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樂樂怎麼在哭?
戰夫人厲目掃向癱坐在地上的樂樂,眼里熊熊燃燒的烈火似要將她焚燒成灰一般。
曾蘭跪在她腳下哭道:“伯母,孩子還小,不懂事,您千萬別怪她,
她只以為她媽媽變成這樣是我害的,所以才恨我惱我排斥我,
不過我相信等她大一些后她就會明白了,您如果要罰,就罰我吧。”
戰夫人鐵青著臉,伸手將曾蘭扒拉到一邊后,一步一步朝樂樂走去。
樂樂有些害怕這老巫婆,雙手撐在地面緩緩朝后退去。
戰夫人一邊走,一邊想著云汐給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兒子帶來的背叛與恥辱,心中狂怒翻卷。
“這麼小的孩子報復性就如此強烈,果然跟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樣天生劣根,我看得好好磨一磨才行。”
說完,她對著左右兩側靜立的女傭喝道:“將她扔去外面的雪地里跪上一天。”
這寒冬臘月,人跪在積雪上,即使不死,怕也得落個體寒的毛病,一生都治愈不了。
曾蘭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陰毒笑容。
用一個鐲子換這孽障一條命,值了。
畢竟這孽障一死,云汐也活不了了。
“伯母,這懲罰實在太大了,您還是換一個吧,如果您覺得其他的不解氣,那讓我代她去跪好不好?她還那麼小,這一跪會落下病根的。”
戰夫人伸手將她拉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嘆道:“你這丫頭就是太善良了,以至于讓那賤人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曾蘭面色一變,抖著聲音問:“伯,伯母,您都知道了?”
戰夫人冷哼了一聲,溫怒:“我雖然住在老宅,但這公館里發生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云汐那賤人實在太賤了,竟然又生出了勾引司寒的心思,而且還讓她得逞了,
要我說,那個女人壓根就沒把你當姐妹,你也長個心眼,別總為她們求情了,不值。”
“可……”
“行了,收起你的善良,她打碎了戰家的傳家之物,我沒要她這條命已經夠仁慈了,她必須得給我跪上一天。”
“……”
眼看著兩個傭人朝樂樂圍攏了過去,小丫頭開始為自己辯解,“不是我砸碎的,是那個壞女人在害我。”
戰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小小年紀,居然學會了嫁禍于人,
品行惡劣至此,今日我就代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媽好好教育教育你,拖下去。”
兩個女傭不再多說,一左一右架著樂樂的胳膊將她拖了出去。
片刻后,樂樂被她們逼著跪在了雪堆里。
刺骨的冰冷侵襲雙腿,樂樂當即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母女似有感應一般,在主屋房間里昏睡的云汐猛地睜開了雙眼。
曾蘭住的獨立別墅離主屋不遠,樂樂跪在寂靜無聲的雪地里大哭,整個公館都能聽到,云汐又豈會聽不見?
她撐著被肆虐的殘破身體坐起來,嘴里一個勁的喃喃著樂樂。
這時,一個女人端著托盤走進來,見她要起身,連忙沖過去摁住了她。
“云汐姐,您的腳筋剛接上,動作太大的話,會造成第二次傷害的。”
云汐哪還顧得上這個,一把扣住女傭的胳膊,急聲問:“樂樂怎麼在哭?”
第17章 云汐跳樓了
女傭轉了轉眼珠,有些心虛的別過了頭。
“是戰先生,是他讓樂樂跪在雪地里的,她打碎了戰家的傳家手鐲,戰先生盛怒,罰她跪一天。
”
‘嗡’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云汐的腦海里炸裂了一般。
雪地里罰跪一整天,那她的孩子豈不是死路一條?
戰司寒,你好狠的心吶!!
人家都說父女連心,你在肆意傷害孩子的時候,心難道都不痛麼?
就你這樣的所作所為,有什麼臉讓我再生一個?
“松手,你松手,我要去陪我女兒,即使救不了她,我也要陪她一塊去死。”
女傭扣著她的胳膊,懇求道:“云汐姐,我看樂樂可憐,所以才告訴你外面的情況,你可一定要為我保密啊,
不然讓戰先生知道是我告訴你他將樂樂丟在了雪地罰跪,他會弄死我的。”
云汐猛地用力甩開了她,用著空靈的語調道:“我從不害無辜之人。”
說完,她一腳踏在了地板上。
疼痛,在腳腕處蔓延著,白色的繃帶瞬間被鮮血給滲透了。
她像是一具木偶一般,眼皮都沒眨一下。
受傷的腿,終是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她整個人向前傾去,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耳邊的哭聲越來越大,她的心狠狠揪在一塊兒。
其實她感覺不到腳踝疼痛的,唯一像刀在割的地方,是心臟。
她真的好心痛,感覺胸口堆了一塊巨石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走不了,她就爬。
好不容易爬到門口,兩個保鏢出手將她攔下了。
“云小姐,先生吩咐過,您不準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云汐悲涼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滾滾而落。
他這是要讓她眼睜睜看著女兒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死去啊。
最狠不過戰司寒!
她,見識到了!
余生唯有啃其肉,喝其血,才能讓她滿腔的憤恨得以宣泄。
從門口出不去,她也不浪費時間,又一寸一寸爬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