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真的很奇妙, 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便莫名有種,我們像是相識了很久,很久的錯覺。”
“我不知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就像是……嗯,像是命中注定向我走來的,就該是你一般。”
男人呢喃著,忽又稍稍揚眉,薄削唇角恣意輕漫地勾勒起。
似往常刻意逗弄她那般,低低地笑。
“當然,盡管拋開這層奇妙的感覺不談……這一百二十多年來,我終于討著了個對我不反感的可愛媳婦兒,能就這麼舍得走了麼?”
話落,凌御呵笑著,更是低首而下。
在那粉雕玉琢般的柔軟頰側輕輕咬了一口。
接著,更是意猶未盡地輕抿了抿薄唇,嘖嘖稱贊般,“嗯,這小媳婦兒多好,又香又軟,又乖又甜的。”
“你、你……”
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全方位地調戲了一番,辛玖玖不禁又羞又躁,頓時難為情地揮起小粉拳,朝那灰白的俊顏輕輕揍了一下。
明、明明在說很正經的事,他怎麼又老sp起來了!
“可是……”
小家伙感覺還能再游說搶救一下。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卻見那恣笑的俊臉再度于面前放大。
這一回,薄削的冰涼,終是落在了那微顫的粉潤唇瓣上。
不再淺嘗輒止,而是深深地沉溺而來。
奇怪的是,那濃烈得能將她嗆死的陰息,在此時,卻像是被她適應了一般,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而且這次沒什麼吃的可以搶,凌御便似更專注了些。
直到他采擷夠了,才緩緩松開她,目光熠熠地盯向那渙神迷蒙的濕軟杏瞳。
笑意更甚:“我若被超度了,你該怎麼辦?”
“……什麼我怎麼辦!”
辛玖玖恍惚著回過神來,小臉兒驟赧,不禁奶兇奶兇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把她說成像個小sp一樣,好像沒他就不行一樣!
才不是咧!
小家伙哼哼唧唧地準備反駁他。
卻見男人像是讀透了她的腹誹,唇角更加恣意地綻開。
“你的確沒我就不行。”
凌御抬起修長雙指,輕夾住她的連帽衣襟,緩緩挪開。
將精致肩窩間那排灰色的牙印展露出來,墨眸倏而輕瞇,“都已經蓋好了章,你若反悔……那可是會變成‘祭品’,魂飛魄散的。”
他怎麼樣,不重要。
連累著她,他絕不容許。
“也是噢。”
玖玖這才想起還有這層利害關系,懵懵地點了點頭。
想了想,小家伙又看了眼不遠處那只大鐘柜。
終是微微鼓起勇氣,小手倏地攥住男人那規整的制服衣襟,糯糯地小聲試問。
“那、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鐘里,藏著什麼乾坤呀?”
說著,她又像是顧慮到什麼,軟眸兒耷拉著,有些小無措地連連搖頭辯解。
“我不是要窺探你的隱私什麼的啊!我就是想說,想說如果能了解多一些,說不定以我的道行,能盡可能地幫你什麼……”
“你若是答應當我媳婦兒,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隱瞞的?”
凌御輕笑了聲,倒是直接將小家伙托抱了起來,轉身走回了那大鐘柜前。
然而,停下腳步的瞬間,男人臉上還是泛起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怔滯。
片刻后,還是將玖玖放下了地。
眼簾輕垂,俊顏微微別向另側,“不過,倘若我一會兒又失去理智了,你……怎麼對我,都可以。”
“實在不行,你也可以……”
“放心吧,我昨晚都沒有逃走!所以今天,亦或是以后,我都不會走的!”
不等他說完,小家伙趕緊抱緊他的手臂,信誓旦旦地重拍著自己扁扁的小胸脯。
看得男人搖頭失笑,忙制止她的動作。
只見他深深呼吸了口氣,終是抬手覆上那鐘柜的把手,將玻璃門緩緩打開。
頃刻間,那熟悉的紅光從柜門中放射出來,將那灰白的俊顏,照成了詭譎的紅。
玖玖有些緊張,不禁將懷中那冰涼的臂膀又抱緊了幾分。
旋即伸長了脖頸,朝鐘柜內望去。
果然。
這由凌御親自打開的柜門中,映入眼簾的,正是昨晚投影轉播中出現的那個詭異祭壇。
稍有不同的是,此時的香爐中,并沒有香。
那八卦鏡也黯淡無光,像是許久沒有打磨一般。
是因為沒有敲響那個十四下的鐘聲,陣法沒有啟動,就沒有將他吸進去吧?
帶著小小的疑惑,小家伙下意識地望向男人。
只見他旋然一笑,唇畔再度勾起昨晚那抹嘲弄之色。
“如你所想,這棟宅子,的確是將我禁錮于此的一種特殊陣法。這只洋掛鐘,便是陣眼所在。”
“不過,與其說是禁錮,倒不如說……這是一百年前,我與他們的‘交易’。”
說著,凌御重新關上了鐘柜門,轉身輕靠在那玻璃門之上。
淡瞧著她,娓娓道來。
“當年,我與我麾下一支隨身親衛遭歹人暗害,中了迷藥,被扔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下暗室里。”
“我醒來的時候,身子早已沒了任何知覺。”
“而那暗室密不透風,連個老鼠洞都沒有,無論弟兄們如何去敲打破壞,也連道縫兒都沒砸出來。”
“在那種壓抑又窒息的環境下,我們待了也不知有多久,卻又神奇地不渴也不餓……直到我的秘書員,第一個經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折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