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寒回頭用余光冷冷地掃了一眼,繼續盯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剛剛林依依在一樓大廳作妖的經過他都看見了。
如果面對林依依的是唐夏天,他肯定馬上會沖下去了。但是Maria,空有一張跟唐夏天相似的臉,卻不似唐夏天那般單純。自然也不會任由林依依欺辱了。
林依依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聳拉著肩膀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雙手抱頭一言不發。
“什麼事?”沉默了好一會兒,覃慕寒眉心微蹙極度不耐煩地問。
林依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仰頭望著天花板笑了。
“覃慕寒,你早就知道我之前對唐夏天做的那些事了對吧?你也不會相信唐夏天是寧死都不肯跟你在一起所以才點火自.焚的。甚至,你懷疑過唐夏天的死跟我脫不了關系,只是你沒有證據,所以才沒有把我怎麼樣。對嗎?”
聞言,覃慕寒冷冽的說了聲:“神經病。”
“是。我想我真的神經了。這是報應。Maria,這個跟唐夏天長得那麼像的女人,突然就出現了。她一定是替唐夏天來尋仇的。”
“她那麼輕易的就得到你的注意了,那麼輕易地就成為了你覃慕寒的女人。你們竟然,竟然去酒店過了一夜。你竟然會跟一個剛認識的女人翻云覆雨。呵呵呵……”
覃慕寒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這個女人,到底跟林依依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但是他并不想反駁,因為林依依怎麼想的他根本毫不在意。
該死!他腦海里怎麼會出現林依依所描述的這些畫面。
想到這種風情萬種勾搭他的女人,他竟然會有反應?
林依依眼含淚光地看著覃慕寒緊抿著的薄唇。他沒有否認,看來Maria說的是事實了。林依依只覺得一陣鉆心的疼痛。為什麼?為什麼苦等五年,等來的是這番景象?
“為什麼你要這樣?”林依依情緒失控起來:“她不過是……不過是一個從國外回來的浪蕩女人。你跟她……你不嫌臟嗎?什麼時候連這種賤女人也能爬上你的床了?”
覃慕寒冷笑一聲:“賤女人?你被一個你嘴里的賤女人氣成這種樣子,那你是什麼女人?”
“咯咯咯……你竟然還維護她。”林依依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的氣息。“你愛她,對不對?唔~讓我來猜一猜,你愛的是她那張臉,還是她的身體?都是,又都不是。你是想把她當做唐夏天來滿足你內心的空虛。”
自說自話完這些,林依依瘋狂地笑了起來。她自顧自地走到辦公室的酒柜旁邊,打開一瓶洋酒直接“咕嚕”一聲灌了下去。
這五年來,她多少次一個人獨自買醉,把苦楚都往心里藏。她不想再忍了,反正覃慕寒這條路已經成了死路,已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一瓶酒見底,林依依滿臉通紅,已經有些站不穩了。她踉踉蹌蹌走到覃慕寒的辦公桌前,伸手支撐著整個身子。還沒開口就打了個嗝,一股難聞的酒味在空氣中彌漫。
覃慕寒厭惡地轉過頭,整張臉就像千年寒冰一樣:“瘋夠了嗎?瘋夠了就滾。”
“你太狠了!覃慕寒,你真的太狠了!你是沒有心的嗎?”林依依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不如,你殺了我好不好?”
林依依沖到覃慕寒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上:“來!掐死我。是我害到你失去唐夏天的。掐死我你就消氣了,我也就解脫了。求求你!”
覃慕寒用力甩開林依依,滿臉厭惡的表情從桌上抽出兩張濕紙巾擦了擦手:“瘋子!”接著他按下了座機的通話鍵低吼道:“翟銘!”
宮翟銘跑來彎著腰戰戰兢兢道:“覃少……”
“叫保安,給我把這個女人轟出去。”覃慕寒雙手叉腰站在落地窗前,冰冷的背影讓人望而生畏。
宮翟銘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林依依,這畢竟是從小戴著光環長大的千金小姐,這樣會不會讓她太沒面子了?
見宮翟銘呆立著遲遲沒有動,覃慕寒厲聲道:“聽不懂我說的嗎?”
“是是,我這就去。”宮翟銘連聲應道準備退出去。驀地,林依依笑著哼了一聲:“不用了,我自己走。”
聽到關門的聲音,覃慕寒這才轉過身來。
“這是……”宮翟銘不解地問。
覃慕寒嘴角不禁揚了揚:“Maria的功勞。”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能耐的,一張嘴就能把林依依氣到徹底失去理智。
宮翟銘瞧著老板的臉上破天荒地有了笑意,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麼多天來,他一度以為覃慕寒不會笑了。沒想到,在提到Maria的時候竟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也跟著笑言道:“您好像對Maria小姐很感興趣。”
“這個女人……”覃慕寒沉吟片刻接著道:“有點意思。”
宮翟銘趁熱打鐵:“Maria小姐最近好像在找投資項目,或許您可以跟她再深入交談一下。”難得遇到一個能寬解覃慕寒心情的人,他自然也要極力撮合一下。
聞言,覃慕寒卻臉色突然一變,語氣也生硬冰冷:“多嘴。”
“是。”
因為宮翟銘的最后這句話,覃慕寒心里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