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道:“銀子,銀子不見了,你二哥娶媳婦兒的銀子不見了。”
小七月和小六斤聽著,似懂非懂的看著譚大媽。
譚老爹扶著譚大媽說道:“春梅,別急,我們手里還有不少銀票這幾百兩銀子,根本就不算什麼。”
幾百兩銀子跟他們家的家業比,的確是算不了什麼,但是都是辛辛苦苦賺的,每一文都不容易,再加上他們以前是窮過的,所以自然傷心。
小七月蹲下身子,握著譚大媽的手說道:“娘,娘,不急,不急,我還有銀子,還有銀子。”
小六斤也跟著有樣學樣說道:“沒錯,娘,我們還有好多好多銀子。”
譚大媽見著兩乖巧的孩子,心里舒服多了,緩緩起身說道:“六斤,七月乖,娘沒事了,娘沒事了。”
小七月和小六斤見著她臉色好了一些,心里也舒坦了。
他們二人抓著譚大媽的手,進了屋。
這邊,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拿了銀子之后,一路狂奔來到了平陽縣。
由于已經跑了一夜了,所以他有些餓了,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吃了起來。
他一進去,便手一揮說道:“來,給我把你們店里最好的東西都上上來。”
店小二見著他如此說,以為是個出手闊錯的主,連忙說道:“好嘞,客官你等著,我們這就上菜。”
尖嘴猴腮的男人瞇著眼睛笑著,說道:“去,去,快些去。”
店小二連忙轉身朝著后廚吩咐了一聲,讓他們把店里的拿手好菜都做一份。
很快,尖嘴猴腮的男人便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等著酒足飯飽之后,店小二上前說道:“這位爺,你可吃飽了沒有?”
尖嘴猴腮的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臉滿足的笑著說道:“吃飽了。”
店小二拿著算盤低著頭,笑著說道:“客官,這里一共是一百兩,請拿銀子來結賬。”
尖嘴猴腮的男人連忙伸手去拿銀子,看都沒看,直接丟了一些到了桌上。
“給,就這些,看夠不夠,要是不夠就跟我說,要是多了,就當是我賞給你們的。”
然而,店小二卻說道:“客官,你是喝醉酒了嗎?”
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臉醉意,暈乎乎說道:“沒有,我才沒有喝醉。”
店小二沉著一張臉說道:“既然沒有喝醉,你怎麼拿幾塊石頭來應付我呢?”
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愣,連忙低頭朝桌子上看去,只見上面是幾塊石頭。
這下他驚住了,連忙伸手將懷里的銀子都拿出來,里面竟然都是石頭。
“不對,不對,我記得明明是銀子,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一定就是銀子。”
尖嘴猴腮的男子有些慌了。
店小二立馬收了方才的熱情說道:“這位客官,看來你是想吃霸王餐啊!”
尖嘴猴腮的男人那張猴臉立馬扭曲了,連忙解釋道:“不,不,我真的有銀子,不信你們看看。”
說罷,把拿出來的那些石頭又翻了翻,“這些,這些明明都是銀子的。”
店小二臉一下黑了起來,明顯有了怒火,“客官,你想要吃霸王餐就算了,居然還想把我們當傻子,這明明就是石頭,你以為我們眼睛瞎嗎?”
尖嘴猴腮的男人慌張的起身,“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拿的明明是銀子,也不住地怎麼就變成了石頭。”
店小二起身朝著身后喚道:“快來人,這里有人吃飯不想付銀子,快把他住起來!”
這時,酒樓里的一群護衛突然涌了上來,將這尖嘴猴腮的男人立馬圍了起來。
這可把尖嘴猴腮的男人給嚇壞了,他連忙說道:“別別,銀子我會給你們的,不急,不急。”
店小二冷著臉說道:“現在就把銀子給拿來,不然我就送你去見官。”
尖嘴猴腮的男人在自個兜里翻了又翻,發現自己之前留下來的銀子都變成了石頭。
店小二見著他半天拿不出一文錢出來,立馬手一揮,朝著護衛吩咐道:“把他抓起來,丟到后院去,等掌柜了來了發落。”
“是。”護衛們應聲上前,直接強制的把尖嘴猴腮的男人給拖了下去。
這家酒樓的掌柜不像白家的白掌柜和譚二錢那麼好說話,是出名的厲害,這一文錢都能要他的命,更何況還是一百兩銀子。
等著他一來,先是派人把尖嘴猴腮的男人給打了一頓,再把他丟到后廚洗碗。
這大冷天的,水都結冰了,他沒洗多久,手就都凍紫了,心里是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老老實實在譚家干活了。
老譚家雖然丟了銀子,但是也沒一直消沉,拖了顧大人找人之后, 便開始繼續的忙碌。
等著菜地里的菜都弄好之后。
譚老爹帶著一家老小開始去建廟。
這建廟得先挖地基。
他們人多,一人挖一點,很快就挖深了。
小七月和小六斤也不閑著,跟著拿小鋤頭扒拉土。
兩個人扒拉了一會兒,一旁的譚四文突然抬頭,說道:“娘,你快看這里是什麼?!”
譚大媽擦了擦手,走來朝譚四文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方才小七月和小六斤扒拉的地方露出了兩三錠大銀子。
“銀子!居然是銀子!”
譚大媽差點驚叫出口,連忙蹲下身,將這兩三錠銀子挖出來,拿在手里掂了掂,“這大概有三十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