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讓他們自在地玩,自己來負責看著燈火。
陳文心聽了感動,她把翊坤宮管事的位置給小桌子,心中也擔心過他太年輕壓不住。
沒想到,小桌子想的這樣成熟。
她笑道:“咱們宮里又不缺人。你去把壓歲錢散下去,順便吩咐他們分成兩班。一班玩耍的時候,另一班看守著。隔一個時辰就換過來,這樣大家都有得玩。”
白露把預備好的荷包用一個匣子捧出來,里頭個個繡著紅福字的荷包鼓鼓囊囊的,足有數十個之多。
“這些都散給那些小宮女小太監。你和富貴兒的,還有白露她們四個,我另外賞。”
鼓鼓囊囊的荷包里,一個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個金銀錁子。散給小宮女小太監的都這樣豐厚了,他們這六個另外賞,還不知道是多豐厚呢。
荷包散了出去,外頭的小太監小宮女嘻嘻哈哈,人聲鼎沸。
“呀,十個金錁子啊!”
第七十九章 新年快樂
一個小太監摸出一顆來,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小桌子作勢打他腦袋,“怎麼不把你的牙磕掉!”
眾人得了這般厚賞,高興得不得了,紛紛進來給陳文心謝恩。
陳文心見眾人這般歡喜,也被感染得喜悅起來,“不必謝恩了,都玩去吧。廊下那一簸箕的銅錢給你們今晚輸贏,可別年沒過就把壓歲錢輸出去了。”
等眾人散了,陳文心又給那親信的六人一人賜了一錠金元寶。
他們捧著那錠沉甸甸的金元寶,一時都愣住了。
這壓歲錢……是不是也太大了?
這錠金元寶,少說也有五兩啊!
“主子,這是不是太過豐厚了,奴才們恐怕擔當不起……”
小桌子推辭著,把金元寶放到茶桌上,往后退了一步,“奴才實在不敢要。”
白露見屋子里都是陳文心信得過的親信,忍不住勸道:“主子待奴才也太好了些……”
陳文心知道他們是真心為自己考慮,怕自己破財。
她笑道:“如今推辭已經來不及了,你們的元寶底下,我都刻了你們的名字了。”
眾人翻過金元寶一看,果然底下刻著每個人的大名。
難為主子怎樣想來,待他們這般用心!
富貴兒眼眶含淚,連忙在眼角抹了抹,“主子,奴才從前跟在萬歲爺身邊,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金元寶……”
原本感人的氣氛被富貴兒這一句話打破了,陳文心噗嗤一聲,眾人都掌不住笑了起來。
富貴兒一愣,他都哭出來了,眾人怎麼反而笑了?
陳文心笑罵道:“這話說得,叫皇上聽見了,還以為怎麼苛待了你呢!”
“行了行了,都安安心心收下吧。至多以后主子落魄了,你們再拿出來接濟我,成了吧?”
自家主子都這樣說了,他們哪里還敢推辭?
白霏和白雪受之有愧,她們是主子還是常在的時候就跟在身邊了,但一直只做些針線活,哪里配和白露得到一樣的賞賜呢?
想想富貴兒來得更晚,還只負責養胖賊而已,她們也就釋然了。
這麼大一錠金元寶呀。
光是握在手上都覺得幸福,更何況元寶上還刻著他們的名字,旁人偷也偷不走。
胖賊從門外跳進來,像是知道眾人在領賞似的,湊到陳文心腳邊搖尾巴撒嬌。
“胖賊這是也要領賞呢!”
眾人聽了都笑,白露也說應該給胖賊些賞賜。
“胖賊脖子上那顆金花生也罷了,再掛就嫌沉了。還是賞賜它幾件披風吧,叫白雪和白霏多給它做兩件。”
沒有人接她的話,大家都看得出來胖賊不喜歡穿披風。
翊坤宮里處處燒得暖烘烘的,胖賊有一身長毛,它哪里需要披風?
只有陳文心執著地要給它做,還要做跟自己同款的,說是一起穿出門拉風。
拉風是什麼意思他們聽不懂,不過……
主子真的不嫌跟狗穿同款披風丟人嗎?
陳文心順手從桌上拿了一塊糖粘給胖賊,便叫他們都到外頭玩去,不用在這伺候了。
“咱們都出去了,主子一個人做什麼?”
“我就在這逗逗胖賊解悶,一會子就去睡了。”
白露道:“主子,今夜宮中上下都要守歲。子時宮中鞭炮齊鳴,再把主子吵醒了反倒不美。不如我們陪主子玩一會兒,到鞭炮鳴過了再睡?”
陳文心點點頭,她寧可晚點睡也不想睡著了被鞭炮吵醒,“咱們來打麻雀吧?”
她興致頗高,忙叫富貴兒去外頭拿些銅板進來計數,“咱們贏手批子打。”
贏什麼不好,非要贏手批子打?
他們哪里敢打自家主子啊?
陳文心想了想也覺得不好,“那就輸一個在臉上畫一條!”
這個倒還好些,眾人很快地分好了隊伍。白露自然要跟著陳文心,白霜便要和白雪白霏三個人湊一組。
小桌子不讓,非說一組哪有三個人的,至多兩人。
富貴兒便說自己打麻雀手藝精湛,他要和白霜一組,“霜姐姐,你和我一組,保證你贏!”
這下小桌子反而落單了。
“好你個富貴兒,有了姐姐就忘了哥哥了!”小桌子憤憤道:“看我一會兒不往你臉上畫個大王八!”
眾人說說笑笑的,麻雀就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