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抬手解腰帶,虞婳見狀,連忙阻止。
“停,你想干嘛?”
“脫衣服取心頭血啊?”
“……”
虞婳干笑兩聲。
“不用脫衣服,捅心臟我也怕我一個不小心把你捅死了,十年的長工半個月都沒用到,就這樣死了,我豈不是虧大發了。退而求其次,我放點你頸部動脈的血就行。”
“割頸?”跟捅心臟有什麼區別?
“用刀尖戳個小洞,放了血后抹藥按住很快就能好。”
蕭逸風明白了,稍微偏了一下頭,讓其放血。
…
一盞茶時間后,確定蕭逸風脖頸傷口愈合,不會再滲血,虞婳將人攆走了,模樣像極了穿上褲子翻臉無情的冷情渣男。
蕭逸風沒有在意,走之前將自己所知關于柳幫主的信息告訴了她。
那個柳幫主很奇怪,調查的信息只是表面的信息。
從前從哪里來,從前做過什麼,被抹得干干凈凈。
光這點就很不正常。
不過有一個弱點,每到十五會犯病。
“每到十五犯病?”
虞婳在蕭逸風離開后嘀咕了這句,她皺著眉走到堂屋外,抬頭望著天。
“雞崽子,你這是給我整了個啥子世界哦?”
“養養崽,談談情說說愛,數數錢不挺好的嘛,咋越整越復雜了呢?”
有種被帶進陰溝的感覺,最窒息的是這條溝還是她自己跳進去的。
太窒息了。
子墨回來端茶水,在太陽底下曬著,口有點干了。
看到娘站在堂屋正門口外面抬頭望著天,他也抬頭望天,結果啥都沒有看到,就感覺陽光刺眼得很。
難道位置不對?
他小跑過去,緊挨著娘身旁站著,抬頭望著天空,就連方向姿勢都一樣,依舊什麼都沒看到。
虞婳垂頭看向身邊學她的子墨,挑眉問:“看什麼呢?”
“娘看什麼我就看什麼。”
不過什麼都沒看到,他也不知道娘在看什麼。
“哦,那就是什麼都沒看到,你不是在寫作業嗎?”
“渴了。”
“哦,那去倒水喝吧。”虞婳轉身回堂屋。
第259章 她懷疑是蠱
虞婳先子墨一步收了桌子上的兩杯血,很自然的去一旁坐下。
“娘你受傷了嗎?”
子墨皺鼻子嗅了嗅,聞到了血腥味,他一雙眼睛在娘身上掃。
“我大姨媽來了。”
子墨微愣了一下,接著說:“不是明天嗎?”
“偶爾提前也會偶爾往后推延。”
“可味不對呀。”
“……”
虞婳瞅著子墨,尷尬了,這娃鼻子咋就這麼靈敏。
難忽悠。
“剛才你們的蕭師父來了,是他受了點傷。”
“真的?”子墨有點不信。
“真的,不信你過來檢查檢查,看看我是不是受傷了嘛?”虞婳雙手張開,任由子墨檢查。
子墨見娘不怕檢查,便選擇相信娘,不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血腥味越來越淡了,說明受傷的不是娘。
他轉身去提茶壺,拿杯子的時候發現少了兩個杯子,轉頭看了看,確定是少了兩個杯子,又問:“娘,杯子怎麼少了兩個?”
“沒少,我給拿屋里去了。”
“哦。”
子墨沒再問問題,拿了一個杯子提著茶壺走了,不過走的時候,給娘跟前杯子添了茶。
“可算是走了。”
虞婳拍了拍胸膛,吁了一口氣,端起跟前的茶杯一口干了茶杯里的茶水,放下空杯子回房間,進空間研究蕭逸風的血液。
蕭逸風的脈確實存在問題,很隱晦的問題,而且還是很奇怪的問題,是她沒有見過的情況,也沒聽過。
而她有懷疑的方向,是不是,得她試過才知道。
黃昏時候,虞婳從房間出來。
子晏正在擺菜,見娘出來,笑道:“娘你忙完了。”
“沒,我還要出門一趟,你們吃,不用管我。”虞婳說完人已經離了堂屋。
子晏望著著急忙慌往外跑的娘,抿緊唇,皺著眉。
“大哥你杵這干啥嘞,叫娘吃飯啊。”
身穿圍腰的子竹端著一盆湯過來,他身后跟著子墨,子墨手里端著一盤丸子。
他也不知道二哥為什麼把湯里煮的丸子撈起來單獨裝一盤,不過二哥又在湯里加了一大把菜葉子。
“娘出去了,讓我們先吃。”
“啊,娘干什麼去了?”子竹問。
“不知道,娘沒說。”
“行叭,那就給娘留飯留菜溫鍋里。”子竹說完轉身去拿碗分菜。
…
虞婳離開家來到百草居,進門薅住背著她的陳修。
“小修子。”
“虞姑姑來了。”陳修轉身正對虞婳,笑問,“虞姑姑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喜歡看書,收藏的書籍應該很廣泛,你那里有沒有關于蠱蟲的書,最好是那種原版孤本。”
陳修搖頭:“我這沒有,我叔那里應該有,虞姑姑你等等,我去我叔屋里給你找找。”
虞婳本想叫住陳修,然陳修跑得太快,沒能叫住人。
沒等多久……
陳修抱著一個小箱子出來:“我叔還真有,這些都是,虞姑姑你拿回去慢慢看,回頭我叔回來,我讓我叔再去找你拿,不過虞姑姑你怎麼突然對蠱蟲敢興趣了,虞姑姑我跟你說,那些蟲子太惡心了,奉勸虞姑姑你別養,而且蠱蟲以自身的鮮血喂養,傷身不說,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個玩完。”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虞婳感謝般拍了拍陳修的肩膀,抱著一箱書離開百草居。
回到家的時候,三個孩子已經吃完晚飯,也收拾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