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賭怡情,他們也不指望這個發家致富,就是玩個樂罷了。
顧念送這擺件,上面的那些,全都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下面的石頭。
河灘造景,石頭都只有巴掌大小,不算大。
估計是制作擺件的人,對石頭并不太懂行,他只是為了讓擺件整體造景顯得好看,特意為河灘下的造景,選了些契合主題的石頭。
關鍵就在這些石頭。
石灰皮殼、竹葉皮殼、白鹽沙,情況不大一樣,但總歸從皮殼看,是看得到的,賭一刀沒錯。
時老爺子看向時盛,“你來切。”
“行。”
時盛應著,他把擺件下的石頭,一一的拿出來。
這個過程里,他簡單的對石頭做了一次分類,他挑了個皮殼看上去砂細砂凈,也相對鐵硬的,先開了個小窗。
這一下,時盛就笑了。
“爸,你瞧瞧,念念這丫頭,有眼光也有手氣,這一下,估計就漲了。”
時老爺子也湊過來瞧了瞧,眉開眼笑的。
“瞅著是不賴,趕緊的,繼續繼續。”
“行。”
時老爺子心急的癢癢,時盛看得出來,他也不再耽擱。
仔細的觀察了一圈,這石料皮殼有一道很淺的裂紋,時盛順著裂紋將石料切開。
肉質細膩,種水極佳,通透無綿,整個料子,除了他切開的這個位置,原本能看到一絲裂之外,其他的地方,幾乎沒有裂紋瑕疵。
雖然整體個頭小了點,畫不出鐲位,也做不出大件的東西,但做玉牌玉佩,那都是不錯的。
這一下,兩千塊不說翻了百倍,但幾十倍至少是有的。
“漲了。”
時老爺子看著,也來了興致。
把另外一臺機器開了,時老爺子跟著時盛一起,切剩下的石頭,他們父子倆分工,興致勃勃的。
章晚女士和時老夫人,雖然不太懂這些,可跟瞧賭局似的,她們也興奮。
尤其是時老夫人。
老小孩,興致來了,眼睛都在放光,“又見綠了,這已經第幾塊了?”
“媽,這是第六塊。”
“念念這準頭可以啊,這也太會選了。”
“可不是,才兩千塊錢,就搞了這麼多東西回來,雖然每樣的個頭小了點,但那是實打實的好貨啊。等一會兒都切完了,咱們研究研究,找個大師,好好的把這些料子,全都設計設計。咱家那麼多孩子,給他們做點什麼,這一代代的傳下去,也算是傳家寶了。”
章晚女士想著大寶、二寶、三寶,心思美滋滋的亂飛。
時老夫人也差不了多少。
時老爺子和時盛一起,速度快了不少,兩個人最后匯了個總,一共開出了十一塊。
極品的冰種、玻璃種,一樣一塊。
其他的種稍微差了點,但水頭還算可以,也算不差了。
兩千塊,有這麼個結果……
漲大發了!
時老爺子樂呵呵的,“念念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眼光也準,不賴,真不賴。”
時老夫人瞧著時老爺子高興,忍不住念叨他。
“你玩的挺開心的,也不賴。”
“可不就是高興,”時老爺子精神奕奕,神采飛揚,“這賭石,玩的大了,可能一刀一步登天,也可能一刀傾家蕩產。咱玩的小,也就是玩個樂呵。念念這丫頭,把禮送到了我心坎上,我還能不開心?”
“就是這話。”
時盛也點頭,他把切出來的東西,全都一一的收在盒子里。
看向章晚女士,時盛笑著囑咐。
“等一會兒,你把照片給念念發過去,這可是她買來的,跟她說說,也讓她高興高興。
”
“行,這個交給我。”
章晚女士說著,可這話一說完,她就咂摸出點不對味來。
一時間,章晚女士臉上的喜氣散了。
她眉頭蹙的緊緊的。
“不對啊,我和媽給司鉞和念念,送了那麼老多補的東西,按說他們吃完喝完,應該忙的不得了才對啊。這怎麼還逛了街,買了擺件,賭了石頭呢?”
老多補的東西……
時老爺子和時盛對視一眼,面露同情之色。
被自家老媽懷疑不行,還大補特補……
時司鉞真可憐。
正尋思著,他們就聽到章晚女士,拉著時老夫人嘀咕,“媽,你說這是他們沒吃沒喝,還是司鉞真的上了年紀不行,這麼補都沒用了?”
“不能吧,還不到三十呢。”
“那萬一呢?”
時盛、時老爺子、時老夫人:“???”
三個人都沒說話。
這模樣,讓章晚女士頭更疼了。
“你們也覺得,我說的這種可能,真的很可能,是不是?這不完犢子了,那念念跟著他,后半輩子,還不得守活寡啊?”
時盛、時老爺子、時老夫人:“???”
時老夫人:“可能也沒那麼嚴重。”
“這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不行,我得盯著點,再想辦法給他好好補補。”
時盛:“???”
你怕是不知道,你兒子有多如狼似虎。
時老爺子:“……”
默默祈福,希望別補到流鼻血。
時老夫人:“!!!”
小補怡情,大補傷身吧?那小兩口受得住嗎?
不知道三個人的心思,章晚女士急匆匆的往外走,一邊走,她一邊念叨。
“我這就去給司鉞打電話去,讓他趕緊滾回來,我得盯著他,當著面當面補。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也虧得之前還算能干,有了三個兒子,這要不是基礎好,連個孩子都沒有,這以后可咋搞?也真是奇了怪了,以前那麼行,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歲月不饒人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