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白玉安卻忽然不滿的翻了身,唇里又在喊著渴。
沈玨的動作被打斷,又看白玉安難受的樣子,指尖停留在她的后背上,還是頓住了。
他能得到她的時候很多,現在還不是個好時候。
重新俯身將人給扳過來,他喘息著,懲罰似的用力吻上她的唇畔,另一只手與她緊緊十指相扣。
侵略性的掠奪讓白玉安并不舒服,口中的干渴得到了舒緩,她滿足的沉沉睡去,閉著兩排貝齒不再讓人探進,留著沈玨在暗色里咬牙切齒。
自己滿足了便不管旁人了,倒像是白玉安那清高的性子。
怕弄醒了人,沈玨不敢用力去撬她齒間,只得懲罰似細細的咬了咬唇畔,又吻向那光潔滑膩的脖子。
帶著她的手握向了自己的某一處。
第二日白玉安醒來的時候,床帳內昏暗沒什麼光線,她摸了摸仍舊疼的厲害的額頭,昏昏沉沉又翻了身睡去。
外頭的天色早亮了,阿桃看著簾子內的白玉安背著身還在睡,也沒忍心去叫。
想著本就是過節,難得能懶一陣。
只是她一轉身,又聽到白玉安喊渴,就又忙去倒了茶過去。
她掀開簾子坐在床沿上輕聲道:“公子,茶水來了。”
白玉安依稀聽到聲音,簾子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白玉安皺著眉,這才瞇著眼睛睜開。
身后又傳來阿桃的聲音:“公子?”
白玉安翻過身去,見阿桃端著茶,她才費力的撐起身靠在床頭。
熱茶將干涸的嘴唇浸潤,她又喝了幾口,這才滿足的瞇著眼嘆氣。
阿桃看了眼空了的茶杯道:“奴婢再去給公子倒一杯吧。
”
見白玉安點頭,她才又去倒水。
回來時她看白玉安額頭上有汗,臉頰雖退了紅,但摸著卻有些發燙,不由道:“公子不會又寒了吧。”
白玉安接過茶盞又喝了一口,自己也摸了摸臉頰,看著春桃沒什麼力氣道:“頭有些疼。”
阿桃就沒什麼好聲氣道:“誰讓公子昨夜貪杯的,還與溫公子去池子里抓魚成親呢。”
“也不怕傳出去別人聽了笑話。”
白玉安此刻腦袋里一片空白,昨夜醉酒后的事全然不記得了,只記得后面出去看了場煙花。
她扶著額頭嘆了口氣:“看來飲酒誤人,往后不能再沾了。”
阿桃哼了一聲:“公子這下倒知道了。”
白玉安頭痛欲裂,見魏如意端熱水進來了,還是強提著力氣在床沿上坐下。
旁邊的阿桃卻忽然輕叫了聲,看向白玉安因動作松開了的衣襟里面,皺眉道:“公子這里怎麼紅了這麼多塊。”
她又看向白玉安:“公子脖子痛不痛?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爬了。”
白玉安不解的摸了摸脖子,腦中還有些遲鈍,問道:“哪里?”
阿桃就叫魏如意去拿她的銅鏡過來。
等魏如意拿著銅鏡給白玉安照時,白玉安照著鏡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紅痕,對著阿桃道問:“這被子多久換的?”
阿桃忙道:“奴婢每半月就換一次的。”
白玉安就嗯了一聲,將銅鏡遞給魏如意,不在意的又趴在枕上:“估計昨晚在外面被什麼蟲子落在里面咬了。”
阿桃一聽,連忙拉著白玉安起身:“那公子趕緊去沐浴去。”
白玉安頭暈目眩的不想動,阿桃就吩咐下去了,讓魏如意去倒熱水,自己則扯著白玉安起身。
魏如意也覺得身上落蟲子了也該洗了,連忙就下去倒熱水。
白玉安被阿桃扯的沒法子,頭上再疼也只能被她推著起來往浴房去。
天寒地凍的,白玉安洗完冷的厲害,倒是頭腦清明了幾分,待在火盆旁恨不得湊到火里去。
阿桃在白玉安的身后替她擦著頭發,一邊道:“待會兒我去把公子的被子再換了,怕蟲子落到被子里了。”
白玉安點點頭,手上抱著手爐,看著外面道:“待會兒給魏如意和陳媽媽都給一貫錢吧。”
阿桃就笑:“早給了,去年公子不就這樣說了麼。”
白玉安的銀子全在阿桃這兒,聽罷她轉頭看向阿桃:“那你自己的留了沒有?”
阿桃去換了條帕子給白玉安搓頭發,笑了下道:“銀子都在奴婢這里,奴婢想拿多少就是,公子倒問起我來了。”
白玉安回頭嘆息:“我倒是希望你真能這樣,而不是處處替我省銀子。”
阿桃就輕聲道:“公子將銀子都放在我這兒,讓我成了管家婆子,我不省著點,公子要哪天又買個丫頭回來,不是揭不開鍋了?”
白玉安無奈苦笑,自是說不過。
第45章 看百戲
第二日晚上的時候,白玉安瞇眼靠在太師椅上,頭發只攏在腦后被阿桃用根木簪子定著,額前幾縷碎發落在白衣肩頭,手上捧著熱乎乎的茶杯抿了一口。
又從魏如意端過來的碟子里拿了塊酥皮餅,一下子就塞在了嘴里。
魏如意的手藝倒的確是不錯,小小一塊,剛好能塞進嘴里。
入口甜酥,一咬就碎了。
就著阿桃泡的梅花茶,白玉安覺得此刻通身都舒暢起來。
室內暖洋洋的,白玉安覺得少了些什麼,就讓阿桃去將窗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