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竹從中午食堂說起來,說到他了解的部分,說完后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向德凱是不是真的被他娘打死了。”
“沒死,好著。”還能抱著一個餅啃,看樣子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要是在發生下次,那就不確定會不會真狗帶了。
聽到娘說向德凱沒有死,楊子竹松了一口氣,雖然向德凱挺討厭,但人要是今天死了,他心里肯定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大概晚上也會做噩夢。
“娘你怎麼知道他沒死?”楊子竹突然反應過來,就很好奇。
“自然是親眼見到了。行了,你不是要出去玩嗎?趕緊去玩吧,天黑前記得回來,要不然我把你關在門外不讓你進來了。”
楊子竹聽到玩,瞬間將接下來要問的問題給拋開了,轉身拔腿往外跑,那樣子就像是剛出籠的傻狍子。
楊子晏在楊子竹說今天發生過哪些事情的時候去了后院,因此此時堂屋里就剩下虞婳跟楊子墨。
楊子墨望著娘,眨了眨眼睛:“娘,祁叔回來嗎?”
“沒有。”虞婳瞅著跟前的楊子墨,“你很喜歡祁叔?”
楊子墨點頭:“祁叔跟爹一樣。”
“你想要爹?”
楊子墨點頭。
“那我給你找七八個爹。”
楊子墨傻眼,連忙出言阻止:“爹一個就夠了,多了不好。”
虞婳笑了笑,過去一旁的椅子坐下,問楊子墨:“你喜歡他啥?”
“像爹。”楊子墨回答了兩個字。
虞婳嘴角一扯,聽到背后的腳步聲,回頭看到是楊子晏,她張口問楊子晏:“你們祁叔長得像你們爹嗎?”
楊子晏搖頭:“不像。”
“那子墨說他像爹。”虞婳指著子墨道。
“三弟那時候小,哪里記得,大概是覺得祁叔對他好,跟親爹一樣,所以才會覺得像爹。”
楊子晏的心里大概已經接受了,如果祁叔跟娘在一起,那就是他們的后爹,如果沒有,那就是祁叔。
總之,一切順其自然。
他看得特別開。
“嗯嗯,就是大哥說的這樣,祁叔是真好,沒有弄虛作假。”楊子墨重重點了兩下腦殼。
遠在深山里的楊祁打了一個噴嚏,旁邊的向捕快瞅了他一眼。
“著涼了?”
楊祁搖頭:“沒有。”
估摸著是誰在念他。
想到可能是虞婳,他唇角微微上揚。
向捕快瞧見了,無聲笑了笑:“今晚我們要是成功就能回去了,這群人真能藏,居然藏在這深山里,不過這群人是真的膽大,居然搶劫進貢給稷州知府大人的東西。楊祁,這次若是你我能抓到這群人,回頭有知府大人的舉薦,你明年去曦城的路就會順很多,這次你可要把握好機會。虞掌柜那人以后絕非平凡,你要是不爬高點,以后哪有優勢掙得她。”
楊祁本來挺高興,聽完向捕快的話,就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有點拔涼。
向捕快見楊祁不吱聲,暗自笑了笑,這小子真不經逗,不好玩。
“你盯著,我去去就來。”向捕快說完往后退離這里。
楊祁沒有回頭看向捕快,眼睛死盯著前方遠處的匪窩,這群匪抓不抓得到他不在意,畢竟稷州那位知府,他不太喜歡。
貪官一個而已。
他在意的是這群匪打劫的那些東西,不知道趁亂能不能一樣弄一點,聽說還有甘柘,那東西比甜桿甜,也比甜桿脆,虞婳跟三個孩子肯定喜歡。
向捕快沒一會兒回來了,他對楊祁說:“那群家伙被稷州那邊來的人驚動了,估計要轉移地點,我們......”
向捕快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楊祁起身躥走了,身形嫻熟得很,仿佛就像是在這山里生長的猛獸似的,一下子就躥得沒影了。
他愣了一下,趕緊跟上楊祁,這群劫匪可不是普通的劫匪,手底下的魂魄不知道多少,功夫上雖說不是特別厲害,但也不差,最主要的是人多,楊祁一個人對付那麼多人,肯定應付不過來。
不過楊祁也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跟這群人硬碰硬,他剛才是看到那群劫匪頭子了,而且還是一個人。
擒賊先擒王,只要他伏擊了劫匪頭子,那些婁婁不算什麼。
劫匪頭子找了個地勢好的地方解褲腰帶,剛要脫褲子蹲下去窩屎,突然一股危險的沖勁直擊他腦殼,轉頭看到猛又快的拳頭,他往后仰躲開這一拳頭,然而攻擊他的人不講武德,居然同時還一拳頭打在他肚子上。
“噗嗤~”
劫匪頭子臉上表情裂開了,他破口大罵:“你......唔!”
聲音截止。
劫匪頭子被打中人中,感覺頭暈眼花,就在這個時候,楊祁的匕首在劫匪頭子脖子上架著。
追上來的向捕快看到這一幕,先是微愣,接著聞到令人作嘔的臭味,擰緊眉。
“這是屎拉褲襠了?”
向捕快不說還好,一說楊祁就聞到了味,他yue了一下,差點把之前吃的東西給吐出來,轉頭幽怨的瞪了向捕快一眼。
他剛才光想著制住劫匪頭子,嗅覺什麼的失靈了,不提醒他根本不會恢復嗅覺,現在他是嫌棄又不得不挨著這麼個臭東西。
第205章 想搶功勞
劫匪頭子才自閉,甚至想原地自殺,活了三四十年,居然干出小屁孩才干得出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