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賊拿贓,抓奸在床。
看他們還有何可狡辯的。
“照主子的吩咐,拿住了。小李子說,拿住那兩個小浪蹄子的時候……”
白露有些尷尬,“她們連衣裳都沒穿一半呢。小李子一沖進去,靳大人在床上嚇得臉都白了,那蹄子還想往被窩里鉆!”
靳輔那張黑臉是如何嚇白的,陳文心也想看看。
“成了,就說我和皇上知道了。只叫小李子拿住她二人,明兒皇上自有處置。”
可憐靳輔辛苦了一日,大晚上還被摸進屋子的兩個人嚇得夠嗆。
這要是屋里躺的是皇上啊,皇上是肯定嚇不著的。
可惜靳輔根本不知道會有這一出,也沒見過這兩個女子,毫無心理準備。
再好色的男子,恐怕也不敢嘗這夜半忽來的美色。
陳文心打了個呵欠,慢悠悠地往內室走,“這下可以睡覺啦……”
次日早起,靳輔已經在院中等候許久了。
皇上有早起的習慣,但只要陳文心在身邊,他又不必早朝的時候,就會習慣在床上看書等她起身。
八點準時白露來叫她起床,陳文心在床上撲騰了幾下。
她摸著了皇上的腰,索性抱著他耍賴不肯起。
“主子,時辰到了。”
白露求助的眼神看向皇上,皇上不禁好笑。
“做娘娘的人了,還這樣欺負奴婢,朕看了都不忍的。”
陳文心還閉著眼,在他身上蹭了蹭,“左右今日無事,起那麼早作甚?”
怎麼能說無事呢,昨兒晚上那麼大的事情。
“主子,靳大人還在外頭等著吶……”
陳文心立刻睜開了眼。
“哎呀,把這事忘了!”
陳文心一骨碌下了床,給了皇上一個“我下次再改進”的眼神。
現在處置靳輔的事情才是正事。
她一副婆婆要娶新兒媳的表情,眉飛色舞的。
白露出去請靳輔到堂中喝茶。
饒是靳輔人情世故上愚鈍,他事后也想明白了。
那兩個女子分明是旁人送給皇上的,只怕不是史貽直也是桑額他們。
結果皇上換了屋子,那些人并不知道,倒把人送進他屋子里了。
這下被拿住了,他真是百口莫辯。
那兩個女子衣裳不整的,他辯稱自己什麼都沒做,會有人信嗎?
有,陳文心信。
靳輔對著她一把老淚縱橫,“臣謝娘娘,娘娘明察!”
他就知道,這位勤嬪娘娘和她那同胞哥哥,兩人都不是凡人!
陳文心對他的感恩戴德受之有愧,這事可完全是她自己設計出來的。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史貽直和桑額也來了。
他們聽說了昨晚的事,氣得見著靳輔就沒好氣。
那兩個絕色女子他們自己都沒舍得用啊,巴巴地送去給皇上,竟然讓這靳黑臉占了便宜?
史貽直一副要上來揍他的模樣,靳輔難得得沒有頂回去。
雖然他沒有對那兩個女子做什麼,畢竟被人當場抓住,那兩個女子的名節是毀在他身上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賜妾
“娘娘,您明鑒啊,那兩個侍女是臣的義女。模樣人品處處出眾,竟叫靳輔不明不白毀了名節!”
史貽直絕口不提那兩個女子是自己摸進去的,桑額也在一旁幫腔。
哦,她懂了。
看來這兩人是色1誘皇上不成,能陷害靳輔一把也是好的。
靳輔氣得臉紅脖子粗,“我沒有,我真沒有!”
“人都在你屋子里了,你還說沒有?”桑額當著陳文心的面也絲毫不避諱,“除非你是個太監,不然見著那樣的美人,你能沒有?”
小李子在旁聽著,冷哼了一聲。
我招你惹你了?你們做的好事,扯上我做什麼?
陳文心聽這話不像話,冷聲道:“做什麼這樣吵吵,諸位都是地方大員,不顧及臉面,也不顧及皇上了嗎?”
桑額立馬安靜了下來,他看向座上的美貌女子,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有這樣的氣勢。
怪道皇上南巡誰也不帶,就帶了她一個呢。
陳文心冷笑道:“史大人真是忠君啊,把自己的義女都用來做婢女,伺候皇上。”
“若非皇上嫌內院陰冷,搬到了二進院來,恐怕昨夜這二位就在本宮和皇上1床上了吧?”
這話明擺著是看穿他們的心思了,史貽直見自己的名字被點到了,忙拱手道:“娘娘明鑒,她二人伺候皇上是真,叫這靳輔強行……也是事實啊!”
這意思就是那兩個女子不是自己摸進靳輔屋子的,而是被靳輔強行帶入屋中的。
靳輔被鬧醒的時候還一臉驚恐呢!
他比皇上還累,又要行路又要攙扶皇上。回到住處只想休息,哪有心思做那些事?
靳輔真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叫這兩個混蛋毀了!
陳文心不屑一顧,“靳大人若是這樣一個好色之徒,憑他河南巡撫之名、治河總督之實,怎會連個侍妾都沒有?”
史貽直一時語塞,“這……這或許就是他孤身已久,所以見著臣的兩個美貌義女就把持不住了!”
陳文心忽然話鋒一轉,“是哦,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靳輔原以為她是相信自己的,沒想到她話頭轉得這樣快。
“娘娘,你怎麼……”
你這心思怎麼說變就變啊?
靳輔苦著臉,看起來似乎比呂宗還要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