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性子,在學校成為了另類,大學三年,沒有一個朋友。
跟原主比較,一個惡名,一個怪名,半斤八兩。
她覺得人很復雜,總喜歡整一些彎彎道道,很廢腦殼,有那個時間去跟他們打太極,還不如打游戲掙錢來得舒適。
至于為什麼掙錢,那是因為她十八歲被送進正常大學后,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給了她一萬塊錢后就徹底消失。
她不掙錢,她連大學都念不完。
收回思緒,看著眼前一個個光溜在溪里戲水的大小孩子們,虞婳嘴角一抽,她居然忘記了這茬。
啥也不說,轉身離開。
“娘,不洗澡了嗎?”
懷中的楊三郎以為娘帶他們過來這邊,是要他們在小溪里洗澡,因為這個時候,村里的孩子們都在這里洗澡。
“不洗,你們以后也不準去小溪邊洗澡。”虞婳說。
“為什麼?”
這是楊二郎問出來的問題。
“你們不是三歲孩子了,哪能光溜溜讓人看。”
“可村里其他人也一樣。”
“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反正你們以后不可以光溜溜給別人看,就連我也不行,你們都是大孩子了,身子不能給別人看。”
“那娘今天下午看了。”楊三郎道。
“那不算,從明天開始,你們洗澡要在屋里洗,不聽話,沒有肉吃。”
一聽沒有肉吃,楊二郎楊三郎先后說道:
“我們以后在家躲著洗。”
“不給娘看。”
虞婳無語:誰稀罕看哦。
不過小三好可愛。
她忍不住挼了老三的臉兩下。
“咯咯…”
楊三郎被挼笑了,很愉悅的笑聲。
楊二郎黑眸閃了閃,唇角不由自主的跟著三弟臉上的笑而往上揚了一些。
母子三人,在村外逛了一圈,天逐漸黑下來后,便回了家。
家里,楊大郎坐在堂屋門檻上,雙眼望著大門,心里滿滿的擔憂,他害怕那個女人把兩個弟弟帶出去后就不帶回來了。
就在他等得不耐準備出去尋人的時候,二弟三弟的聲音傳進來,聽聲音,他們似乎很開心。
楊大郎眼眸一沉,抿緊唇,手攥緊,心里有些不平衡。
待人進來,他松開手,一掃陰沉。
“大哥,娘說明天去鎮上,給我們買糖葫蘆。”楊二郎進門跑向大哥,邊跑邊說,歡喜得不得了。
“娘還說買糕糕。”
虞婳懷中的楊三郎補充了一句。
楊大郎咬了一下牙,吃吃吃,就知道吃,回頭指不定把你們賣了。
不過想到糖葫蘆,他咽了一下。
聽村里的伙伴說,糖葫蘆很甜,特別好吃,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糖葫蘆。
虞婳走到楊大郎跟前,把老三放下來的同時吩咐楊大郎:“帶他們去洗澡。”
“下午不是洗過了嗎?”楊大郎問。
“那后來是不是出過汗?”虞婳反問老大。
楊大郎不說話了,天這麼熱,他們圍在火堆邊烤山雞,怎麼可能不出汗。
以前他們想洗的時候洗一下,這個女人也不管他們,昨天摔一下,今天就管起了他們,行為也古怪,不過總歸是好事。
就是洗澡這件事情不太好,今天再洗,就是洗了兩次,天天這樣洗,肯定會洗掉皮。
虞婳看得出來老大不太愿意再洗,她很直接的對老大說:“我喜歡干凈身上沒有異味的孩子。”
楊三郎一聽這話,二話不說,拖盆往屋里去,一瘸一拐,很不方便,加上盆很沉,更加不方便。
楊二郎過去幫忙,把盆翻起來背在背上,整個就像烏龜一只,行走起來有些吃力。
楊大郎看著忙活起來的二弟三弟,他深吸一口氣,起身過去把二弟背上的盆卸下來:“在外面洗,拖進屋里干啥?”
“娘說我們的身子不能讓別人看。”楊二郎回答,楊三郎點頭。
楊大郎翻了一個白眼:“那讓她回屋里不就行了,我們就在外面洗。”
說完把盆拖回井邊,他才不要去屋里洗,來回提水,麻煩死了。
虞婳微張嘴巴,老大這話好有道理啊,讓她無力反駁。
抿上嘴,抬腳進屋。
楊二郎楊三郎見狀,眨了眨眼睛,接著對視。
“二哥,是不是不用進屋里洗澡了?”
“好像是不用了。”
楊二郎也不確定,轉頭看向已經從井里提起來一桶水的大哥。
“大哥,我們真不進屋里洗澡嗎?”
“你提水?”楊大郎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楊二郎搖頭,他提水,還不知道提多少桶才能洗上澡。
算了,還是在外面洗吧,反正娘進屋里去了。
相信娘肯定不會偷看他們洗澡。
回到房間里的虞婳,若是知道楊二郎心中所想,肯定翻大白眼。
她對成年男人都沒興趣,更別說小屁孩了。
還不如看自己。
原主這個身體她一般般滿意,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胸,有點大,大概C加吧,挺累贅。
外面。
楊大郎提了兩桶水倒進盆里,面無表情的對二弟三弟說:
“脫衣服進去。”
楊二郎楊三郎手腳麻利把自己扒光,雙雙入盆。
“大哥,你說今晚睡一覺,這麼好的娘會不會不見了?”楊二郎抬頭問大哥。
“我怎麼會知道。”
楊大郎將系著繩子的木桶丟進水井中,晃了兩下繩子,看到木桶涌滿水,咬牙提起來,倒進另一個盆中。
他自己洗,一桶水隨便洗洗就夠了,懶得再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