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千廷玩開了,膽肥的逆天。
見了黑衣匪徒,他不但不躲,反而在人過來的時候,伸手去抓那人的衣擺。低著頭,他掐著嗓子,可憐兮兮的哭訴。
“這位大哥,你行行好,給點銀子吧。”
黑衣匪徒:“???”
“大哥,只要你給銀子,讓我爹入土為安,那不管洗衣做飯,還是暖床生娃,我都依著大哥。大哥……”
矯揉造作的晃著黑衣匪徒的衣擺,邵千廷的聲音又細又嬌。
尤其是那一聲:暖床生娃……
邵千廷說的又嬌羞,又撩人。
白辰聽著,差點沒笑噴,虧得有塊布蓋著腦袋,不然,這戲他真唱不下去了。
大滿貫的視帝算什麼?
邵千廷這戲,他是真的接不住啊。
【笑不活了,廷哥,暖床就罷了,你生個娃給我瞧瞧?】
【黑衣大哥人都懵了】
【黑衣大哥:賣身葬父就賣身葬父,能莫挨老子嗎?這樣的媳婦,真不想要啊】
【明顯感覺辰哥在顫抖】
【廷哥的“暖床生娃”,真的能包治百病,起死回生。他再來一句,估計下面辰哥就要表演原地詐尸了】
【時爺和念寶也不逃了,抱著三十萬大軍原地看戲,頭都要笑掉了】
【這是戀綜?這怕是個喜劇節目吧?】
【黑衣大哥:誰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黑衣大哥好想逃】
果然,被邵千廷抓著的黑衣匪徒,用力把自己的衣擺給扯了回來。
明知道那是邵千廷,可他只當沒看出來,像躲瘟疫似的,他撒腿就跑了。一邊跑他還一邊對著空氣喊“站住,你別跑”。
戲很假,他想逃的心,那可是真真的。
這種媳婦,忒嚇人了。
眼見著黑衣匪徒奪路狂奔,邵千廷不甘心的扯開白辰臉上的小花布,氣呼呼的一甩。
“靠體力謀生的糙漢子,就是不成,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嬌滴滴的美人送上門,都不知道接著,還能指望你干點什麼?真是的。”
“哈哈哈……”
白辰一翻身從地上起來,他笑的不行。
顧念和時司鉞也湊了過來,兩個人神同步的左手牽狗,右手點贊,連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隱忍著笑意,極力克制。
這復制粘貼似的樣子,莫名的有點甜。
邵千廷見狀,也不尷尬,他起身,小花布一甩就往時司鉞這邊蹭。
“這位公子……”
一聽這聲,時司鉞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邵千廷跟上,他的手緊緊的抓住時司鉞的胳膊,“公子,你就可憐可憐小女子,幫幫小女子吧。洗衣做飯,挑水砍柴,掙錢養家,暖床養娃,小女子什麼都會。小女子什麼都不求,只要能跟著公子,有口飯吃,小女子就滿足了。公子……”
一邊說,邵千廷還一邊看向顧念,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樣子,讓顧念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同情的看向時司鉞。
“這桃花,是真爛啊……”
第40章 我與夫人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不只爛,還丑。”
聽著顧念的話,時司鉞旁若無人的吐槽。
顧念點頭表示贊同。
瞧著兩個人你來我往,一唱一和,邵千廷覺得自己在他們面前,簡直就像空氣,毫無存在感。
嫌棄的沖著他們翻了個白眼,邵千廷小花布一甩,傲嬌的不行。
“誰丑?誰丑?你們摸著良心,仔細的瞧瞧我這張臉,不說風華絕代,美可禍國,但也跟丑不沾邊吧?你們那大眼睛,都是擺設嗎?”
說著,邵千廷還伸手,在時司鉞身上拍了一把。
“真是,瞧著長得俊朗帥氣,挺精明的,原來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不懂憐香惜玉,也不解風情,你不單身誰單身?你不孤獨誰孤獨?唉,奈何我空有美貌,卻無人欣賞,空有一身本事,卻無處施展,命運不公啊。”
“一身本事?暖床生娃?”
顧念忍著笑吐槽。
說著,顧念側頭看向時司鉞,“你需要他這本事嗎?”
“大可不必。”
時司鉞自然的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和邵千廷的距離。他把手上的狗鏈子換到右手,空出左手來,虛攬住顧念。
之后,時司鉞才又看向邵千廷。
“我與夫人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親密甜蜜的時候,我不單身,也不孤單,你這一身本事,還是往別人身上用用吧,我不需要,也消受不起。”
“我靠。”
聽著時司鉞的話,邵千廷忍不住爆句粗口,之前他的那點挑釁,分分鐘蕩然無存。
他臉上剩的,全都成了憋屈。
“我們這邊賣身葬父,你們這邊如膠似漆,這差距也太大了吧?”邵千廷說著,轉頭看向白辰,“突然覺得,我們兩個好慘,我心好疼。”
白辰倒是無所謂,目光在邵千廷身上打量,他笑得爽朗。
“好歹當了會兒爹,我覺得比起你來,我還好。”
“死的,你嘚瑟什麼?”
“那也是爹,剛剛你叫的可響亮了,恨不能十里之外的人都能聽見。乖兒子,這麼會兒工夫就打算翻臉了?這不好吧?”
“誰是乖兒子?還占我便宜,還占。”
白辰和邵千廷斗嘴,明明半斤八兩,還想較個高低,幼稚的讓人無語。
顧念極度懷疑,是邵千廷把白辰帶歪了,再繼續由著他們吵下去,兩個人都得成小學雞……
顧念甚至能想到,滿屏的彈幕都是什麼。
簡直沒眼看!
顧念忙開口,打斷他們兩個,挽救一下他們兩個僅存不多的男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