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臉吧。”她對兩孩子道。
賀木沐拉著毛金去了后院,楊子晏拿著碗從廚房出來,看到他們,楊子晏指著裝好水的洗臉盆說:“那盆里就是洗臉水,洗臉后把手也洗一下。”
兩人點頭,過去洗臉洗手,洗好后回到堂屋。
楊子晏已經給他們盛好了涼茶,一旁坐著喂楊子墨的虞婳見他們回來,提醒一句。
“有點燙,慢點喝,別燙著。”
兩人點頭,吹了吹試著喝了一小口,感覺溫度不是很燙,就大喝了一口。大口喝雖然有點點燙,在他們的接受范圍內。
毛金一連喝了好幾口才把頭抬起來,他對嬸嬸說:“嬸,這個涼茶好喝,有點點甜味,嬸放了糖嗎?”
“沒有,那是甘草熬出來的甜味。”虞婳失笑,小孩子都喜歡吃糖。
“甘草是什麼呀?”
“一種帶著甜味的草藥。”
“草藥還有甜的嗎?”
幾個孩子都看著她,在他們的意識里,藥都是苦的,非常的苦。
“有的,而且還有很多。”至于有哪些,她沒說,說出來這幾個孩子也不懂。
幾個孩子算是長見識了,頭次聽到有甜味的藥。
毛金決定了,以后自己生病了,要喝甜甜藥,再也不喝那苦得死人的藥了。
賀木沐也是這樣想。
“那以后生病的話,能喝甜藥嗎?”楊子墨問娘,他這個問題問出來,另外三個看過來。
虞婳笑了起來:“良藥苦口,藥與藥之間相生相克,想喝甜藥還得看看能不能加,不能加強行加的話,那就變成了毒藥。”
毒藥是什麼,她不說,幾個孩子都懂。
一聽毒藥,幾人打消了以后喝甜藥的念頭,太嚇人了。
楊子竹一個人在廚房喝涼茶,他喝完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籃子來到堂屋,看大家還在喝涼茶,就在一旁等著他們。
虞婳看了楊子竹一眼,問:“今天夫子沒給你們布置任務?”
“沒有,我們換夫子了,換成大班的慕師兄教我們,慕師兄今天沒有給我們布置任務。”楊子晏回答后娘,其他的沒說。
虞婳沒多想,自己動的手,自己明白,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既然沒任務,那一會兒自由活動。”
“我在家,不出去。”楊子晏第一個表態,弟弟需要人照顧,他得在家幫后娘。
“我是要去扯兔兒草。”楊子竹說完看向賀木沐,看賀木沐只有一兩口了,催著賀木沐,“木沐你快喝,喝完我們一起去扯兔兒草。”
“好。”
賀木沐捧著碗一口干了,然后跟楊子竹一起走。
一旁的毛金見狀,也捧著碗一口干了剩下的涼茶,喝干凈后放下碗,對楊子竹說:“我也去。”
他說完回頭對嬸嬸說:“謝謝嬸嬸家的涼茶,以后我會常來玩兒,嬸嬸回見。”說完撒腿子去追楊子竹。
虞婳失笑,對楊子晏說:“你這個同學挺好玩,是個直爽的孩子。”
楊子晏笑了笑,沒說話,他喝完碗里的涼茶,過去后娘身邊:“娘給我吧,我來喂三弟。”
“行,你來喂,我去看看火。”虞婳把勺子放在眼里,遞給楊子晏后起身去往廚房。
同一時間的李金寶家,也就是李夫子家。
李金寶醒過來,看到跟前的蘇院長跟書院的其他幾位夫子,他瞳孔一縮。只因他們此時的模樣太像是來興師問罪了。
不等蘇院長問,他張口喊冤:“院長,你要為我做主啊,那個楊子晏、楊子竹的娘太過分了,我只不過是跟她說說楊子竹學習的問題,她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什麼,還不等我開口說就把我打了一頓,還有那個裴元慶,那是個道德敗壞的東西,他居然拿刀子捅我,想殺死我,這種學生留不得,得報官抓起來。”
蘇青山淡漠的看著李金寶說,郭夫子跟謝夫子冷眼看著,只有蔡叔聽完后開了口。
“我瞅著楊子晏楊子竹的母親是個挺知書達禮的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打你?而且還專打你下頭,是有多大的仇才把你給廢了?大夫可是說了,你那玩意以后都沒用了……”
“什麼?”李金寶驚呼,面目猙獰,雙眼里充滿了怨毒,哪里還有往日好夫子好人的面孔。
“大夫說你廢了,以后絕根了。”蔡叔重復,故意刺激李金寶,只有擊潰防線,才能問出真相。
李金寶滿腦子“殺了那個賤人”,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丑陋。
“李金寶,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青山書院的夫子,你的所作所為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我們也已經上報給了衙門,不出意外,你秀才的身份會被摘除。”蘇青山開口就是這番話,作為一個書院的院長,說起謊來,沒有絲毫破綻,說得跟真的一樣。
旁邊的郭夫子跟謝夫子為了配合院長,兩人震憤瞪著李金寶,一人一句的批判李金寶,將李金寶批判得一文不值,如同臭狗屎。
第84章 小心眼的蔡叔
李金寶信以為真,身體的打擊還沒緩過來,現在又來了精神上的打擊。
轟隆——!
天塌下一般,全都完了。
什麼都沒有了。
既然什麼都沒了,那他還裝什麼,直接將真實的自己表露出來。
“那是她們不知廉恥,如果她們不愿意,我能得手?是她們骨子里放浪下賤,我就暗示一下,她們就自己投懷送抱,與我何干?送到嘴邊的肉,你們能保證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