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
她的話音剛落,那頭直接切斷了通話。
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掛機聲,云汐抱著膝蓋將臉埋在里面低低的抽噎了起來。
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偶然,都是曾蘭刻意設計好的。
南影這個時候失蹤,戰司寒這個時候去抓他,都在曾蘭的算計之中。
她就是故意調開她身邊所有可以求救的人,然后看她孤立無援,像個小丑一樣絕望掙扎。
她,逃不掉了。
或許再過不久就是她的死期,她會死在自己的親生母親手里。
…
盛家。
主屋客廳內。
盛夫人見曾蘭打完電話,連忙開口問:“怎麼樣,她答應了麼?”
曾蘭勾了勾妖艷的紅唇,挑眉一笑道:“媽咪,您就放心吧,咱們拿捏住了那野種,就等于拿捏了云汐的命,
她已經答應出來見面,聽她那語氣,絕望得很,八成是走投無路了,這事啊,已經成了。”
盛夫人松了口氣,“那就好,你爹地今天早上已經下了第四次病危通知,他的病情拖不了了,必須馬上換腎,
不過司寒那邊你是怎麼安排的,那女人不會跑去找他吧?如果司寒出手,那就麻煩了,
據我所知,你哥離開海城的時候特意囑咐過他,要他看著我別用非法途徑取腎。”
曾蘭皺了皺眉,咬牙道:“司寒一早就出城了,去了郊區外的鄉下,我也不知道他去那兒干什麼,
不過您放心,我做了第二手準備,如果他回城,戰家的人會第一時間將他叫回去的。”
盛夫人徹底放了心,“那行,我去整理一下,咱們等會去見云汐那女人。”
“嗯,您去吧。”
等盛夫人上樓后,曾蘭垂頭看向手里的手機。
戰媛媛……
那臭丫頭這幾天老是給司寒打電話,不斷的勸司寒接受那小野種。
既然敢壞她的好事,那就休怪她狠辣無情。
想到這兒,她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著手機朝露天陽臺走去,一邊走一邊給吳夫人撥號。
“吳夫人,今天怕是要拜托你一件事了。”
話筒里傳來一個貴婦的討好聲,“戰少夫人言重了,你有什麼吩咐盡管說,以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曾蘭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一字一頓道:“今天你就帶著吳煒去戰家老宅,讓吳煒睡了戰媛媛。”
“啊?這,這行得通麼?戰夫人會同意?”
“你放心吧,我已經說服我婆母了,她會成人之美的,畢竟吳煒是她欽點的乘龍快婿。”
吳夫人一下子笑開了花,“好好好,我這就讓吳煒準備一下,然后帶著他去戰家拜訪,
少夫人,謝謝你的鼎力相助啊,以后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我一定幫你辦到。”
“嗯。”
切斷通話后,曾蘭對著前方的虛空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
她毀了戰媛媛,一是為了教訓那臭丫頭多管閑事,二是絆住戰司寒。
第179章 你的生死,與我無關
如果戰司寒真的提前回來,聽說戰媛媛出事,會第一時間趕回戰家的。
家族一大堆爛攤子等著他處理,他應該就沒閑工夫去管云汐的破事了吧。
戰媛媛啊戰媛媛,你可千萬別怨我,這是你媽給你找的男人,再廢物,你也得認。
…
東郊,深山內。
南影正站在一處陡坡上,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四周的地形。
南開在一旁開口道:“真沒想到副首領會出賣您,將您的行蹤泄露給了戰司寒,
如果您晚兩天察覺到,此刻怕是已經落入戰司寒手里了,主子,這副首領不能留了。”
南影嗤笑了一聲,“他斗不過我,所以才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之前那份親子鑒定,應該也是他派人動了手腳,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無非想借戰司寒的手將我弄個半死不活的,然后再上來補一刀,他順利奪權,
這樣也好,我能將計就計,把戰司寒那狗東西困在這深山里,然后折返回海城,帶著云汐母女跑路。”
南開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還是您牛,只不過這深山能困住戰司寒麼?”
南影拿著望遠鏡掃了一圈后,伸手一指不遠處的深谷。
“那兒地勢險峻,咱們把他引到里面,然后布幾個迷陣,困他半天就行。”
半天,足夠他帶著云汐離開海城了。
等出了海城,就不是他戰司寒說了算,而是他南影了。
“好,屬下這就帶人去部署,您小心點。”
“嗯,去吧,我剛收到特殊的聯絡信號,戰司寒已經出城了,正往這邊趕來,你抓緊一點,搞完收工。”
“是。”
…
上午九點,建安路小樹林。
云汐準時赴約。
隔得老遠她就看到了站在車前的盛夫人跟曾蘭。
她當時在想什麼呢?
在想如果自己親手將盛夫人送進監獄,會不會落個大逆不道忤逆不孝的罵名。
或許會吧,不過只要有機會,她還是會那麼做的。
她已不配為人母,至少不配做她的母親。
她對她造成了那麼多傷害,沒道理全身而退。
雖然女兒將母親送進監獄是人間悲劇。
但這樣的悲劇早在她這個做母親的將她這個女兒的孩子打掉,心臟挖掉的那一刻就上演了。
她不怕再上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