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王出來,那些百姓們趕緊跑遠了,圍在一起低低議論著。
“瞧見了沒,那就是秦王。”
“昨天晚上的驚叫聲就是秦王發出來的吧,聽小珠珠說,秦王怕蟲子。”
“哇,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竟然怕蟲子,連咱們村的小孩子都不如。”
秦王:“……”
為什麼四品恭人院子里發生的事,第二天早上能傳遍整個鎮?
他秦王府要是有人敢亂嚼舌根,他就摘了舌頭喂狗,這群村民真是膽大包天!
第666章 腦子有些不好使
大河村改為大河鎮之后,村民也就成了老百姓。
雖然他們的身份不一樣了,但是身為農人的基因還刻在骨子里,那就是喜歡家長里短聊八卦。
哪怕程彎彎無數次說過禍從口出的道理,但他們有時候還是忍不住。
五六個婦人圍在一起,興致勃勃的議論著秦王怕蟲子的事,一個個臉上都是鄙夷之色。
“大男人居然怕蟲子!”
“哈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膽子這麼小的人。”
就在這時——
“有這麼好笑嗎?”
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聲音冷沉沉,仿佛帶著殺氣。
婦人們回過頭,看到她們剛剛議論的人就站在身后,頓時嚇得一個激靈,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
“見、見過王爺!”
“呵,你們還知道本王是王爺?”秦王的聲音充滿了譏誚,“背后妄議皇室之人,該當何罪!”
“錯了,我們知錯了……”婦人們嚇得戰戰兢兢,“求王爺饒命,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們真的后悔的要死,這張破嘴怎麼就這麼忍不住呢,就不能等這王爺離開大河鎮之后再議論麼?
大山娘說的對,禍從口出,要是管不好這張嘴,以后還不知道惹出多少禍事來。
人就是這樣,別人叮囑一千遍一萬遍都未必能記住,但只要自己經歷一回,就會將這個教訓死死的刻在腦子里。
五六個婦人匍匐趴在腳下,一個個瑟瑟發抖,秦王滿臉的怒氣這才消散了一些。
他冷聲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婦人們欣喜的抬頭,突然覺得這王爺也沒那麼可惡了。
秦王展開紙扇,慢悠悠的思索著。
那群婦人頓時覺得,秦王確實是沒那麼可惡,但好像腦子有些不好使,這大冬天的,居然扇扇子……
“回答我幾個問題,本王就恕你們無罪。”秦王勾起唇角,“穗恭人的事,你們應該知道不少吧?”
幾個婦人頓時面面相覷。
這秦王居然打聽大山娘的事,這是想干啥子?
對了,好像聽說秦王至今還沒有成婚,身邊連個伺候的婆娘都沒有,該不會是看上大山娘了吧……
大山娘是他們村子里的財神爺,是他們心目中的定海神針,絕不能被人惦記上。
一婦人試探性問道:“王爺是想知道穗恭人哪方面的事?”
“咳!”秦王清了清嗓子,扇子搖的更猛,“就說說她以前的男人吧。”
婦人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意思。
“大山爹死了這麼多年,大山娘天天還惦記著,之前還說,要為大山爹守寡一輩子呢。”
“是啊,大山娘雖然有孫子了,但看起來還很年輕,再嫁也不是不行,她卻非要給趙有金守著。”
“趙有金活著的時候對大山娘可好了,大山娘惦記著也不稀奇。”
“當年咱們縣令大人來提親,大山娘那會還不是什麼孺人恭人的,都敢直接拒了縣令大人的求娶。”
秦王嗤之以鼻:“區區七品縣令而已,穗恭人自然看不上。”
他這麼說,在場的婦人可就不服氣了。
“七品縣令咋了,他是咱們大河鎮的父母官,是我們老百姓心目中的神明。”
“縣令大人雖然也有快四十了,但長得可俊俏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絕對配得上大山娘。”
“可惜大山娘一直惦記著趙有金,不然嫁給縣令大人當縣令夫人不也挺好。”
“行了行了,別說了……”
這群婦人看到秦王的臉色漸漸黑沉,不敢再多說什麼。
“嗤!”
秦王冷笑。
那什麼趙有金,一個農夫,也值得被惦記這麼多年?
那個沈東明,才七品,胖得要死,窮得要死,也配得上穗恭人?
這群村婦簡直無知,愚蠢!
他搖著扇子,拔腿就走。
這時,他的隨身侍衛打聽清楚了消息過來匯報道:“王爺,穗恭人在工坊那邊,要過去嗎?”
他本來就是為了一些私心才留在大河鎮,自然要過去看看。
這會兒,程彎彎和吳慧娘正在肥皂工坊最大的廣場上,每次工坊開全體大會,都是在這里舉辦。
臨近年關,工坊即將放年假,在放假之前,得把年禮分發下去。
原來是讓吳慧娘做這件事,但程彎彎不想在家里閑著,就跟著一道過來了。
看著面前烏泱泱的幾百號人,程彎彎的心中有種滿足感,最初的肥皂工坊就那麼幾十號人,經過兩三年的發展,肥皂、甘油、護膚品、酒精四家工坊的人數加起來,已經突破了五百人。
可以說,大河鎮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在她這里做工。
她和大河鎮,早就連成了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