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吃得少,整得活。
賀木沐走到虞嬸跟前,先是乖巧的叫人,然后把手里的布跟錢遞上去。
虞婳接了布,沒有接錢,她對賀木沐說:“錢你拿回去還給你娘。”
“可我娘說給虞嬸。”
“你娘又沒有說不準你拿回去。”虞婳跟賀木沐玩起了文字游戲。
賀木沐皺眉,小聲嘀咕:“我娘是沒有這樣說。”
“那不就成了,錢你拿回去給你娘,只是幫忙做個書包而已,哪能收錢。”
“行叭,那謝謝虞嬸。”賀木沐笑起來,臉上還有酒窩,很可愛。
虞婳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肉肉的很軟。
一旁在寫字的楊二郎瞅見后娘捏賀木沐的臉,他盯著賀木沐的臉看了好幾眼,回頭等他長胖,他的臉肯定比賀木沐的好捏。
“娘,這是喬嬸讓木沐給我的炒花生。”楊大郎也有點吃味了,特意出聲刷存在感。
虞婳把手收回來,看向楊大郎,問:“有說謝謝嗎?”
“說了。”
“那就好,賀木沐你作業寫了嗎?要是沒寫,可以拿過來跟他們一起寫,嬸現在就去給你做書包,等你寫完,書包應該差不多做好。”
第44章 潘柳兒投懷送抱被踹飛吐血
賀木沐沒想到在家沒有被親娘催寫字,到了虞嬸家,卻被催寫字。
賀木沐想說他寫完了,瞅見在那認真寫字的楊二郎,他把“寫完了”三個字生咽了下去,口不對心的對虞嬸說:“沒有,我現在回去拿書包。”
說完轉身跑走,惹得虞婳笑起來。
“娘笑什麼?”楊大郎不解,他看了一眼已經跑向門口的賀木沐。
虞婳收斂笑容,告訴楊大郎:“笑你喬嬸家的木沐呀,那小子估計是不想寫作業。”
楊大郎明白了,走過去翻開自己的書包,拿出筆墨紙硯,擺放在桌子另一邊寫字,桌子是一張兩米長,半米寬,高半米的桌子
這是原來書房里的一張桌子,書房沒有堂屋涼快,虞婳把桌子搬了出來。
虞婳看楊三郎一直盯著楊二郎寫字,心里想著明天給楊三郎帶回來一套,讓小家伙在家跟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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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家的賀木沐,直奔他跟他哥的房間,拿了書包出來,喬氏見兒子風風火火回來拿著書包又風風火火的離開,追上去問了一句。
“你拿書包去哪里?”
“去虞嬸家跟大郎二郎他們一起寫字。”
喬氏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陽:“太陽沒往東下呀,怎麼這麼主動寫字?”
喬氏雙手在圍腰上擦了擦,取下圍腰,把門鎖上往虞氏家去,她想看看自家兒子是不是真的去寫字。
對面院子里手被接上正在摘菜的謝枝花,看喬氏往那狐媚子家去了,管不住自己嘴巴叨起來:“呸,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后面等著吃飯的潘金財抬腳踹了謝枝花凳子一下。
“叨叨啥叨叨叨,有本事去人家大門口叨叨去,杵在這里叨叨個錘子,再叨叨,老子嘴巴給你打腫,一天天不是跟這家吵就是跟那家吵,在家也不清凈,不是叨叨這家,就是叨叨那家,整條巷子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就你是個好東西。”
“再這樣,你給老子滾回鄉下去。”
潘金財今天氣不順,干活被人罵了,聽到自家批婆娘在這里批垮拉垮,忍不住發火,把心里頭不順的氣發泄出來。
謝枝花被自家男人吼愣住了,聽到最后一句,她腦補了一大篇,丟下手中的菜起身抓著男人的手臂質問:“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讓我滾回鄉下,是不是給那個女人騰地方?”
潘金財臉一黑,懶得與這個瘋婆娘爭論,甩開抓著他手臂的瘋婆娘,氣憤說:“晚飯不吃了。”
說完往外走。
謝枝花追上去抓住潘金財的手,死死抓著,大聲質問:“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潘金財看有人聽到謝枝花的話出來看熱鬧,他感覺很丟人,狠狠把人推開,說了一句“我看你是真的有病”后大步離開。
謝枝花被推摔在地上后,頭磕到門上,沒有破皮流血,包起了一個。
潘柳兒見她爹走了,才敢出來扶娘,她把娘扶回堂屋后,安撫娘:“爹他應該是今天干活不順,才會沖你發火。”
“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哪個賤人那里受氣。”謝枝花不相信女兒的話,堅信自己以為的真相。
睡了一天的潘雷被吵醒,出來聽到自家娘這句,懟人的話都懶得說,走出堂屋去廚房打水洗臉,洗好臉出門。
謝枝花見兒子出門,問:“你去哪里,不吃晚飯了?”
潘雷頭也沒回的走了,更沒有回答他娘的問題。
“一個兩個都走,眼里根本就沒有這個家,不吃算了,都別吃了。”
謝枝花氣得回房,嘭的一聲將門摔上。
想吃晚飯的潘柳兒,看向爹娘那間緊閉的房門,她感覺這個家越來越待不下去了,她必須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再待著可能會跟娘一起被爹送回鄉下。
她要是被送回鄉下,她還有什麼臉出門?
大家肯定笑話死她。
潘柳兒想到這,抬腳離開家,走到門口左右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人,她往楊祁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