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戰司寒咆哮著打斷了她的話,然后磨牙道:“以后再讓我聽到‘她是你女兒’之類的話,我就命人挖了她的眼睛,廢了她的耳朵。”
云汐的身體在顫抖。
這個男人,究竟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看在我們曾相愛一場的份上,你再去做份親子鑒定吧,派信得過的人……”
‘啪’的一聲脆響。
戰司寒直接一巴掌將她扇倒在了沙發內。
這個賤人居然還跟他提親子鑒定?
她還敢讓他去做親子鑒定!!
嫌打他的臉打得不夠麼?
還有,什麼叫信得過的人?
難道她覺得有人會陷害她不成?
于深是他的特助,除了他父母,沒人能買通得了他。
“你在懷疑我父母篡改了鑒定結果?”
第90章 痛,蔓延著
只要她敢說是,他就弄死她。
他不相信他爸媽會那麼殘忍,做出篡改自己親孫女的鑒定報告之事。
虎毒還不食子呢!
云汐悲涼一笑,她解釋再多也沒用了。
這個男人的雙眼已經瞎了,他聽不進勸的。
一個月前那份鑒定報告應該不是曾蘭動的手腳,因為那女人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戰司寒暗中取了樣品去做鑒定。
在戰家,除了曾蘭厭惡她,還有一個戰夫人對她恨之入骨。
那個老女人恨不得將樂樂扒皮抽筋,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可她跟戰司寒說這些,他會信麼?
不會!
他只會認為她是在誹謗他的母親,然后更加瘋狂的報復她。
“罷了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不該指望一條狗會長腦子。”
“你罵誰是狗?”戰司寒惡狠狠的問。
云汐卻不回答了,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戰司寒怒極,直接撲了過去。
云汐無力反抗,望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慘笑。
疼,在蔓延著。
她都不知道自己暈死了多少回,數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她的命,毫不留余地。
外界很多人都期盼著能得到他的寵愛,只有她厭惡這樣的接觸。
外人眼里的殊榮,于她而言是一場場的凌遲,讓她痛不欲生。
她不是天生犯賤,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可如今這男人肆意踐踏著她的尊嚴,將她當成了一塊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抹布。
他說她爛了。
不錯,她確實爛了,被他折磨得爛了。
有時她都嫌棄現在的自己,覺得很臟很臟。
她成了他手里把玩的貨物,他可以由著性子隨意拿捏她。
哪天她懷孕了,他若不想要,直接賞她一腳,讓她撕心裂肺的痛一場。
等她好了,他又故技重施,周而復始。
她覺得自己真的比臭水溝里的石頭還要臟,比夜場里那些拜金女還要賤。
…
未來幾天里,她時時刻刻承受著他的欺凌。
也不知道這條狗受了什麼刺激,一口一口的撕咬她,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
正月初十,曾蘭回了公館,與她同行的還有盛家夫婦。
云汐站在拐角處,看著盛先生溫柔的替曾蘭披大衣,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那是她的爸爸!
他的慈愛,原本該給與她的。
如今什麼都沒了。
她還被曾蘭害得遍體鱗傷千瘡百孔。
客廳內。
盛先生十分嚴肅的看著戰司寒,沉聲道:“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將公館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清理干凈,
我女兒被你奪了清白,還為你懷孕流了產,傷了身體,你要是敢對不起她,我饒不了你。”
戰司寒摟著曾蘭,頷首道:“盛叔放心,我不會讓蘭蘭受委屈的,至于那個不干不凈的女人,就留下來做蘭蘭腳下一條狗吧。”
曾蘭心中不禁冷哼。
這個男人擺明了是不想趕云汐那賤人出去,所以搬出了她來堵盛老頭的嘴。
她如果不乖乖順著他,以后在戰家的日子恐怕沒那麼舒坦了。
“爹地,汐兒無家可歸,就讓她留在戰家做傭人吧。”
第91章 那就挖心吧
盛夫人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
“就你善良,那個女人如果知廉恥,便不會再僭越,
不過以后你是主,她是仆,她如果敢放肆,你就狠狠懲罰她。”
曾蘭嬌柔道:“我舍不得,她畢竟跟我一塊兒長大,我一直把她當姐妹呢。”
盛夫人冷哼了一聲,抬頭看向戰司寒,“瞧瞧,這就是我盛家的女兒,識大體,你小子要是辜負了她,可真是要遭天譴的。”
戰司寒擰著眉,礙于她是長輩,沒跟她計較,頷首道:“我會善待蘭蘭的,二老放心,
快到飯點了,你們留下來用午餐吧,我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得出去一趟。”
說完,他松開曾蘭,起身朝外面走去。
盛先生輕飄飄地道:“元宵過后我跟你父親商量你們的婚事,你沒意見吧?”
戰司寒頓住腳步,默了片刻后,頷首道:“你們安排就好,我沒意見。”
遲早要娶曾蘭的,早娶晚娶已經無所謂了。
不是最初心動的那一個,任何女人于他而言都一樣。
娶回來了,家里不過多了一個花瓶而已。
目送戰司寒離開后,盛夫人有些激動的看著曾蘭,“你聽到了沒,司寒已經答應婚事了。”
曾蘭笑著點頭,“聽到了,多謝爹地媽咪對我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