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祁并不是只認錢的人,五十不五十,他沒在意,他只想知道虞氏要做什麼,會不會一去不歸。
“你要去干什麼?”
“你拿錢辦事就行,不該問的別問。”
“哦,那我沒空。”楊祁說完轉身。
“我進山找藥治三郎的腿,一天兩天回不來,我剛搬過來,跟這里的人又不熟,只有把孩子交給你才放心。”虞婳語速極快把想說的話快速說出來,看到停下來的楊祁,她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楊祁是答應了…吧?
虞婳抬腳走近楊祁,走到楊祁跟前,站在楊祁跟前,咧嘴笑道:“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你要找什麼藥,我幫你找,我找到賣給你。”
虞婳干笑,擺手說:“不了,那東西你不認識,你找不到,我去找事半功倍,你只用幫我把三個孩子照顧好就行。”
玉仙草那麼難得的東西,她不信楊祁會真的賣給她,就算會賣給她,也不可能低價賣給她。
她相信楊祁能照顧好三個孩子,但她不相信楊祁抵抗得住玉仙草的誘、惑。
“你說說你要找的是什麼。”楊祁不死心。
“我能不說嗎?”
楊祁明白了,虞氏這是不相信他,防著他,看來虞氏找的藥很珍貴,想著之前在楊山村虞氏在山里游刃有余,便點了一下頭。
“回頭你跟孩子說好,然后送過來。”說完繞過虞氏回家。
虞婳吁了一口氣,轉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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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書院,課間休息時間。
楊二郎急忙忙往廁房跑,跑得匆忙,撞到一個人,被撞的人比楊二郎高兩個頭,按道理來講要倒的人是楊二郎,結果這個比楊二郎高兩個頭的人先倒了,把后跌坐在地上的楊二郎嚇得夠嗆。
“你…你沒事吧?”楊二郎瞪大眼睛,尿嚇了回去,也不急著去廁房,爬起來趕忙扶人。
鐘浩軒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看著被嚇到的小班學弟,淺笑輕柔說:“沒事,你應該是要去廁房吧,快去吧。”
“你臉很白,真沒事?”楊二郎擔心自己把人撞出毛病,今天第一天上學就闖禍,回去后肯定會被后娘罵,指不定還會挨揍。想到挨揍,腦子里被這幾天甜蜜擠到一旁的不好回憶涌現出來。
鐘浩軒見學弟仿佛看到什麼恐怖的事,臉色發白,趕緊解釋:“我本身有病,臉一直都白,不是你造成,學弟無需自責。”
楊二郎聽完他的話,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學長對不起。”
“無礙。”
鐘浩軒笑了笑,抬腳離開,說來也有他的責任,若他沒有想事情走神,也不會與那位小學弟相撞。
楊二郎在學長走遠,在尿意提醒之下才轉身跑向廁房,這次他跑得慢,他可不想再撞人。
撞一個沒撞出事,難免第二個不出事,青山書院讀書的人,大部分是家里有錢有勢,不一定每個跟剛才學長一樣好
楊大郎正在練“一”跟“十”字,見二弟回來,隨意掃了一眼,看到二弟屁股上的塵土,手中毛筆放下,問二弟:“你屁股上的塵土怎麼回事?”
楊二郎回頭看了一眼,果真看到泥土,他拍了拍,說:“去廁房跟一位學長撞到跌的,還好那個學長好,沒有找我麻煩,要不然我慘了。”
楊大郎聽完二弟的話,嗤了一聲,說:“趕緊寫字,寫不完夫子布置的任務,夫子說了要打手心,回頭夫子找娘,回去后你又要被娘揍一次,娘之前說了,不認真讀書,抽死你。”
楊二郎撇嘴,坐下自己的位置,拿筆沾墨,邊寫邊嘀咕:“我又不是去玩,我是去小解。”
“懶人屎尿多。”楊大郎今天跟夫子學會了這句損人的話。
楊二郎無聲學了一遍,不再吱聲,認真寫字。
夫子說了,練字需心靜。
教導小兒班的夫子姓李,叫李金寶,三十歲。
楊大郎感覺這位夫子還不錯,就是夫子給他的感覺有點奇怪。
聽賀木沐說,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夫子表情淡淡,跟今天截然不同,這就是奇怪之處。
楊大郎留了心,不管李夫子存什麼心思,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大哥,你說娘今晚會給我們做什麼吃?”楊二郎寫完一排十后問大哥。
“做什麼吃什麼,一天三頓能飽腹便足矣。”
楊二郎翻了一個白眼,讀半天書,學了幾個字,就學會了讀書人的那一套,時間一久,那豈不是更可怕?
楊二郎抖了一下,太可怕了。
他側頭看向大哥,小聲問:“大哥,能跟你商量點事情不?”
“說。”
“你以后能正常點不,別跟那些書呆...咳讀書人一樣文縐縐,感覺怪得很。”
被嫌棄的楊大郎寫完一豎,轉頭看向自家二弟:“哪怪了?”
“就是怪。”楊二郎說不出來。
“怪你也受著。”
楊大郎絲毫沒有要遷就二弟的意思。
第42章 奇怪的李夫子
楊二郎撇嘴,小聲嘀咕,至于在嘀咕什麼,楊大郎沒有聽清。
楊大郎沒有理會。
過了一會兒,課間休息時間結束,李夫子進來,楊大郎抬頭看過去,結果李夫子對他和善的笑了笑。
坐在旁邊的楊二郎跟著嘿嘿傻笑。
楊大郎收回看向李夫子的目光,斜眼看了自家二弟一眼,低頭收拾桌子。
“這堂課自習,把上午學習的東西復習,多讀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