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立刻恭敬的送上弓箭。
祁錦淵也要了一副弓箭,笑著對蘇卿說道:“我射左眼,你射右眼,行嗎?”
“行啊。”
蘇卿說完,將箭矢搭在弦上,用力拉開。
韓簫看著自信滿滿的兩人,提醒道:“涼王離的遠,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祁錦淵淡淡的瞥了眼韓簫,“只是在你的射程之外。”
韓簫:“……”
是是是,你武功高,你牛逼!
蘇卿沒理會兩個男人。
瞄準涼王之后,她正要放箭,只聽“咔嚓”一聲,弓被拉斷了。
蘇卿:“!!!”
什麼鬼,這弓是假冒偽劣產品吧?
韓簫的眼角抽了抽,干巴巴的說道:“都說蘇大將軍力大無窮,果然聞名不如一見。”
說完,他對心腹說道:“去將射日弓拿來。”
射日弓由精鐵打造,有一定的柔韌性,但只有臂力過人的人才能拉開,威力極大。
祁錦淵放下拉滿的弓,想要等蘇卿一起。
蘇卿看著不斷想要爬上城樓的敵軍,說道:“先取涼王首級。”
說完,她拿出一瓶毒藥,用箭頭沾了沾,遞給祁錦淵。
祁錦淵接過蘇卿遞過來的箭矢,搭在弦上,用力拉滿。
松手的一瞬,他還加了一股內力。
冒著寒光的箭矢,以雷霆之勢劃破護著涼王的精兵顴骨,直逼涼王眉心。
涼王察覺到危險,立刻抬起長槍,想要將箭矢揮開。
但帶著內力的箭矢只是被揮得偏離了方向。
原本該射中眉心的箭矢,從他的鬢角飛過,劃出一道血痕。
涼王不知道這點傷口,足以致命。
他剛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眼前一黑,從馬上栽了下去。
護著他的精兵立刻升起盾牌,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風的墻。
但已經晚了,涼王面色發紫,沒了氣息。
軍師臉色大變。
主將死了,最容易動搖軍心。
好在精兵擋的及時,消息沒有傳出去。
軍師立刻將躲在后面的衛寶寶叫過來,“世子,王爺去了,你必須挑起大梁,一舉拿下凜州,給王爺和夫人報仇!”
衛寶寶看著父親冷笑著的死人臉,哇的一聲哭出來。
剛發出一個音,就被軍師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世子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若是軍心渙散,王爺就白死了!”
衛寶寶很想說:“父王死了,這時候不哭,啥時候哭啊?”
軍師看著淚眼汪汪的衛寶寶,冷著臉又道:“世子爺,如果你不振作起來,下場會和王爺一樣,難道你想死嗎?”
衛寶寶當然不想死,快速的搖頭,用力將眼淚憋了回去。
等軍師松手之后,他哽咽著說道:“軍師,我也不會打仗啊。”
“世子爺聽我的就好。”
“好。”
很快,涼王重傷,世子將帶兵攻城的消息就傳了下去。
其他兩個來幫忙攻打凜州的郡守聽到消息后,有點打退堂鼓。
誰都知道衛寶寶就會吃喝玩樂,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由他領兵,壓根就沒勝算。
但他們知道涼王的軍師厲害,對撤兵的事又有點猶豫不決。
凜州可是一塊肥肉,誰都想拿下。
而蘇卿手里能開山的東西,他們也十分眼饞。
很快,替涼王報仇的信念,讓士氣大漲。
軍師說道:“世子爺,不用念及與韓簫的舊情,你們現在是敵人,下令用火油攻城吧。”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速戰速決。
若是等韓簫的另外七萬士兵到達,他們就會被包餃子!
第65章 退兵
衛寶寶對帶兵打仗一竅不通,軍師說什麼就是就是什麼。
他立刻下命令,“火攻!”
后方的投射機緩慢的向前推動,裝滿了火油的大陶罐也被運上前來。
遠攻配合近戰,是最合適的攻城方法。
夜晚的能見度極低,加上下雨,就算是站在瞭望塔上拿著千里望的士兵,也沒發現衛寶寶要用火攻。
但蘇卿的視力絕佳,看到了巨大的投射機。
她沉著臉問韓簫,“對方要用火攻了,可有對策?”
韓簫沒想到涼王會用火攻這麼陰毒的法子。
若是火油落到城內,就算是潮濕的木頭,也能輕易點燃。
可若說對策,他暫時沒有。
“如果是白天,還能試著攔截,夜晚視線不清,只能以牙還牙。”
若不是蘇卿提及,他的人都不知道會是火攻,壓根沒法防范。
韓簫一臉希冀的問蘇卿,“蘇大將軍,你知道投射機的位置嗎?”
毀了投射機,就能阻止火攻。
雖然幾率不大,但現在也只能一試了。
蘇卿點了下頭,剛要開口,射日弓就被送了過來。
射日弓有半人多高,沉重無比,特制的箭矢有拇指粗細。
普通人連弓箭都拿不起來,更別說使用了。
蘇卿拿在手里掂了掂,手感還不錯。
她對韓簫說道:“給每個箭頭都綁上沾了火油的布頭,我來解決火攻。”
韓簫現在對蘇卿是言聽計從,立刻安排。
當第一個點燃了的火油罐投射過來的時候,蘇卿已經拉滿了弓。
看清投射軌跡后,她眼眸微瞇,命令道:“點火。”
祁錦淵親自將箭頭上的布點燃。
同一時間,蘇卿松手。
箭矢劃過鐵制的弓箭,發出刺耳的剮蹭聲,嗖的飛出,射中了離城墻還有三丈左右的火油罐。
火油罐應聲而碎,火花四濺,全部灑落在了涌上前的敵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