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皇甫芊芊起身退了出去。
夜晚,子墨來到國師殿,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師父。
“在屋頂呢。”
苗尢見徒弟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出聲提醒。
子墨走出大殿,飛身上了屋頂,站著看向躺著的師父。
“師父跟芊芊說了什麼?”
“啊,什麼,你在說什麼,為師年紀大了,耳朵有點不好使,你說大聲點。”苗尢裝聾道。
子墨知道他聽到了,說:“她只可能是我徒弟,不可能是妻子,師父以后莫要再在芊芊跟前胡說八道。”
他說完就走了,就很絕情。
苗尢知道他這是生氣了,不過沒在意,反而笑了起來,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后自言自語起來。
“有你后悔的時候,什麼只可能是徒兒,等有人求娶芊芊的時候,看你急不急,嘁~”
一語成讖,一個月不到,事情就發生了。
陳德元回了一趟皇甫山莊,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三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們模樣長得好看,與子墨比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要非要說他們的優勢,那就是年齡比子墨小,年輕。
三位是皇甫芊芊親爹收的徒弟,嘴巴甜會哄人開心,皇甫芊芊的親娘就被哄得很開心,然后他們的師父皇甫玉軒吃味了。
特讓陳德元把人帶走,讓陳德元把他們三安排進醫學院打雜。
三人一來就哄得皇甫芊芊笑容不斷。
初次見,子墨沒在意。
見多了,他就很不爽了,就那種莫名其妙的不爽。
他不知道,他的心開始扭曲了。
以前芊芊身邊除了他沒有其他異性,如今一下子來三個,每每看到芊芊眉笑眼開的模樣,他就想強行將芊芊的嘴角往下拉。
有什麼好笑的,一點也不好笑。
跟一輩子沒笑過似的。
晚上,皇甫芊芊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師父,然后她心很虛的去往師父的院子。
獨自在院子喝酒的子墨看到芊芊做賊似的進來他的院子,輕呵了一聲。
“為師的徒弟有好些日子不見了,聽聞為師的徒弟近來好事近了,日子定了嗎?為師好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皇甫芊芊聽著師父的話皺眉,總感覺這話陰陽怪氣,懷疑跟前的師父是不是被調包了,怎麼跟她認識的師父不一樣。
她走過去,小心翼翼詢問:“師父你怎麼了?”
“離為師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子墨伸手將人拉過來,按坐在身旁的位置上,倒滿一杯酒放在她跟前,“陪為師喝兩杯。”
皇甫芊芊看了看酒,看了看師父,努了努嘴說:“師父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去年她偷偷喝酒被逮住,師父可是好好的罰了她一頓,手顯著斷了,喉嚨也差點啞了。
也不知道她師父怎麼想出來的,邊抄邊讀,而且還是大聲讀。
自那之后,她就沒怎麼敢喝酒。
今夜師父拉著她親自倒酒給她喝,就很反常。
“師父,你沒事吧?”她問。
“為師沒事。”
騙鬼,這樣子像是沒事?
鬼都不信。
不過這酒好好聞,喝起來應該也很好喝。
皇甫芊芊忍不住舔了一下唇,側頭看師父:“我喝了?”
“嗯。”
“那我真喝了。”
“嗯。”
確定再確定,皇甫芊芊端起酒杯,先是舔了一口,淡淡的甘甜,完全喝不出酒味,她仰頭一口干了,喝完吧唧嘴巴意猶未盡的模樣。
“師父,我還要。”空酒杯往師父跟前一送。
子墨給她添了。
“啊,師父你真好。”拍了一句馬屁,她又干了這杯酒,干完繼續討酒。
她要子墨就給,喝著喝著,就上了頭。
皇甫芊芊看到跟前有三個師父,她搖了搖頭,見還是三個,她又揉了揉眼睛,還是三個她就皺眉,放下酒杯,雙手去扶著其中一個師父的頭。
“師父,怎麼有三個你。”
“……”
子墨看了一眼手中只掃了一半酒的酒壺,撇了一下嘴巴。
是他高估了這個丫頭的酒量。
他拿下芊芊的手捏在手中,仰頭直接拿著酒壺喝酒。
事故發生了。
他倒進嘴里的酒還沒咽下去,被一旁的芊芊撲倒,他嗆咳起來,來不及擦嘴,下巴就被柔軟的東西貼上,酒水被舔……他伸手一推,把人推了出去。
“嚶~”
推摔的皇甫芊芊腦殼嗑疼,嚶嚶唧唧吸了吸鼻子,然后睡了過去。
子墨酒醒了,連忙站起來,過去手指撥了芊芊腦袋查看,沒看到血的他松了一口氣,然后將人抱起來送回她的院子。
“看到沒看到沒,就說芊芊妹妹的師父有問題,剛才都親上了。”
“你眼瞎,是芊芊妹妹撲上去親的她師父,芊芊妹妹才有問題。”
“不管誰有問題,兩人算是有了肌膚之親,這事必須告訴師父師娘。”
“你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就寫信告訴師父師娘。”
三個少年說完從屋頂撤離,要不是芊芊妹妹的師父今夜喝酒沒有防范,加上這里沒有人把守,他們哪能趴在這里。
他們可是帶著師命下的山,如果芊芊妹妹跟她師父沒有那種關系,他們就要把芊芊妹妹帶回山莊相親。
如果有,那就立即寫信回去告知,然后師父老人家立即下山提親。
他們師父不知道有多恨嫁,上趕著,也不怕掉價了,不過想想楊家的家世,也怪不得師父恨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