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碗里兩只雞翅膀,帶翅根一起,有不少。
這個時候,卷毛崽用腦殼頂了她腿一下,提醒主人別把它給忘記了。
虞婳低頭瞥了卷毛崽一眼,彎腰把卷毛崽的碗拿起來,雞腦殼、雞脖子、雞屁股,雞腳腳這些全都盛進卷毛崽的碗里,外加一大勺子湯,端到一旁放在地上。
卷毛崽現在是只有經驗的卷毛崽,它木有著急忙慌的伸舌頭去舔,而是趴在碗邊,等涼了再吃,暫時先吸吸香味。
“祁叔把李夫子給抓了。”楊子竹又說。
虞婳這次有了反應,她抬頭看向楊子竹:“他抓李夫子做什麼?”
她還不知道楊祁當衙役的事,此時聽子竹的話后,就覺得奇怪,怎麼也想不到楊祁跟那個狗東西能扯到一起去的東西。
不過這兩天她沒看到楊祁是真的。
本來是想盯著楊祁來著,然而鬼影都看不到一個。
楊子竹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跟后娘說祁叔在衙門做事的事情,他連忙告訴后娘:“祁叔現在是官爺,專門抓壞人,李夫子肯定是犯了什麼才會被祁叔抓。”
虞婳聽到“官爺”兩個字,腦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衙役”,如果真的是衙役,那楊祁也算是有點本事。
這個年頭能在衙門找差事,沒點本事沒點門路,還真進不去。
怪不得自己瞅不見人,原來那個家伙開始上班了。
第86章 找楊祁買米
那是硬飯碗呀。
等子墨腿好了,自己也得趕緊弄個飯碗才行,坐吃山空可不行。
至于那個什麼李夫子為什麼被抓,她有點好奇,她看向面前的子晏跟子竹,問他們:“今天我回家后,書院還發生過什麼事情?”
“李夫子被人補刀子了。”楊子竹想都沒想直接說了出來,將院長說過的話,忘得一干二凈。
噗嗤——!
虞婳沒忍住笑出聲,她真不是故意笑,就是覺得那個李夫子今天怕是要郁悶死。
她看向楊子晏:“跟我說說,怎麼一回事?”
“我們也不清楚,院長叫我們過去就問了一下娘是不是打過李夫子,我們到院長跟前的時候,那里就有個滿身是血的哥哥。”楊子晏見二弟已經說了,那他也就沒啥好隱瞞,反正有二弟頂著。
虞婳挑眉:“那你們怎麼回答的?”
“我就說娘的確打了,但我補了一句他該打。”楊子晏說這話的時候,眼里滿滿的嫌惡。
這很符合她家子晏。
了解過的虞婳看向楊子竹:“你們院長是不是還跟你們說了不能跟別人說這件事?”
楊子竹愣住:“娘你怎麼知道呀?”
“正常都會隱瞞。”
“可娘不是別人。”楊子竹強詞奪理了。
虞婳笑了笑,沒有繼續責怪子竹,但有些話還是要跟孩子說:“這件事你們跟我說就行了,不能再跟別人說,做人要講誠信,既然答應了別人,那就要說到做到,有時候禍從口出,一不小心你可能就造成了大錯,知道嗎?”
這話她是說給楊子竹聽的,楊子晏她很放心。
“知道了。”
楊子竹回了一句,埋頭啃雞腿。
雞腿真香。
嘿嘿(๑• . •๑)
…
晚上,孩子們都去睡了,唯有虞婳在前院靠著楊祁家那邊的墻下坐著,她旁邊還架了一個梯子。
突然,隔壁有聲響,她連忙起身爬上梯子,看到正在關門的楊祁,她小聲喊了一聲。
“楊祁。”
楊祁轉身看過去,看到圍墻上露出半個身子的虞氏,他眉頭緊皺,抬腳走過去。
距離院墻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他停下來,仰頭問虞氏:“你有事?”
“嘮會嗑,你趕緊把地上的梯子立起來,讓我下去再說。”
楊祁抿了一下唇,然后說:“大晚上,不太好。”
言外之意就是拒絕給她扶梯子。
虞婳翻了一個白眼:“你大晚上翻我家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好。”
楊祁被懟得無話可說,只能過去彎腰把地上的梯子立起來靠在墻壁上。
他剛放好,虞婳就從那邊翻過來,踩著梯子下來。
在她落地的時候,楊祁往后退了兩步,問:“你想問李夫子的事?”
這是楊祁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其它他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事情值得虞氏大晚上翻墻過來。
“不是。”
李夫子的事情她猜都能猜到,犯得著為那個狗東西大晚上翻墻。不過一開始她還真的是想問那個狗東西的事,但看到楊祁的時候,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那你想干嘛(⊙o⊙)!”楊祁又往后退了一步,活脫脫一副害怕被撲的樣子。
虞婳翻了一個白眼:“姐姐要撲也是去撲比你好看比你大的男人。”
皇甫玉軒就比眼前的楊祁好看,不過那個家伙很煩,一張破嘴,讓人隨時都想動手。
楊祁想歪了,耳尖紅了,心底罵了面前的女人一句“不要臉”。
他也只敢心里頭罵了,要真口頭罵出來,這個女人發瘋怎麼辦?
“那你想干什麼?”楊祁問。
“家里沒米了,找你家借點米,我聞著你們家米飯的香味挺不錯,吃起來應該也不錯,賣我一點也行。”虞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什麼聞到楊祁家米飯的香味,全都是鬼扯。
正常情況下,如果有空間,肯定會種糧食,糧食才是硬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