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的位置是不是在這里呀?”楊子竹指著像溪流的地方問。
虞婳伸頭看了一眼子竹指著的位置,唇角上揚,笑道:“沒錯。”
楊子晏看到了圖紙邊緣的注釋,心里大概清楚距離最近山洞的位置,他轉身確定了一個方向,然后收起地圖打頭往前走。
楊子竹跟在他后面,楊子墨則是走在娘前面。
也就是虞婳最后。
一路上不是很順暢,不過遇到的都是小型的肉食動物,在到達第一個山洞,確定山洞里沒有危險后,便在這里安定下來。
“娘,我的手好痛呀~”楊子墨放下背簍跑到洞口站在娘跟前,將自己手背有道口子的手舉給娘看。
虞婳看了一眼楊子墨手背,取下腰間的水囊,拔開塞子用水囊的水清洗子墨手背上的傷,然后從懷中摸出一盒藥給子墨上藥。
其實她早就看到子墨受傷了,見子墨沒吱聲她也就沒吱聲,想看看子墨什麼時候開口,或許子墨不開口的話,她也會在天黑前給子墨處理手背的傷。
“娘,會留疤嗎?”楊子墨看著自己的手問,臉上哪有剛才疼得一副想哭卿卿的模樣。
虞婳睨了一眼身邊跟小戲精似的老三一眼:“你是男孩子,留了疤也無礙。”
楊子墨搖頭:“不行,不能留疤。”
娘喜歡好看的人兒,他怎麼能留疤,留疤不好看,那就不是好看的人兒了。
虞婳看子墨對留疤的問題這麼在意,開口告訴子墨:“放心,不會留疤。”
小孩子的恢復能力強,更可況她用的藥就是快速愈合且具有祛疤的功效。
小小年紀就愛美,長大該不會是個臭屁的男人吧?
虞婳腦補了一下,接著她抖了抖。
“娘,你是不是冷呀?我去撿柴生火,娘你進去吧。”楊子墨說完進去,將自己背簍里的東西倒出來,然后拿著背簍在山洞口附近撿柴。
虞婳抬腳過去,看子墨不受影響,也就沒叫停子墨,而是跟著子墨一起撿柴。
“娘你去山洞里歇息吧。”
“我不冷。”虞婳說了三字。
“那娘你剛才抖什麼呀?”楊子墨問。
“……”
虞婳沒說話,她總不能說是被自己腦補子墨臭屁的樣子惡寒到了吧!
楊子墨見娘回答不上來,再次出聲:“娘你進去吧,我很快就撿滿一背簍干柴。”
“兩人不比一個人撿得快?”
“可……”
“多動動就不冷了。”虞婳打斷子墨的話道。
楊子墨這才閉上自己的小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山洞里,楊子晏跟楊子竹在收拾晚上睡覺的地方,雖然有睡袋,但睡袋會臟,得弄個干凈的地方才行。
收拾好睡覺的地方,他們便出去撿柴。
楊子墨已經撿好了滿滿一背簍的柴,他在山洞口與大哥二哥碰到,他將裝了柴的背簍塞給二哥。
“二哥你拿進去。”說完轉身繼續去抱娘堆地上的那一堆。
楊子晏伸手抓住三弟后衣領,將三弟提溜回來放在自己跟前,說:“你手受傷了就老實呆著,我去抱。”
“沒事呀,娘給我擦藥了,都不疼啦。”楊子墨說完怕大哥不信,將手舉起來給大哥看。
楊子晏掃了一眼三弟手背上的傷口,的的確確抹了藥:“抹了藥就更應該老實呆著,弄上臟東西,藥就白抹了,還不容易好。”
楊子墨覺得大哥說得很有道理:“行,那我進去燒火。”
楊子晏沒有說什麼,抬腳過去將不遠處堆著的柴抱起來回山洞。
楊子竹在大哥跟三弟說話的時候,人跑到了娘身邊,他看著娘在削木棍,不是很理解的問娘:“娘你削木棍干什麼啊?”
“插豬啊,難不成你一會兒用手拿著烤?”虞婳將削好的一根遞給子竹。
“哦,那我幫娘削。”楊子竹說完將手里一頭尖的木棍放在一旁,拿著匕首去割娘跟前的樹枝,學著娘削皮。
虞婳側目看了子竹一眼,張口道:“野外的樹有些也有毒,不可亂取,像這種柏樹枝和松樹枝還有……”她一連說了很多能用的樹枝給子竹聽。
楊子竹聽得很認真,也都記在心里。
虞婳削好第二根,轉頭看向子竹:“屁股上的傷可有礙?”
楊子竹聽娘問屁股上的傷,臉紅的轉了一下身,讓娘看不到他的屁股。
因為他的褲子被抓破了一個洞,不過好在沒抓到他的屁股肉,要不然屁股就真爛了。
虞婳見狀,道:“山中野獸爪子臟,被它抓傷不及時醫治的話極可能染怪病不治而亡。”
楊子竹連忙搖頭:“我沒有受傷,只是被抓破了褲子而已。”
“沒有就好,以后若是受傷了一定要告訴我,哪怕只是被螞蟻咬了也要說,知道嗎?”
她跟孩子現在還只是在外圍,危險不大,要是入了深處危險就會上升很多倍。
本來她以為跟上次一樣幸運,就打算帶三個孩子進山長長見識,如今這種情況,她也只能讓三個孩子在外圍活動了,等他們實力上漲了,在進深處試煉。
楊子竹點頭,突然想到蚊子,便問:“那要是被蚊子咬了嘞?”
“也要說。”虞婳回道。
雖然大冬天蚊子幾乎不會見到,但在這個深山里,毒蚊子偶爾還是會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