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安將在臉頰上飛舞的碎發別道耳后,眼神看了眼阿桃:“我是不會去求他的。”
阿桃有些急了:“可公子這身子真被貶了,要是被家里的人知道了,不是又要擔心公子麼。”
白玉安看向阿桃道:“浮浮沉沉也不過是尋常事,明日我就去求見太后,先將這件事說清楚。”
阿桃眼睛紅紅的問:“那要是太后不聽公子的呢?”
白玉安就淡了臉色:“那便是太后不明辨是非。”
“我自然不會娶那個佳寧郡主,到時候不管什麼結局,我也無話可說。”
說著白玉安又一聲嘆息隱在雪里,低聲道:“我現在倒希望從來沒有進過朝廷。”
白玉安的聲音很低,阿桃后知后覺的看向白玉安:“公子剛才說的是什麼?”
白玉安搖搖頭,又站了陣,將披風攏緊:“回吧。”
阿桃只好默默點頭,替她身上拍了拍雪,這才扶著白玉安上了馬車。
馬車上,白玉安靠在馬車上看著一處出神,才走了沒一會兒,阿桃驚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公子,我好像看到魏如意了!”
連忙讓馬車停下,白玉安過去撩開簾子往對街看去,正見到兩名男子正圍著一名女子往巷子暗處里走。
白玉安認真看了看,神情微微一驚:“當真是她,魏如意怎麼在這里。”
說著就掀開馬車簾子,下了馬車就往對面過去。
阿桃見了也有些著急,連忙跟在后面。
這邊魏如意正哭著被兩名男子逼著后退,一抬眼見了白玉安過來,就連忙哭喊道:“公子。”
那一聲喊的大,慘兮兮的,讓人一聽就知道害怕的厲害。
白玉安看了魏如意一眼,又見那兩名男子轉身朝自己看過來,就皺眉看向兩人猥瑣的面目道:“那位姑娘是我身邊的人,不知二位可將人還給我?”
其中一名男子拽著魏如意的胳膊,不耐煩的朝著白玉安呵斥道:“哪里來的多管閑事的小白臉,這女的我認識,以前麗春院的姑娘,我們還照顧過她呢。”
這名男子說完就大笑了起來,另一名男子臉上也露出些猙獰的表情:“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不過一個婊子,反正之前也被我們玩過了,又不是什麼貞潔烈女。”
這些污言穢語讓白玉安一下子冷了臉色:“她是我在麗春樓里買回來的,不管她之前是什麼,但如今她是我的人。”
“你們要是再不放人,小心我告到官府去。”
其中一個人被白玉安的話激怒了,冷笑著過來一掌推在白玉安的肩膀上:“你這小白臉威脅我?一個麗春院出來的貨色,你還給當成寶貝了?”
“我們兄弟玩了又不是不給銀子,玩個女人的錢還是有的。”
說著那人從懷里拿出一袋錢就往白玉安的身上扔去。
白玉安看了眼地上的錢袋,又冷冷看向男子:“我買下她,她就是我的人,你們眼里沒有王法了?”
阿桃被面前這兩個粗俗不堪的人嚇的呆了,連忙攔到白玉安身怒聲道:“你們休要再污言穢語,不然我家大人饒不了你們。”
另一名微胖的男子聽到這話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大人?我們兄弟兩真好奇是哪家的大人,會從青樓里買個別人玩過的貨色,說出來也讓我們哥倆漲漲見識。”
這微胖的男子邊說邊挑釁的推著白玉安的肩膀。
白玉安的身子就微微一偏,那人撲了個空險些摔倒,站穩了就氣急敗壞的挽著袖子怒聲道:“老子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再多管閑事,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
魏如意被拽著,見狀就朝著白玉安哭喊道:“大人不要管我了,你快走。”
白玉安看了眼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心想著與他硬碰硬定然是碰不過的,就冷笑一聲道:“我乃朝廷命官,你們兩人若放了她,往后我不予追究,你們若是動了我的人,到時候可別怪我讓你們進了刑獄。”
白玉安這話說的有幾分威嚴,兩人對看一眼,為了玩個女人進了牢,的確有些不值得。
且白玉安周身的氣質清澈,與尋常人姿容儀態皆不一樣,身上的衣裳雖瞧著一般,但談吐身姿不像是一般人。
心里頭也怕真得罪了個當官的,那微胖的的男子就謹慎道:“我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朝廷命官。”
白玉安又冷笑一聲,正要說話時,身邊就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當街蓄意鬧事,將這兩個人押去兵馬司處置。”
沈玨的的話一落下,幾名巡城侍衛就那兩名男子綁了起來,領頭的又押著人過來恭敬道:“兩位大人,我們先帶著人退下了。”
白玉安驚訝的看向沈玨:“沈首輔怎麼在這里?”
沈玨負手低頭看向白玉安,又看了眼她肩上的痕跡才道:“正好路過。”
白玉安剛一點頭,脫身了的魏如意就一下子撲在了白玉安的懷里大哭:“大人,如意差點就糟了他們毒手了。”
魏如意哭的厲害,白玉安想著這事誰碰見也的確難受。
更何況剛才那那兩名男子言語難聽,魏如意這麼大反應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