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是因為懷孕,啥事也不讓干,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站著、坐著和躺著,最多允許她動動嘴進行指揮。
至于蘇文昊,大家覺得畫畫的蘇文昊太枯燥,也就沒在他跟前鬧騰。
白露在廚房坐了一會,覺得沒啥意思,便去了堂屋的沙發上躺著。
沒一會,蘇文昊的紙鳶畫好了。
他將兩個紙鳶拿到了白露的面前。
“娘,您幫我看看,這紙鳶這麼配色合不合適?我也沒去鎮上看那紙鳶長啥模樣,只是根據自己的想法給畫上了。”
印象當中,小時候他也是玩過紙鳶的,只不過那時候太小,印象不深刻了。
白露坐起身,伸手接過兩個紙鳶。
她拿在手中看了看,不禁點頭。
蘇文昊在畫畫方面確實有些天賦,兩只紙鳶上的畫無論是運筆還是勾畫,都挺不錯的,絲毫不像是初次作畫。
想來是跟蘇文昊刻苦練字有關。
雖然畫畫和寫字不是一回事,但運筆卻是相通的。
雖然白露自己畫畫一般,多少還是能看一兩眼。
她一指紙鳶上眼睛的部位。
“這配色還挺好看的,不突兀,線條也算流暢,只是為何兩只紙鳶你沒畫眼睛?”
蘇文昊撓了撓頭。
“我方才在草紙上自己畫了畫,覺得畫不出眼睛的那種神韻,就還空著。”
白露聽了,一時間也有些手癢,畢竟前世為了應付考試,學校也開展過兩個學期關于水彩和水粉畫的培訓。
不知道自己這三腳貓的畫工還剩多少?
這麼想著,她站起身來說道:“讓我試試吧。”
隨后便拿著紙鳶往蘇文昊的房里走去。
蘇文昊緊跟在白露身后,心中著實驚訝不已。
難道娘不僅能識字、會調色,還會畫畫?
這也太驚悚了。
娘還是那個娘嗎?
他就想知道,還有什麼是娘不會的?
白露的形象,頓時在他心目中又高大了幾分。
畫畫在這個時代,可是比讀書識字還要金貴的多的愛好。
光看那顏料就知道了。
白露提起毛筆,沾了沾顏料。
她在心中尋思一陣,這才緩緩下筆。
筆觸細膩,線條也流暢,不消片刻,一只卡通版的眼睛在她的筆下誕生了。
沒辦法,畫畫這件事,還是得長年累月的練習才行。
她方才本想畫的仿真一些的,奈何心中沒底。
白露沒有深厚的繪畫功底,畫不出來那種傳神的感覺,卡通畫還是能應付一二。
隨即是另外一只眼,兩只眼睛一只睜著一只閉著,瞧起來就像是俏皮的在沖人眨眼睛一般。
遠遠一瞧,還挺生動的。
蘇文昊見了,頓時有些呆愣。
“娘,眼睛還能這樣畫嗎?這種風格我都沒見過。”
白露將手中拿著的筆放下,滿意的望著自己畫出來的眼睛,她不禁點了點頭,還不錯的感覺。
隨即,才瞥了蘇文昊一眼,說道:
“為何不能這樣畫?畫是死的人是活的,畫畫不需要總是循規蹈矩,否則得多無趣?”
做人也是一樣。
蘇文昊聽著,點了點頭。
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第124章 這個問題不是想出來的
正巧這時候,殺完豬的蘇景辰走進了堂屋,聽到白露說的話,頓時勾起了嘴角。
自家小媳婦這歪道理還挺多的。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白露畫的到底是什麼。
這麼想著,蘇景辰也走近了蘇文昊的房間,將白露畫好的那只紙鳶拿在手中瞧了瞧,片刻之后說道:
“露露這眼睛,畫的倒是有趣。”
雖然瞧著俏皮,但是風格新穎,別具一格。
雖然他之前……也鑒賞過不少畫,但白露這種畫風,倒是見所未見。
乍一看,還是挺有意思的。
白露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瞎畫的,小昊,剩下的一只紙鳶就留給你了。”
蘇文昊點了點頭:“好。”
白露說完,拉著蘇景辰出了蘇文昊的房間。
“豬殺完了?”白露問道。
蘇景辰點了點頭:“嗯,都處理好了,豬內臟和豬下水需要自己留著麼?”
“帶一副豬下水去醉仙居吧,我突然又想到了一道好菜,到時候讓張大廚炒出來試試。”白露笑望著蘇景辰說道。
蘇景辰點頭。
“行,那我去洗一副豬下水帶上。”
蘇景辰說著,便出了屋子。
白露繼續躺在沙發上等飯了,反正出去也什麼都不讓干,她懶得跑。
如今的她,恐怕是家里最閑的人了。
閑的發慌的那種!
沒一會到了吃飯的時候,今天晚上的飯食很豐富。
豬血豆腐湯,爆炒豬腰,紅燒豬排骨,豬頭肉,煎雞蛋,外加兩個小菜。
份量都比較足,這麼多人吃鐵定是夠了。
大家紛紛坐定,因為人多的緣故,坐著有些擁擠,不過瞧著挺溫馨的。
“吃吧吃吧,別讓菜冷了。”白露招呼眾人。
“好,露露你也吃。”
“是啊,你如今可得多吃些,長孩子呢。”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蘇景辰瞧著她這羞答答的模樣,直看的喉結一陣滾動,似乎是生怕大家發現似的,立馬埋頭吃飯,以掩去眼中的欲望。
“娘,鄒嬸嬸做的這個排骨真好吃,你也嘗嘗。”
蘇云星將一塊排骨夾到白露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