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里,或許就有一個,兩個,可能是一伙。
就是害自己再也無法生育的人。
她當時用香肌丸的時候,陳文心還和皇上在南邊,按理說她沒有嫌疑。
可是宜嬪最想把這個罪名安在她頭上,她不管陳文心有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反正,她就是要傷害陳文心……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太監尖利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母子不同席
皇上要在宴會開始后,來給惠妃寫一個壽字,眾人心里都有準備。
因為過壽的是惠妃,是皇上最為敬重的一位嬪妃,還誕育了皇長子。
雖然比不上陳文心壽辰之時,皇上用五百只大紅風箏,在天空排成壽字那麼盛大隆重。
但一個御筆手書的壽字,已經是許多嬪妃求之不得的榮耀了。
陳文心自然有心理準備,只是乍一聽太監通報,還是有些忐忑。
她已經一個月沒見皇上的面了,今日要當著眾人的面相見,不知會是什麼光景。
是對面不相識,還是……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自作多情。
多情卻被無情惱,既然如此,她不如做個無情人。
眾人起身在座位邊上福身行禮,靜候皇上到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襲明黃色身影從殿外走近。
眾嬪妃心中一喜,都摸了摸鬢角,或是整了整衣領,想用最美的模樣面圣。
走近細看,才見明黃身影的旁邊,還跟著一抹嫣紅色的身影。
眾嬪妃心中一嘆。
穿嫣紅宮裝的正是玉常在,如今在宮中風頭無兩的蒙古嬪妃。
她挎著皇上的手,妝容明艷,眉飛如鬢。襯著她身上的紅衣,顯得格外妖媚妖嬌。
玉常在五官深邃,適宜濃妝。
她似乎很了解自己的優點,在得到皇上的寵愛之后,總是濃妝艷抹,著明艷的紅色系衣裙。
這樣的她看起來妖嬈嫵媚,連女子看了都覺攝人心魄。
怪不得皇上寵愛她,這樣一個濃烈如火的美人,誰人不愛呢。
“臣妾請皇上圣安。”
眾嬪妃行禮,皇上在低俯下身來的嬪妃中,一眼就望見了陳文心。
她身著碧水青色的漢服襦裙,大袖優雅,衣魅翩翩。
盈盈拜倒在地時,頸上那一縷碎發,滑落在胸前。
他幾乎覺得忍不住,想上前替她把發絲攏起。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而她并沒有抬頭,連從眼角看他一眼都不曾。
是對他失望不想再見他,還是不忍心看見玉常在站在他身邊?
眾人只覺皇上的腳步在殿中停頓了一番。
有人狐疑,想微微抬頭從眼角余光偷看一眼之時,皇上又抬腳大步邁上前。
“免禮。”
他在上首金座坐下,惠妃早有準備,自己坐到了上首側邊的坐席上。
“你就坐在朕邊兒上吧。”
玉常在進殿還未給各位嬪妃行禮請安,皇上竟然還讓她坐在上首,眾人心中都有些氣惱。
不過玉常在如今的打扮,和從前大不一樣,顯得妖嬈萬千。
這樣的美人兒,從前竟是在韜光養晦呢。
皇上從前沒看上她,不知道現在怎麼就看上她了?
這個問題,就和陳文心為何突然失寵一樣,成為后宮三大謎團之一。
三大,還有一大是什麼?
那自然是誰收買了海宏,加重了宜嬪的香肌丸中麝香的分量這個問題了。
皇上英明治下,后宮雖然不睦,也從未出現過這樣大膽的算計之事。
甚至有人猜疑,會不會這事就是勤嬪做的,所以她無故失寵?
這種說法很快就被駁倒了,拉倒吧,宜嬪用香肌丸的時候人家勤嬪還在南邊呢!
看見玉常在坐在皇上身邊,臉色最難看的便是宜嬪。
她從前欺負過玉常在,玉常在也有很大的嫌疑是陷害她的人。
如今玉常在在上,她在下,她又怎麼會服氣?
陳文心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不曾抬頭向上首看一眼。
現下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看著她,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但凡她又一絲一毫沉不住氣,他日都將成為旁人的笑柄。
只有坐在她身邊的二阿哥,察覺到了她的反常。
“勤額娘,你怎麼身子都僵……”
陳文心輕聲打斷他,“阿哥所的師傅有沒有教胤礽,坐著的時候要挺直脊背啊?”
“有啊。”
二阿哥的背一下子挺了起來,似乎怕陳文心說他坐姿不好。
“師傅說了,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
陳文心點點頭,這點皇上絕對是個言傳身教的好榜樣,他走路快得很。
只聽得一道酥媚入骨的聲音道:“皇上,您瞧二阿哥和勤嬪娘娘在說什麼悄悄話呀?”
皇上一進來還沒說話,玉常在倒先開口了。
這般于理不合的行為,皇上卻似全然不在意,只是微微皺眉看向二阿哥。
二阿哥被點著名字,看了陳文心一眼,只見她眸子微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只好據實以答:“回皇阿瑪,勤額娘教兒臣坐著要挺直脊背。”
眾人看向陳文心和二阿哥,他們兩的脊背果然都挺得很直。
其他幾位阿哥聞言,也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