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做什麼,陳景要真被打敗,他們會不會也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宋彧出面,給了城內的官員一劑強心劑,他們自然就做出了選擇,殺駐軍將領,領兵馳援熙城。
崔晚棠聽完宋彧的話,頓時后怕。
“我都忘了那三城了!得虧你去了,不然他們肯定繼續站叛軍,要是他們跟著馳援陳景,不玩完了。”
宋彧溫和道:“娘子不是說,我來了,你就有軍師了嗎?若是我想不到這些,可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崔晚棠順著他的話頭,便提起在安慶省的那幾日。
“你說這,我想起來,大黑叔和我玩沙盤的時候,就總抱怨沒有六六叔提醒他,害他老分心,可見軍師頂重要,我可不愿意再動腦了,那兩天沒能急哭我,生怕哪里沒顧及到。”
宋彧鄭重點頭:“將軍放心,有我在,定不會再叫將軍分心。”
崔晚棠噗嗤一笑,笑了會抬眼,便對上宋彧的視線。
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宋彧圈在懷里,還緊貼著身后護欄。
鼻尖是好聞的皂香。
顯然,宋彧上來時,還特意去梳洗過。
崔晚棠想著,自己也是泡了好久的澡,但那幾天自己身上各種汗味血腥味,除夕那天宋彧來時,自己帶著一身臭味就撲他身上了。
當時她頭發還是油的,宋彧還摸她了!!!
崔晚棠越想越崩潰。
越崩潰越是想要躲。
宋彧眉頭都皺成了川字,他伸手環住崔晚棠的腰身,讓她無比貼近自己。
崔晚棠臉都紅了,腦子里不可抑制得想些有的沒的,又不知道作何反應。
耳邊忽傳來低聲詢問:“娘子,是對我不滿了嗎?”
低醇又撩人的嗓音,卻帶著委屈的語調,使得崔晚棠不知所措。
“不,沒,對……”
“娘子,你這麼好,為夫心慌,”
宋彧另一只手撫著崔晚棠的臉頰,崔晚棠特地洗過頭,有些散亂的發絲便被他輕順到耳后,指間又順著耳后輪廓,滑過后脖頸,順著脊椎,一點點往下……
那細微的撩動讓崔晚棠心跳愈快,不自覺應道:“為什麼?”
宋彧的手停在她尾椎處,輕畫著圈,卻是使得崔晚棠剎那間酥軟,只能掛在他臂膀間。
第424章 本命年
她迷茫抬頭。
宋彧順勢俯身,他微側過頭,崔晚棠也微微踮腳,氣息相交,宋彧卻是不進一步。
在看過崔晚棠號令兵馬的樣子后,宋彧恍惚間覺得娘子離他很遠。
她真的樣樣都出彩。
宋彧貼著她的唇畔,“心慌娘子不需要我了。”
崔晚棠微怔,隨即順著唇線,噙上他的唇,以做回應。
兩心相貼時,煙火在樓外綻放。
許久不見而導致的些許含蓄,也隨著緊緊相貼的擁抱而徹底消散。
明一是很貼心的,知道公子很想夫人,于是便用易王的身份,包了城樓頂層,還認真得打掃好房間,鋪好了床。
會看氣象的天樞,美名其曰:今夜天有異象,許是有流星雨,因此公子邀請夫人登高賞流星雨。
此時,房間門才被關上,便傳出了發人深思的響聲……
床上的帷幔不知何時被放下。
直至月上柳梢頭,熏香才慢慢壓得過其他的味道。
宋彧看著懷里的女子,摩挲著她腕上佩戴著的小牛金錁,半起身從枕下取出了新的。
那是只圓圓的小老虎。
他小心翼翼將崔晚棠腕上的小金錁換下,又戴上新的,望著白皙上可愛的小老虎,笑了起來。
宛如得了糖吃的孩子。
確實是得了糖吃。
他躺了回去,看著崔晚棠的睡顏闔上眼。
歲歲年年,又過一載。
次日天不亮,寂靜的屋內又有聲響。
“別撓我癢癢。”
崔晚棠嘟囔了聲,翻了個身,就滾回宋彧懷里。
宋彧這才滿意。
他的手放在崔晚棠腰間,還要去摸崔晚棠腹部的馬甲線。
想著昨夜里朦朧中,腰線的伸展,他眸色又深了些。
于是眾人直到午后,才見著將軍和王爺下了城樓。
眾人也都能理解,小夫妻,許久不見,自是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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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墜馬后,腿折了。
崔晚棠叫人給他上了藥,保證他不死就行,也沒去管那腿。
隨后讓人審了陳景四日,審出來東西后,就叫人將他吊在城樓上的鐵籠子里。
每天都有熙城的百姓在下頭破口大罵,恨不能吃他的肉。
陳景身為陳家家主,一生都很得意,不想卻受了今日這般屈辱。
倒是恨不得來個人殺死他。
可是他該招都招了,居摘星自然沒道理費力氣殺一個無用之人。
在將陳景示眾幾日后,崔晚棠便將半死不活的他交給了韓老將軍。
老將軍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他綁在了熙城大街上,于是痛恨他的百姓一人給他一下,朝他潑糞,痛哭親人的逝去。
最后不成人樣的陳景終于是死了。
而崔晚棠和宋彧則是在整理從陳景那得到的信息。
崔晚棠生氣道:“前幾年的羌國擾邊竟然也是居摘星搞的鬼!”
宋彧道:“當時是蘇小將軍帶兵來的西南,而帶來的是蘇家軍,兩年戰役,使得蘇家折損不少兵馬,且皇上本就在削弱蘇大將軍的兵權,正好借著此事,讓其他將領接管蘇家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