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穿來就成了宋彧的妻,可她也不想和正派作對呀。
“宋彧!!!弟妹回來了嗎?!”崔晚棠正想著怎麼安排此時小媳婦一樣跟著自己的蘇曼容,就聽到了外頭高陽舒震耳欲聾的急切聲音。
宋彧劈柴的動作沒停,理都沒理高陽舒。
“哎呀,你還劈個屁啊!你知不知道洗華客棧……宋彧,我跟你說了你別急,我今早聽縣上傳遍了,洗華客棧昨夜被燒了,死了不少人,弟妹她很可能……弟妹?!”
崔晚棠走出門時便見到高陽舒震驚的面容。
高陽舒狠狠拍了下宋彧的胳膊,“混蛋,你啞巴啊你!”
宋彧掃了他一眼,自顧自劈柴。家里平時燒飯都要用到柴,他每旬回來就會劈一些。
蘇曼容從崔晚棠身后探出頭,高陽舒見她也在不由瞪大眼,“老板娘,你怎麼也在這?!”
“高陽舒,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咋咋呼呼。”宋彧不耐煩道。
高陽舒見崔晚棠沒事也就放下心來,天知道他聽到街上的消息時有多后悔昨天沒阻止崔晚棠去洗華客棧。
他砸吧了下嘴,哼聲道:“劈你的柴吧,咱們多少年交情,現在一旬也就聽我說兩句話你就發脾氣,脾氣這麼大,真難為弟妹嫁了你。”
宋彧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了聲,“呵,棠兒是難為嫁了我,才要時不時聽你跟老母雞似的聒噪。”
“誰躁了?!宋彧你一大早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啊!”高陽舒擼起袖子就擺出一副要揮拳的架勢。
宋彧舉起斧子看著高陽舒,高陽舒不由退了步,“你他奶奶別拿斧子,咱們拳對拳肉對肉……”
蘇曼容看向崔晚棠,崔晚棠搖了搖頭朝屋內走,聲音幽幽道:“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蘇曼容聽著微詫,回頭看了眼拿了把掃帚要揮打宋彧的高陽舒,點了點頭,還真有點幼稚。
阿妗走出灶間,揚聲打斷二人的‘揮刀相向’。
“二哥,娘說今天要燉雞湯,你把雞拿去叫鐵蠻叔殺了吧?”
“好。”宋彧放下手里的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去圈里抓雞。
高陽舒指著他的背影哈哈笑了聲,“今日便放過你,留待下次我再與你一較高下!”
宋彧提著雞往高陽舒臉上一甩,雞一撲騰,毛羽紛飛,嚇得高陽舒踉蹌后退,不斷“呸呸”吐口水。
“傻子。”
宋彧眼里帶著笑意,朝外頭走去。
留下高陽舒在身后大罵。
阿妗見狀不由輕笑出聲,高陽舒聽見聲音回過頭看她,阿妗臉一紅,又退回了灶間。
高陽舒摸了摸后腦勺,有些尷尬,低聲道:“死宋彧,老子下次打得你叫爺爺。”
雖然是罵著,但他眼里也是盛著笑意。
蘇曼容同崔晚棠一道坐在廳里,她有些不習慣崔晚棠家的環境,黃泥屋子,屋內還有燕子筑巢,墻壁上落了一點點白,地板雖然掃的干凈,但也是有點潮濕的感覺。
她屁股下的凳子更是四條腿不一樣長,稍微一動作,便會打晃。
包括她如今身上穿的衣裳,也是棉麻質地的,沒有花紋,后脖頸被扎得癢癢的。
她其實從小到大沒經歷過這樣的生活,因此面上總是帶了絲窘迫。
崔晚棠自然注意到了,但也不會去刻意照顧她,畢竟她剛穿過來時更不習慣。
誰會習慣突然穿不上內衣,上廁所還要蹲旱廁,來大姨媽還沒有姨媽巾的日子啊,她覺得她能撐到現在生活逐漸改善簡直太厲害了。
崔晚棠小心翼翼得撫平昨天收在里衣內襯里的百兩銀票,還好銀子沒丟了。
那是兩張一百兩的匯豐錢莊銀票。
這可是她穿越以來掙得最大的一筆錢了。
這錢比她預計得來的早些,她本來想著年前能存上一筆銀子就好了,沒想到撞大運了,撞到了沈靖。
“我打算明天就去縣里看房子,先租半年的,正好霖兒來年也該去上學了。”高陽舒進廳坐著的時候,崔晚棠便說道。
他連忙點頭,“這好啊!搬到縣里方便。”
他給自己倒了水后,就好奇道:“你還沒告訴我,老板娘怎麼在這?那個總跟著老板娘的刀疤男呢?洗華客棧發生什麼了?”
崔晚棠看向蘇曼容,便見蘇曼容聽到高陽舒問阿九時,果然又紅了眼。
她抬眼對高陽舒道:“遇見劫匪了,曼容逃出來后,阿九失蹤了。你別問了,滄海軒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高陽舒還想問清楚,瞥見蘇曼容難過的樣子又止了聲,忙轉換話題。
“哦,三天后吧,按你說的,五十兩一期,七天分成,我打算讓胡賴子跟我一道去,往后也不止去這一個縣,若是要天南海北的奔走,我一個人也是不夠的。”
第56章 看房子
高陽舒頓了下,“昨天我碰見胡賴子,他同我說想叫你看看能不能也給他們安排活計,我念著胡賴子這伙人打聽消息是好手。就像昨天沈公子那一伙子的情況,不就是他們打探來的,若是好好用,其實挺得用的。”
崔晚棠聞言,收好銀票,在賬冊上又記錄了幾筆,“嗯,我也想過,我想讓胡賴子他們去另一邊的景義縣以及再遠點的歧高縣打聽下情況,看能不能在年前也在這兩邊定下分銷的書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