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月聽到喚聲,拉著小六斤跑了過去。
兩個人一起沖進了譚大媽的懷里。
譚大媽一把抱住他們欣喜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娘說一聲?”
小七月抬頭笑盈盈道:“剛剛才到平陽縣,聽說娘和五哥在縣衙,所以特地我就特地先跟六哥來了這兒。”
小七月和小六斤很少單獨出過遠門,所以這些天譚大媽和譚老爹想他們想得不行,這會兒握著小七月的手舍不得松。
他們四人寒暄了幾句之后,譚五貫趁亂離開混亂的公堂來到他們跟前,喚道:“六弟,小七月。”
小七月側身朝譚五貫喚道:“五哥!”
譚五貫見著她也十分高興,一時笑得合不攏嘴。
小七月連忙朝他問道:“五哥,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譚五貫瞧著小七月年紀小,所以也只是大概講了一下前因后果。
等他剛說完,原本昏迷的楚二老爺醒過來了,他捧著自己受傷的腿,一邊嚎嚎叫,一邊罵道:“這個臭衙門,連一個匾額都裝不好,等我回去了,一定要跟我大哥說,把你這縣令給撤了!”
他說得氣勢洶洶,好像當真現在就要沖過去把顧尤亭的烏紗帽摘掉一般。
顧尤亭的臉上明顯有了不悅,冷聲說:“楚二老爺,你醒了,既然醒了,那我們繼續審吧。”
楚二老爺底氣有些不足,連忙道:“我這腿都受傷的,還審什麼審,等我傷好了再說。”
第709章 證據來了
顧尤亭緩緩轉身,坐回了公堂,正色道:“楚老夫人的棺材被風給吹開,我已經派仵作去驗尸,等會兒就會有結果。”
楚二老爺愣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麼?我娘的棺材被風給吹開了?”
顧尤亭點了點頭。
楚二老爺忍著痛,笑了起來,“顧大人,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嗎?什麼風還能把我新建的墳給掀開?妖風不成?”
他說罷,臉上滿是不信。
“楚二老爺這是真的!”
人群中有個舉著拐杖的老頭朝他喊著,“我和我幾個兒子都瞧見了,那風啊就像是野獸一樣,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新墳給刨了,嚇得我的腿現在都還是軟的。”
他的話剛說完,身后的幾個年輕人便一同附和著。
楚二老爺聽得一愣一愣,原本瞪大的眼睛眼差點凸出來,沾滿血的腿跟著抖著抖著,仿佛早已經忘記了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二老爺嘴角叨著不可能,但是心里已經開始相信顧尤亭說的是真的。
正在他出神的時候,兩個衙役帶著仵作回來了。
他們上前朝顧尤亭行禮說道:“啟稟大人,楚老夫人的死因查出來了。”
顧尤亭一喜,連忙道:“死因是什麼?”
此時,圍觀的百姓都紛紛安靜下來,屏住呼吸朝仵作看去。
譚大媽更是握緊了小七月的手。
小七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娘,放心,一定不會有事。”
她的話剛落,仵作大聲說道:“楚老夫人并不是死于藥物過量,更不是死于中毒,而是死于窒息,她是被人活生生抓著脖子給掐死的。”
這話一出,公堂上唏噓不已。
顧尤亭冷著臉,朝楚二老爺說道:“楚二老爺,你方才也聽到了,你娘是被人掐死的,跟譚五貫的方子無關。”
楚二老爺閃躲著眼神,依舊嘴硬說道:“說不定就是譚五貫掐死的,所以才搞了一個假藥方,好掩人耳目。”
誰知,仵作又繼續說道:“我查看過老夫人脖子上的傷痕,她的脖子上明顯有一個類似扳指的痕跡。”
顧尤聽眸一抬,正色道:“看到這個兇手在殺人的時候,沒有把自己手上的扳指取出來。”
他連忙拿起桌上的紙和筆,遞給仵作說道:“你把那扳指大致的模樣畫出來。”
仵作沒有接過紙和筆,而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副畫,遞上前說道:“大人,我已經畫下來了。”
顧尤亭接在手中看了許久,一直沉默著,緊接著公堂里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楚二老爺那張大臉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因為害怕而滿是冷汗,他趁著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將右手偷偷往后背移了移。
小七月瞧見了,立馬喊道:“那位伯伯的手上就有扳指。”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公堂里格外響亮。
顧尤亭連忙朝一旁的衙役使了眼色。
衙役大步上前,抓住楚二老爺的手,大聲道:“老爺,他的手上果然有扳指。”
說罷,用力抓著那只戴著玉扳指的手往上提了提。
一般人戴扳指都是戴拇指,但是楚二老爺長得太胖,大拇指戴不下,所以戴的食指。
第710章 家里來客人了
仵作抬頭一看,立馬就認定兇手是他,連忙說道:“大人,楚老夫人脖子上的扳指印,正是戴的食指,跟楚二老爺的一模一樣!”
顧尤亭緩緩走近,對于兇手已是胸有成竹。
在場的其他百姓,一樣也認定了兇手就是楚二老爺。
顧尤亭坐回來,厲色說道:“楚二老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楚二老爺掙扎說道:“僅僅憑著一個扳指就說我是兇手?顧大人,你會不會太過武斷了?”
顧尤亭眉頭緊皺著,對于楚二老爺的忍耐已經是到了極限,冷聲說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想抵賴,怕是也抵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