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
恰恰這個時候,隔壁傳來虞氏的喊聲。
“聞著那麼香,味道肯定很好。”楊祁小聲嘀咕了一聲。
“下午楊二郎跟我說啥來著,是不是說過什麼時候他娘做好吃的東西會給我送一碗過來?”
“大郎,把這個給你祁叔送過去。”虞婳的聲音又響起。
楊祁微怔,早知道有他的份,他就吃慢點了,不過沒關系,家里有點酒,可以喝點酒。
這邊。
虞婳把滿滿一碗魚蝦遞給楊大郎,魚蝦本來挺多,裹上面粉油炸后更多,今晚吃不完明天會壞,與其壞了倒掉,還不如送點給隔壁的楊祁。
那人怎麼說也算是拉了楊大郎一把,又給楊二郎抓兔子,送一碗炸魚蝦過去,是應當的。
楊大郎接住碗,端著去祁叔家。
這邊的楊祁趕緊起身抬腳走向前院,等到有人敲門,他沒有立即打開門,而是過了一會兒才開門。
看著門口的楊大郎,假裝自己沒有看到楊大郎手中碗里炸得橙黃的魚蝦,驚訝的看著楊大郎。
“大郎,有啥子事?”
“我娘讓我給祁叔送炸魚蝦過來,謝謝祁叔今天拉了我一把,讓我避免了大錯。”楊大郎發自內腑的感謝祁叔,冷靜下來回想,當時手里的石頭若是砸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他說完話,把碗送到祁叔身前。
楊祁沒有客氣,接住了碗:“替我跟你娘說一聲謝謝。”
“好,碗我明天過來拿。”楊大郎說完笑著轉身跑走。
楊祁看著跑走的楊大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楊大郎有點不一樣了。
直到楊大郎離開他的視線,他才關門。
門一關,楊祁拈了一塊炸魚放進嘴里。
咔嗞咔嗞
很脆,很香,味道極好。
下酒好菜。
楊祁端著碗快步去后院,碗擱在他剛才吃飯的桌子上后,回廚房倒了一碗酒出來。
一口酒兩口油炸魚蝦,吃得津津有味。
“沒想到虞氏廚藝這麼好,楊武是真沒福氣。”他替楊武可惜。
隔壁,因為外面比較涼快,虞婳把桌子搬到院子,一家人就在外面吃飯。
“娘,等放假了我再去弄魚蝦,到時候我們再炸魚蝦,好不好?”楊二郎吃了一塊炸魚后說。
虞婳失笑:“這頓還沒吃完就想到下頓去了。”
“嘿嘿,我這不是在提前跟娘說好,等到了那天直接去弄,我們早點去,多弄一些回來。”楊二郎邊吃邊說。
“弄那麼多干什麼,這個天吃不完擱不到下頓,浪費油,想吃,弄一頓夠吃就行,不過不管弄什麼,都要注意安全。”
楊二郎點頭。
接下來大家安安靜靜吃飯,個個吃得滿嘴油,就連卷毛崽也是一樣。
飯后,不用虞婳說,大家各自干著各自的活。
楊二郎掃完地,去扯小花園外圈花壇的草,虞婳見了,生怕楊二郎把她種的玉仙草給扯了,連忙過去指著角落里的兩株玉仙草特意提醒楊二郎不要扯。
楊二郎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扯。
❁
翌日。
出去買早餐,回來的路上碰到送奶的陳夜,她順帶了回家。
五斤奶,用一個小木桶裝著,陳夜跟她說明天送奶的時候再來拿這個桶。
楊大郎楊二郎起來看到今天多了一碗白白的奶,先是嘗一口,發現還挺好喝,兩人咕嚕咕嚕幾大口給喝了個精光。
兩人吃完早飯就背著書包去找賀木沐一起上學去了。
他們一走,虞婳就把楊三郎從床上挖起來,先讓楊三郎吃早餐,吃完后把楊三郎抱回自己的房間,放在一早就準備好的“手術臺”上,開始給楊三郎做手術。
“三郎,來把這個喝了,一會兒沒有那麼疼。”虞婳端著一早熬好已經涼了的藥喂到楊三郎嘴邊。
楊三郎很乖巧地喝著娘親喂給他的藥,很難喝,他也皺著小臉喝完了。
虞婳揉了揉他的頭,讓楊三郎躺下,的等到楊三郎睡著,她給楊三郎那只腳清洗消毒,銀針扎在小腿變形那處周邊,也就是她要下刀子地方周邊,針扎完,拿著從百草居借“手術刀”切開楊三郎小腿變形那處,一刀下去,深到骨頭。
此時若是有人旁觀,肯定會驚呼。
切開的傷口,怎麼會沒有流血的現象,簡直就是奇觀。
虞婳看到骨頭錯位生長處,換了另一把刀,沿著骨頭縫接處慢慢劃開骨頭。
她這把刀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刀,劃開骨頭絲毫沒有問題。
她很小心、慢慢地劃開骨頭,眼睛不眨一下的盯著,稍有不慎,這把削鐵如泥的小刀,很有可能把骨頭誤削一截,那后果很嚴重。
就這個過程,她花了很長時間。
等到骨頭分離開后立即扶正,她放下手中的刀,拿了一塊夾板放在小腿下方,騰出自己另一只手,摘了一片玉仙草的葉子,擠出汁液滴在骨頭縫上……
接近晌午的時候,楊三郎的腿被固定好,一整株玉仙草全都被她用在楊三郎的腿上,一點也不心疼。
手術完,她把楊三郎抱到自己的床上,在楊三郎腿沒痊愈之前,都不會讓他跟楊大郎楊二郎一起睡,萬一兩人睡覺不老實踢到楊三郎的腿,那就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