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寒橫在了他面前,冷漠地道:“這個女人,你碰不得。”
“……”明澤盯著云汐瞧了片刻,撇嘴道:“沒了心臟,活不久咯。”
這話一出,室內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看去。
明澤被眾人盯著有點發怵,摸了摸鼻子,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難道他看錯了?
不能啊。
這女人就是沒了心臟,從面相就能看出來。
有活體心臟供養的人,面色滋潤,沒有活體心臟供養的人,就她這副死沉寡白的模樣。
“那個,誤診,誤診哈,別放在心上,我沒有惡意的。”
南影心思一轉,這家伙有點能耐啊,居然憑面相就能看出云汐沒了心,嗯,抓去滅鷹救樂樂應該不錯。
想到這兒,他偏頭望向南開,用眼神跟他說‘找個機會將這家伙綁了,扔去滅鷹總部’。
說不定以后云汐的身體也得靠他調理。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蹲在地上的曾蘭悄悄朝茶幾摸索過去。
老太婆活下來了,那她必死無疑。
不,死對她而言是一種奢望,一旦落入戰司寒手里,她得生不如死。
與其遭受日日夜夜永無止境的折磨,不如就此了斷。
這世上沒人能救她的,她不要受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不好,曾蘭要自殺。”
客廳里響起阿生的驚呼,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等他們將視線放在她身上時,她已經舉起了手里的刀,正對著自己的心口扎去。
“攔住她。”戰司寒咆哮道。
可四周的保鏢都離她太遠了。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又一把手術刀從明澤袖口里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愣是將曾蘭的手腕釘在了桌沿上。
曾蘭凄厲的慘叫了一聲,受不了這樣的疼痛,眼皮一翻,昏死了過去。
南影對著南開冷喝道:“將她扔去滅鷹的慎刑堂。”
南開得令,準備上去揪曾蘭。
阿生突然橫了出來,擋在了他面前。
下一秒,兩人在客廳里打了起來。
戰司寒冷睨著南影,一字一頓道:“這個毒婦,我要定了,
你如今在海城,我的地盤上,我勸你低調點,別挑戰我的底線。”
南影有些委屈的看向云汐,“媳婦兒,他威脅我。”
云汐伸手握住他的手,譏笑道:“那是戰家少夫人,他跟你搶是應當的,
給他吧,我說過的,渣男配毒婦,相得益彰,你若處置她,反而臟了你的手。”
南影勾唇一笑,“也對,那就聽媳婦兒的。”
說完,他偷偷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嗯,原來女人這麼甜的麼,他有點上癮了。
還有,喊媳婦兒也很順口,每喊一聲,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樣。
戰司寒滿臉痛苦的看著云汐,嘶聲道:“汐兒,你知道我搶她是為了什麼。”
第257章 汐兒,你愛上他了麼?
云汐譏諷一笑。
“你搶她回去,不就是為了跟她窗前賞花麼,看著那一盆盆用我女兒的血肉澆灌出來的花,你該高興才對。”
這一番話,無疑是一把把利刃,狠狠扎在了戰司寒的心臟上,痛得他微微彎下了腰。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想過用孩子的血去澆花,我沒想過……”
說到這兒,他緩緩蹲下身,抱著頭低吼了起來。
云汐從他身上收回視線,對南影道:“咱們走吧,這個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
南影又偷偷親了一下她,然后攬住她的肩。
云汐微微蹙起了眉,偏頭望著他,隱含警告之色。
演戲而已,這家伙未免有些過頭了。
愛?
她不奢望了。
這一生,她再也不會碰這個字。
心都沒了,她還拿什麼裝下一個人?
情之一字,如砒霜,似罌粟,她在里面品嘗到了刻骨的恨與痛,一生體會一次就夠了。
不管以后她是死是活,再也不會愛任何人。
“南影,我……”
南影摟緊了她的肩,湊到她耳邊低語道:“做戲就要做足,某條渣狗還在呢,
你如果想讓他痛不欲生,咱兩就好好配合,放心吧,我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擾的。”
說完,他也不等云汐回應,對依舊跟阿生打得難舍難分的南開道:“沒聽到王后的話麼,這毒婦,賞給姓戰的那條狗了。”
南開應了一聲,一個劈腿過去,將阿生逼得倒退了幾步,然后閃身退出了戰斗圈。
“不打了,聽我家王后的,以后渣男跟毒婦結婚,記得給我送張喜帖,到時候我領五千條狗來道喜。”
“……”
南影湊到云汐耳邊,有些自豪的問:“怎麼樣,我調教出來的屬下不賴吧?”
云汐窩在他懷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露出這樣的笑容了,瞬間看癡了南大首領。
他緩緩伸手撫摸她的臉,愣愣地道:“你笑起來真好看,像初春的太陽一樣,能夠讓冰雪融化。”
云汐伸手在他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正經點,你不適合說情話,怪別扭的。”
讓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傭兵頭子說情話,可不就是別扭麼。
反正她不適應。
南影貼著她的臉,薄唇在她皮膚上掃過,低低柔柔地道:“我多練練,你多聽聽,咱兩將就一下,也就習慣了。
”
這次云汐是真的笑了,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