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司鉞說著,已經帶著顧念回房,到了床邊上。
顧念坐在床上,往后縮了縮。
“時先生,你少誣陷我,什麼叫沒想你是我老公?我這只是習慣了一個人住酒店的時候,要鎖門加強防護。”
“是嗎?”
“你看,你不但誣陷我,你還懷疑我,不信任我。”
“有嗎?”
“有有有,特別有,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我需要時間好好恢復一下。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我一會兒就好,不用管我。”
“呵……”
聽著顧念的話,時司鉞唇角微揚,笑得危險。
他不但沒退,反而雙手撐著床,一點點靠近顧念,四目相對,他眼神炙熱如火。
“老婆,心靈受創了?需要安慰了?”
“我……”
“別擔心啊,這事我熟,昨兒三個兒子,可是安慰了我好一陣子呢,精髓我都學到了,知識點掌握的很牢固。現在輪到我展示了,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慰你,加!倍!努!力!”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時司鉞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說著,時司鉞就伸手,扯了扯顧念衣裳。
扣子開了一個。
下一個。
顧念眉頭緊鎖,她扯著衣裳,防狼似的防著時司鉞,“時先生你少來,我就不信你兒子是這麼安慰你的。動手動腳,成何體統,你一邊去。”
“老婆,你不信任我?”
“我該信嗎?”
“把我扔在門外,還不信任我,還質疑我的人品,污蔑我好色,我的心也受傷了。要不,換你來安慰安慰我?”
顧念:“???”
時司鉞這反將一軍,來的未免也太快了點。
同樣的招數,同樣的套路……
顧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伸手抱住時司鉞,“時先生,我錯了,真的錯了,等我忙完了曾妙涵的事,把他們打發走了,我好好的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
“時先生,你看,從昨晚上開始,我就提心吊膽的。先是遇見了田蜜,后來又被狗仔拍了,說我貪吃,最后上來的時候,還碰上了項導和蘇齊瀾,被他們調侃,對了,還碰上了時司空,被他嚇了一跳……我都是被嚇得,因為受了驚嚇,而做出什麼反常的事,多合理啊。把你鎖門外邊,那絕非我本意,真的。”
顧念這借口,爛的不能再爛了,那種鬼話,連她自己都不會信。
偏偏她這撒嬌的樣,軟綿綿的。
時司鉞吃這一套!
嘴角微揚,時司鉞點頭,“成,那你先去處理曾妙涵的事,其他的,等你忙完了再說。”
“老公你真好,那我走了啊。”
顧念一骨碌,就想去床的另一頭,趕緊逃跑。
只不過,時司鉞眼疾手快,還沒等顧念到床邊呢,就把她拉扯回來了。
四目相對,時司鉞笑的蔫壞,“時夫人,你家男人這麼寬容、大度、謙和、內斂、優雅、溫潤、平靜、淡薄、理智、仁善,受了委屈,還一再讓步,你就不能對他好一點嗎?走之前,難道不應該表示表示?”
表示表示……
這幾個字,時司鉞說的重重的,曖昧蕩漾,意味深長。
瞧著時司鉞那樣,顧念覺得,這幾個字對她的刺激,遠比時司鉞那些自我夸獎的話,給她的刺激,要強烈多了。
果然,能打敗不要臉的,只有……
更不要臉!
摟著時司鉞的脖頸,顧念在他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時先生,這樣滿意了嗎?”
“就這?”
“這還不行?”
翻了個白眼,顧念歪著頭,在時司鉞的脖頸上,用力了親了又親。眼見著皮膚都已經泛紅了,成了顆小草莓,顧念這才停下。
看著時司鉞,顧念笑得得意。
“時夫人簽了名的欠條,晚點再來還債,你等著啊。”
“大早上的,就來這麼刺激,時夫人挺會玩啊。這知道的,是你想還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覬覦我的美色,太過急色,一大早就急不可耐了呢。嘖……”
時司鉞牽著顧念的手,故意調侃。
那咋舌的聲音,老大老大的,讓顧念臉紅的不行。
也得虧是坐在床上,要不然,她一定得栽個大跟頭。也得虧是在房里,就只有他們兩個,要不然,被人聽見了,她就真沒臉見人了。
“時先生,知道你是影帝,但一大早的,請別戲這麼多好嗎?請你多少要點臉,OK?”
“好,聽老婆的。”
“還知道家庭地位就好,我先走了,真得走了。”
越晚,外面走動的人也就越多。
她這還是昨晚上的那身衣裳呢,這要是被人瞧見,指定要先扣上一個“徹夜不歸”的帽子。之后,有多少花邊新聞,就沒譜了。
雖然九成都是跟時司鉞的,不算胡說,可……
難為情啊。
顧念說完,急匆匆的下了床,出了房間。
時司鉞也沒再折騰,他隨著顧念出來,送她出去。
“時間還早,不用太擔心,如果真碰上了人,也不用緊張,反正咱們是正經兩口子,離官宣也不遠了。”
“行,那我走了。”
顧念說著,將門拉開,偷偷的探頭出去,想要瞧瞧有沒有人。
只是,她完全沒成想,危險來自對面。
對面套房的門大開著,慕云歌盤腿坐在門口的地毯上,連遮掩都沒遮掩,她手里相機的鏡頭咔咔一頓閃。
“嘖,當娛記是沒當狗仔刺激啊,一大早的,就拍到了這麼刺激的圖……念念,你說我這是不是要發家致富了?”
顧念:“???”
“別說,我拍照技術還挺好,你和時爺都入鏡了,還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