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剛一動身,頓覺小腰一陣酸痛,不禁擰眉!
奇怪!腰怎麼這麼酸?
陽光從窗間灑進,因燃了地龍的關系,葉芷蕓只覺身上的綿被蓋得有些悶熱,剛要掀開被子,卻發現連抬手都有些發抖!
忍不住喚了聲:“小綠。”
聽到動靜,小綠從門外端著洗漱的熱水進來,還未開口就聽葉芷蕓問道:“墨宸淵呢?”
小綠咧嘴一笑:“娘娘,這種時候,王爺都是在給娘娘您煮早膳呢!”
“煮什麼早膳叫他過來。”葉芷蕓躺在床上久久緩不過來,有些惱的吐出一句。
小綠懵了一下,連連點頭:“哦!”放下洗漱的熱水就匆匆離開了。
葉芷蕓深吸了口氣,爬起身給自己嚼了口檀,漱了香茶,才見墨宸淵徐徐邁步而進:“蕓兒喚我?”
葉芷蕓正在擦臉,一見墨宸淵就把毛巾扔過去:“昨晚說好的讓我休息呢!”
墨宸淵抬手堪堪接住,聞言,無奈的笑了一聲:“蕓兒昨夜那般投懷送抱,我若就此放過,豈不辜負蕓兒一番心意!”
“心你個頭!”
墨宸淵在床邊緩緩坐下,額頭輕抵上她的額頭,沉笑:“昨夜本想節制些,可蕓兒后來非纏著不放,為夫只好盡力讓蕓兒滿足了。”
此話一出,葉芷蕓頓時一枕頭塞過去,臉紅紅的氣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后還成了我的不是了?”
墨宸淵握住她的小手,把枕頭拿下,好看的薄唇微勾,心情甚是不錯,他眸眼柔了下來,大手輕撫上她的小臉:“梅花釀后勁甚足,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葉芷蕓忿忿的努著小嘴:“有些頭暈。”
“我熬了醒酒湯,片刻讓小綠端來,你喝一些。
”
“還有……腰痛。”葉芷蕓小臉泛著微紅,說道。
“我替你揉揉。”邊說著,大手就已經覆上了她的細腰。
葉芷蕓順著他的手勢趴下,忽而有些吞吐的問道:“昨夜……該不會是……在溫泉池邊……”
墨宸淵挑了挑眉,湊到葉芷蕓耳邊勾唇:“在溫泉池中。”
聽到這話,葉芷蕓“轟”的一聲臉紅了個通透,忙把臉埋到手臂上。
真是……丟死人了!
其實她昨晚喝醉了,前半夜一點感覺都沒有,直到后半夜才有了絲知覺,但又模模糊糊的記不清,這會兒問起,實屬是她太過好奇。
然而好奇之余,竟還有一點點可惜!
她要是……是清醒的……就好了……
這念頭一落,連葉芷蕓都嚇了一跳,哎瑪跟墨宸淵一起久了連她都變得不正常了,越來越色了!
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臉蛋就越來越熱,絲毫沒有緩解的跡象。
另一邊,皇宮!
大年初二,皇宮舉行著一年一度的觀馬大賽,賽場上越帝領著一眾皇親國戚坐在高臺上,左右兩邊,則是南清的九王爺與北蠻的昭親王。
貞朝郡主雖然賜婚墨宸兮,可到底是未成親,所以此時正坐在慕言秋旁邊。
北蠻的昭親王有些陰鷙的目光圍著賽場掃了一圈,忽而問道:“大越天子,這兩日怎麼不見戰王與戰王妃?”
一同觀馬的墨宸兮聞言就笑道:“昭親王有所不知,三皇弟與三弟妹去了別院小住,一時半會兒怕是見不到了。”
昭親王擰眉:“不是說你們大越的春節,是合家團圓的日子嗎?還是說我們北蠻,與南清九王爺的身份,還不足以讓戰王府以禮相待?”
“非也。”越帝威儀的笑了一聲:“朕在除夕夜宴那日便說了,戰王與戰王妃,朕當真是管不了。”
赫連燚眸眼微沉了沉,跟旁邊的啥圖對視了一眼,沒再說話。
慕言秋垂眸抿著小酒,并沒有參與到這場談話之中。
赫連燚話中帶刺,似乎非常想挑起一些事端,不知道北蠻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戰王府春節動工改建的事,起初沒什麼人知道,后來有百姓聽到府中傳來施工的聲音,這件事這才在京城傳了開來。
原本也只是一些小水花,畢竟墨宸淵要在什麼時候改建戰王府都是他的事,別人就是覺得意頭不好,也說不得什麼。
偏偏不知怎地,這件事越傳越大。
比如說戰王府在春節這日拆墻動土,除了不吉祥外,還有可能觸動盤在京城之下的龍脈,驚擾了龍脈,大越的氣運怕是要被破壞了云云。
又比如戰王府這次動工沒有看過黃歷,沖撞了過年前來祝運的神仙,與戰王府有過來往的人,在新的一年里怕要倒大霉之類的。
反正這傳聞越傳越玄,最后傳到越帝的耳朵里,越帝整個臉色都黑了。
然而若派人讓戰王府停止動工,怕是不可能,而且他一國之君,因為一則謠言就聽之信之,未免太有失體統,所以越帝就是心里不高興,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沒聽到。
謠言散布得兇猛,大年初五這日,就有書信寄到秋山別院。
昨晚下了場大雪,這會兒清晨,葉芷蕓正跟小綠在堆雪人兒呢!
墨宸淵坐在回廊間,愜意的看著在雪地上蹦著跳著的小人兒,勾起的唇角就沒下來過,片刻,青木拿著一紙書信走近:“王爺,戰王府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