膩沙啞的聲音:“沈玨,不要……”
第112章 孟浪
這一夜對于白玉安來說尤為漫長。
她在夢境里浮浮沉沉,竟夢見自己依偎在沈玨的懷里,還仰著頭任由他予取予求。
外頭的天光漸漸蔓延至白玉安的眼睛,略微刺眼的光線讓白玉安一下子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一頭長發跟著坐起的身子披泄在身后,白玉安頭痛欲裂。
她撐著額頭呆了呆,連忙看向自己的衣裳。
昨日睡前穿著的袍子還在,扣子也是整整齊齊的扣好的。
心里微微松了些,在看向旁邊時,卻又忽然一呆。
她怎麼躺在沈玨的床榻上!
連忙往旁邊看過去,四周卻不見沈玨的身影。
想到昨晚的夢境,白玉安的頭更痛了些,臉色白了白,連忙撐起身子起床往床下走。
穿過簾子來到外面,侍女一見到白玉安便忙走過來:“白大人醒了,可要現在梳洗?”
她又看見白玉安脖子上的一塊紅痕,眼神有些怪異。
白玉安沒有注意到這些,問道:“沈首輔呢?”
那奴婢就道:“大人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走前還說讓我們不要吵著白大人呢。”
白玉安心底一驚,連忙問道:“那現在什麼時辰了?”
那奴婢看白玉安問的急切,就忙到:“剛過了辰時了。”
白玉安一氣,這沈玨走前竟不叫她,她現在分文俸祿沒有,反而又要被扣銀子了。
真真是小人。
不再多留下去,白玉安又回去拿了外袍就匆匆往外面走。
婢女看白玉安走的急,又想到早上沈玨吩咐的話,說已經替白大人告了假的。
可她反應過來忙跟著追出去時,卻發現白玉安竟已經跑到了樓底下。
她愣了愣,瞧著溫潤如玉的公子,弱質彬彬的文弱模樣,怎麼竟跑得這麼快?
這邊白玉安匆匆回了院子,阿桃看白玉安頭發散亂,跑回來臉都被吹得紅了,不由迎過去小聲道:“公子跑這麼急做什麼?”
白玉安大步往內室走去:“來不急了,快替我梳發。”
阿桃也不敢耽誤,連忙邊替白玉安梳頭邊道:“公子今日怎麼回這麼晚,難道今日休沐?”
白玉安氣的不行,罵著沈玨這個小人。
她無故曠任,要被巡查太監抓到了,扣一月俸祿還算輕的,說不定還要被抓去打板子。
沈玨分明就是故意害她。
上回沈玨打算施行新法,還故意叫她過去,若是新法頒布下去,少不了又要被針對。
一下子拍在桌案上,白玉安氣的不行,心里已罵了幾萬遍。
阿桃看白玉安臉色氣的通紅,忙道:“公子怎麼了?”
白玉安不說話,只問道:“頭梳好了麼?”
阿桃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馬上好了。”
待梳好了頭,白玉安才穿好了公袍,又急急忙忙坐著馬車往宮里趕。
阿桃看白玉安著急的樣子也不敢多問,只是替她拍著后背順氣。
她又看見白玉安脖子上的紅痕,皺著眉湊近道:“公子這兒怎麼又有紅痕了?”
白玉安聽了,忽然想起昨夜她夢見沈玨像狗一樣咬她脖子,不由臉色不自然的按在脖子上問道:“你可看清了?”
阿桃點頭:“奴婢沒看錯,又出了紅痕了。”
白玉安心頭驚了驚,竟一時分不清自己昨夜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不由將領子提了提,看向阿桃:“現在可還能見著?”
阿桃認真看了看,搖頭:“不怎麼看得見了。”
到了翰林院的時候,溫長清見著了白玉安訝異道:“你今日不是告假了麼?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