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蹦蹦跳跳很開心的小丫頭,他不忍心想要提醒,結果對上子墨回頭一眸,立即閉上自己的嘴巴。
子墨帶著徒弟直接去廚房,要了溫熱水,給小丫頭洗頭,賀木沐也沒閑著,手拿瓢舀水充當水灑,一點點的淋在小丫頭腦袋上。
小丫頭躺在長板凳上,邊洗頭邊看天空。
“師父,你不在的時候,子竹哥哥打我了。”
“為何打你?”子墨問。
“嗯...給忘記了 ,反正子竹哥哥打我了。”皇甫芊芊撅嘴。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算了。”
算了?
怎麼能算了?
不能算。
皇甫芊芊絞盡腦汁死勁回憶,很快想起來子竹哥哥為何打她了,張口告訴師父:“我想起來了,靈兒姐姐來的那天,我就說了一句子竹哥哥配不上靈兒姐姐,然后子竹哥哥就打我了,還打的是屁股。”
“噗嗤!”
賀木沐沒忍住笑出聲,非常好奇小丫頭為何說子竹配不上那位靈兒姑娘,笑問:“為何說你子竹哥哥不配那位靈兒姐姐?”
“姐姐好看啊,一身氣勢不輸男兒,得知師父被擄走,明明很累還義不容辭的去南疆國救師父。”
賀木沐挑眉:“那你覺得誰配得上那位靈兒姐姐?”
“師父呀。”皇甫芊芊毫不猶豫把自己師父推了出來。
賀木沐樂得肩膀直抖,抬頭看向黑了臉的子墨,邊笑邊道:“你這個徒弟好,還知道給你物色媳婦,沒白收。”
子墨瞪了賀木沐一眼,要不是手不得空一定蠱蟲警告。
皇甫芊芊偷偷瞄了師父一眼,見師父不太高興,咧嘴干笑兩下,然后說:“我的意思是想說師父比子竹哥哥厲害。”
子墨白了自家小徒弟一眼:“閉眼。”
“哦。”
皇甫芊芊乖乖閉眼。
子墨奪過賀木沐手里的水瓢,舀了一瓢水一手蓋在小徒弟額上,然后水從發際線淋下去,淋了好幾下沖干凈后擦頭發。
“一會兒下人會送熱水過去你屋里,自己去洗澡,為師才離開一段時間,你就把你自己整得跟叫花子似的,不覺得難看嗎?”
“......”理虧的皇甫芊芊點頭,閉口不吱聲。
師父不在的時候想師父得緊,現在師父回來了 ,她想師父立即消失怎麼辦?
“晚上檢查功課。”
“......”
天吶,不能活了。
那個擄走師父的人你能再活過來嗎?再把我師父擄走一次叭。
子墨將小徒弟臉上的表情收在眼里,繼續說:“如果功課不過關,呵......”
不過關會如何,他沒有說,但皇甫芊芊腦補了一大堆,然后自己把自己嚇得生無可戀,離開的步伐就像是踩在云朵上似的。
“好歹人家是個小女孩,你這樣嚴苛會不會不好?”賀木沐不忍,側頭看著身邊的子墨。
“放心,她屬于小強,打不死那種,不會因為這點壓力就哭鬧想回家。”子墨擦了擦手,帕子丟進桶里,“你跟毛金應該是偷跑到這里的吧?”
“什麼偷跑,我們給家里留了書信。”賀木沐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這是心虛的表現。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好好干,別到時候回去后讓你娘打斷腿。”
賀木沐想到跟毛金跑前的前一天娘說的事情,說是明兒下午領著去相看姑娘,結果自己早上吃完飯留下書信后借口跑路,娘看到信后肯定氣炸了吧。
想想自家自家娘抄著搟面杖追著打的場面,不忍顫抖。
必須混出個樣才行,要不然回去肯定被打死。
子墨睨了一眼不說話的賀木沐,笑問:“話說,喬嬸沒有給你說媳婦?”
“說了,我走的那天就是準備相看姑娘。”賀木沐如實告訴子墨,接著暴毛金的底,“毛金娘還給毛金訂好了一個姑娘,長得還不耐,結果那小子得知我要去找子竹,也跟著我跑了,我估計啊,他那個媳婦肯定沒戲了。”
“......”
子墨無語了,一個二個都讓他無語,好好在家成親抱著媳婦多好,不過要是真干出一番事來,以后也不愁娶不到媳婦。
毛金這邊找到管家,告訴管家子墨的吩咐后管家立即用百鬼樓專訓出來的信鷹給二少爺傳信。
子竹收到信的時候,已經到了南城。
秉著來都來了,那就在南城玩兒兩天,順便見見南疆國的皇上。
夜里,子竹跟墨靈兒一起潛入皇宮,本來他是想一個人來,可想到南疆國的人都善用蠱,思考一番后感覺帶上媳婦安全。
南疆皇自那日回來后就一直龜縮在自己的寢宮中,早朝也不上了,將國務直接交給太子,自己則是在寢宮中翻閱蠱籍。
在國師的庇佑下,皇族禿廢了,將老祖宗的本事丟得差不多,臨時抱佛腳,哪來得及。
子竹在墨靈兒的幫助下暢通無阻、毫發無損的進入南疆皇的寢宮中。
看到那蓬頭垢面跟瘋子似的南疆皇,他皺眉問身邊的媳婦:“那玩意是南疆的皇帝?”
“應該是吧。”
墨靈兒也不太確定,畢竟她也沒有見過南疆皇,但這里是南疆皇的寢宮,能在這里的自然是南疆皇。
只不過那坐在一堆書籍中的‘瘋子’,確實讓人難以相信這就是南疆皇。
南疆皇龍茌聽到聲音抬頭,看著自己寢宮闖進來一男一女,雙眸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