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帥棄卒,不得不說,竇老將軍很舍得。”楊祁臉上表情沉重起來,事情開始復雜了。
“或許這個兒子不是他親兒子。”狄貴過來說了這麼一句,“畢竟行竇的兩個兒子就不是親生兒子。”
“也不是沒可能。”霍劾看向楊將軍,他想聽聽楊將軍怎麼說。
“不管親不親,這人必須抓到送去曦城。”楊祁看著冰封湖對面。
“唉!我現在懷疑皇上派來的人是竇家人,明明是他們的活,他們來了吃香喝辣,左擁右抱,抓人的活愣是丟給了我們,我真想夜里拿麻袋把他們幾個套起來打一頓。”霍劾越說越覺得這個辦法不錯,說干就干,今晚就干。
霍劾過去裝了狄貴的肩膀一下:“怎麼樣,我們一起去套腦袋。”
狄貴搖頭:“我不去,事情多的很,沒空去。”
“你不去我去,我今晚非要套他們麻袋打一頓,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晚上出去吃酒。”
楊祁看了霍劾一眼,沒有阻止,并叮囑了一句:“記得易容,別被那群人抓到把柄。”
“屬下辦事,楊將軍放心,屬下肯定不會讓他們抓到把柄。”
“嗯。”
狄貴看了楊將軍一眼,看到他受傷的胳膊,眼眸一沉。
這是替他擋的一刀。
“楊將軍,你先回去處理傷,我在這里守著,一有風吹草動,我發信號。”
“嗯,你自己小心點,不要單獨行動,等到人到了再行動,你們是我帶過來的人,我不想有一個留在這種地方。”
這就是楊將軍,將他們當作親兄弟一樣,跟著這樣的楊將軍,他們很幸運。
狄貴笑了起來:“我還想吃楊將軍的喜酒,不會莽撞行事,楊將軍回去吧。”
“這個拿著。”楊祁將腰間水囊丟給狄貴。
狄貴接住,沒有跟楊將軍客氣,他知道這個水囊里的水不是普通的水,緊要關頭能救命,也能讓傷口愈合得快一些。
這種時候,他要是客氣就是給楊將軍添加麻煩。
回去路上,楊祁斜眼掃了一眼霍劾。
“這一路你看了我二十次,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我只喜歡我媳婦,你沒戲,再盯著我看,眼睛珠子給你摳了。”
楊祁被霍劾看得起雞皮疙瘩,很想一拳頭給霍劾打過去。
霍劾嘴角抽了抽:“我也想要一囊水,楊將軍你要一碗水端平,你給了狄貴一囊,那也得給我一囊,正所謂見者有份嘛,其他兄弟可以不用給,給我就行。”
楊祁輕笑:“你還挺會為我著想,不過放心,等你今晚把事情辦理好了,我就給你一囊水。”
霍劾見目的達成,拍拍胸脯說:“楊將軍放心,我保證把那群人打得他們相互不認識誰是誰。”
“那就等你的成果。”楊祁笑道。
如果是別人,肯定會阻止自己的下屬這樣干,但他楊祁不是別人,他只認他自己,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才不會看你上頭人是誰。
抗旨都敢的人,還怕你們上頭那幾個老不死,敢做對不起曦朝老百姓不利的事情,照整。
深夜。
霍劾拿著麻袋前腳離開,楊祁后腳跟上。
曦朝來的那兩個官員喝得醉醺醺相互攙扶著走在小巷子里,霍劾上去一個大麻袋將兩個人套在一起,手法嫻熟的收口系上。
“誰,誰這麼大膽襲擊官員。”麻袋里發出其中一個官員的聲音。
霍劾沒有理會,取下腰間別著的搟面杖,對著麻袋亂揮,麻袋里的兩名官員疼得嗷嗷叫。
“閉嘴,再叫捅死你們。”從霍劾口中發出的聲音是女聲。
后方院墻上看戲的楊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雖然知道霍劾有這個本事,可他聽著女聲從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口中出來,渾身不自在。
麻袋里疼清醒了的兩人將這個聲音記住了,等他們得救后,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抓起來好好折磨,居然敢偷襲官員。
霍劾將心里的氣憤發泄出來后,兩棍打暈二人,拉開麻袋,扒光他們的衣服就地點火焚燒。
全程一聲未吭,走的時候吐了一口唾沫。
楊祁在霍劾走后現身,提著只剩下兩條褲衩的二人回去他們住的地方,丟垃圾似的丟進院子便走了。
他們還不能死,要死也是要死在回去的路上,不能死在北城。
翌日。
兩名官員帶著傷來找楊祁,被霍劾攔在門外。
“我們楊將軍昨日追擊姓竇的那位受了重傷,現在還未醒過來,無法給兩位大人主持公道。”
“楊將軍受重傷了?”
“對呀,昨天差點就抓到姓竇的,楊將軍為手底下的人擋了一刀,那刀好像抹了毒,大夫說楊將軍三天后若還是不醒,可能就要......就要醒不過來了。”霍劾說著說著抹了一把眼淚,演得跟真的一樣。
兩名豬頭似的官員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走了。
霍劾看著二人一瘸一拐離開的大人,皺眉不解:“這兩人咋沒有凍死啊,就北城這個天氣,不穿衣服在外,肯定能凍死。”
看來昨晚是有人將二人撿了回去,兩人命真大。
霍劾關上將軍府大門,轉身回去匯報情況。
受傷昏迷的楊祁,在自己的院子堂屋里烤火,看到一臉不得勁的霍劾,不用問也知道霍劾不得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