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二兒子其實并沒有死,只不過受傷了罷了。
姚縣令見著自己死而復生的二兒子激動不已,對姚小姐的事立馬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等著第二天,姚縣令便借著送譚一兩回平陽縣為由,跟著來到了平陽縣。
他并沒有再像之前一樣包庇自己的女兒,硬拉著她和張老爺斷絕關系,并且將她的頭發剃了,讓她吃齋念佛,修身養性。
這樣做雖然相當于軟禁,但是也總算是保住了她的一條命。
不過被軟禁的姚小姐可是比死還難受,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樣,想張老爺想得死去活來,感覺不見一面,那心就被鋸子割得生疼,比死還痛苦。
這邊,譚一兩進城之后,聽說了譚大媽和小七月他們正巧在二錢的宅子里,便先來到了他們這兒。
譚大媽正在院子里收拾一些枯草,聽著門口突然有人喚了一聲娘。
“娘!”
譚大媽猛地抬頭看去,只見是風塵仆仆的譚一兩。
她一時激動得手都抖起來,“一兩啊!”
譚一兩大步上前,笑道:“娘,我回來了。”
譚大媽看著眼前這個大高個,心中激動不已,“回來了好,回來了好。”
譚一兩欣喜的雙眸中,也滿是激動,“娘,現在九兒和孩子可還好?”
譚大媽緩緩笑道:“你放心,九兒和孩子都好,只不過啊,這孩子啊想爹。”
譚一兩臉上微微帶著一絲內疚,“是我對不起九兒,是我對不起那三個孩子。”
譚大媽抬起手,朝著他的后腦勺一巴掌說道:“好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啊回去見他們最要緊。”
“是,娘。”譚一兩一改方才神色,又憨憨笑了起來。
譚大媽連忙進屋,叫三元收拾東西,準備回平陽縣。
譚三元從周江縣回來之后,也聽說了關于譚一兩的事,早就猜到了這兩天就要回平陽縣,所以早就收拾好了東西。
他將收拾好的行李拿出來,笑道:“娘,收拾好了。”
譚大媽忍不住夸道:“三元啊,你動作還真快。”
譚三元笑道:“我這還不是想爹,想著隨時要回去,所以才把東西都提前收拾好了。”
譚大媽跟著笑道:“那好,我們今個就快些動身。”
小七月和小六斤連忙從府里跑了出來,歡呼說道:“哇!回家了!回家了!”
譚大媽上前摸了摸他們二人的頭,帶著他們準備出門。
等著東西都收拾好后,一家人便上了馬車準備走。
然而,就在他們一家人剛上了馬車,正準備走時,顧尤亭急急忙忙來找譚三元。
他將譚三元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殿下,花家那位夫人找你有要事。”
“找我有要事?是何要事?”譚三元連忙問。
顧尤亭小聲回道:“殿下,你去去就知道了。”
譚三元聽后,和譚大媽找了個借口交代幾句之后,轉身跟著顧尤亭來到了縣衙。
花夫人瞧著譚三元時,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久久都未離開。
“不知花夫人找我有何事?”譚三元對她表面上還算是客氣。
花夫人緩緩笑道:“殿下和皇上長得還真像,也難怪皇上獨自來了一趟平陽縣,就將你尋了回去。”
譚三元臉上帶著冷漠,說道:“花夫人找我來,應該不只是嘮嗑吧?”
花夫人瞇著眼睛,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緩緩說道:“殿下,我是來謝你的。”
“謝我?”譚三元疑惑道。
花夫人說道:“這次我女兒的事情,要不是你的話,怕是沒有這麼容易解決。”
譚三元搖頭道:“我可沒有幫你女兒什麼。”
花夫人自顧自地說道:“這個姚縣令我是知道的,他啊最喜歡的就是護短和胡攪蠻纏,我原本以為這次的事情,需要跟他吵上個幾天才能解決,沒曾想,他竟然自己把自己女兒給關了起來。”
“我啊,為此疑惑了很久,后來一打聽,原來是殿下親自去見過姚縣令,所以姚縣令所以才會有著這般的大義滅親之舉。”
花夫人越說,笑容越甚,“雖然我不知道殿下和姚縣令說了什麼,但是我能猜到,殿下應該說了不少能夠壓制姚縣令的話。”
譚三元沒有反駁。
花夫人又繼續道:“殿下,為表謝意,我這里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什麼東西?”譚三元問。
花夫人拿出一封信遞給他說道:“殿下你等下自己看看便就知道了。”
譚三元接過信,打開來看,只見上面是一段關于他娘榮和寧妃的一些家常,雖然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但是都能看出二人情義深厚。
他看完之后,疑惑地望向花夫人問道:“夫人,這信是什麼意思?”
花夫人緩緩說道:“我知道殿下一直有猜測過害死榮妃的人,有可能是寧妃。”
譚三元并未反駁,目前來看的話,寧妃的確是很有可能。
花夫人笑道:“其實,寧妃比你更想找到殺人兇手。”
譚三元面露疑惑,“你的意思是,不是寧妃?”
花夫人回道:“沒錯,的確不是寧妃。”
譚三元有些不信,“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花夫人沒有過多解釋,“我能告訴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信不信由你。”
譚三元想了想之后,收下她的信,“如果是這樣,那寧妃也一直在查找我娘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