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將軍還挺風流的,又是丫鬟通房,又是公主陪床。”
“瞎猜沒意思,要不我們來打賭怎麼樣?”
“……”
外面熱鬧紛紛,將軍府內的氣氛卻十分緊繃。
蘇卿屏退了所有下人,單獨在正廳和祁思語談話。
“三公主,我和皇家有血海深仇,是不可能娶你的。”
祁思語一臉著急的說道:“我可以脫離皇族,而且我也從來都沒傷害過你,更沒做對不起蘇家的事。”
“可你姓祁,身體里流著皇家的血。”
“蘇哥哥,你之前對我不是這樣的,你擴張蘇家軍也是為了當皇帝,為何突然全變了?”
明明眼前人就是心上人,為何會如此陌生?
蘇卿涼薄的看著祁思語,“因為我要屠你全族,包括你最在乎的弟弟。”
祁思語雖然和皇帝皇后的關系不怎麼樣,但十分疼愛弟弟。
她知道原主要報仇,曾經求原主放過弟弟。
當然,原主沒同意。
她眼眶泛紅,心痛的看著蘇卿,“蘇哥哥,我弟弟才十歲,他什麼也不知道。”
蘇卿嗤笑,“皇家一點點殺盡蘇家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死了多少還在襁褓里的孩子,有些甚至沒能生下來。”
祁思語的臉一寸寸變得雪白,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蘇卿見她失魂落魄,又給了一記重拳。
“你說和我同吃同住,可我只和鈴鐺一個被窩,對你禮數周全。
你是救過我,我也同樣救過你,誰也不欠誰的,就此兩清。
如果你繼續待在皇城,這里將會是你的埋骨地。”
說完,她就起身離開了正廳。
祁思語坐了好一會,才起身離開。
將軍府的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見祁思語沒精打采的出來,就知道蘇卿不會娶她。
有的人押注比較多,激動得腦子一抽,口不擇言的說道:“蘇將軍拒婚,我贏了,莊家快賠我十兩銀子!”
他的話音剛落,祁思語就解下腰間的軟鞭,纏住了他的脖子。
“嘭!”
男人砸在祁思語的腳下。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來找本公主的晦氣!”
話語未落,男人的脖子就被踩斷了。
她珍之重之的婚約,竟然在這群人眼里,只是個消遣的玩意。
都該死!
祁思語一腳將男人的尸體踢向人群,軟鞭揮舞,一片哀嚎。
百姓往外逃竄,原本擁擠的街道,瞬間空了出來。
只余下一些尸體,以及重傷的人。
蘇卿聽到祁思語在將軍府外大開殺戒,沒有理會。
百姓自己作死,她才懶得管。
***
醉香樓的密室。
莫三娘將祁思語逼婚不成,殺了不少百姓的事,告訴給了祁錦淵。
“主子,看來沈云霜的話是真的,她的預知夢能知不少事,若是將她收為己用,定如虎添翼。”
祁錦淵眼眸微抬,“不著急,再看看。”
“是,主子。”
“物資收得如何了?”
“最近物價上漲,不少商家故意囤貨,收的不多,而且醉香樓的銀子也不多了。”
“那就不收了,之前收的物資,已經夠整個滄州吃一年。”
“是,主子。”
祁錦淵又問了下宮內的情況。
“今日,我那些兄弟,又死了幾個?”
莫三娘笑著回道:“死了七皇子,二皇子和太子受了傷。”
“我那父皇呢?”
“已經醒了過來,但身體虛弱,大多時間都在昏睡。”
祁錦淵用手指點了點扶手,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通知咱們在朝中的人,如果祭天大典進行不下去,就改為祈福大典,下月初六那日,必須保證皇家的人都到場!”
“是,主子。”
接下來的幾天,沒了蘇卿和祁錦淵搶購物資,京城的物價恢復了正常。
因為皇子內斗,皇帝病重,皇后和已故皇子的發喪的時間,都推遲到了月底。
蘇卿的蠱毒發作過一次,吃了云子衍給的藥,立馬見效。
只是惡心得她一天都沒怎麼吃飯。
而沈云霜之前說的第二件事也應驗了,刑部尚書的嫡子死在了醉香樓。
玩的太猛,將自己玩死了。
刑部尚書是祁錦淵的人,屁都沒敢放一個。
月底這天,皇后和五位皇子同時發喪。
一直藏在寢殿的皇帝,終于露面了。
短短十天,皇帝就垂垂老矣,一副油盡燈枯之相。
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各位愛卿,朕龍體欠佳,接下來由太子代朕處理奏折,太傅和丞相監國。”
披麻戴孝的太子一臉得意,“兒臣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他不過是提了一句“只要天下為父皇祈福,父皇定能長命百歲”,就輕易的得到了皇權。
其他皇子雖然不服,但皇帝直接當著百官的面開口,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皇帝虛弱的咳嗽了一聲,“太子,祈福大典的事,盡快辦妥。”
說完,他就在太監總管的攙扶下,離開了。
關于皇后和皇子的喪禮,一個字都沒提。
皇室六人同時發喪,聲勢浩大,一直到入夜,喪禮才結束。
蘇卿坐在萬福樓的包廂里,一邊吃著拔絲蘋果,一邊讓滄決寫菜譜。
末世里沒事干,她用了很多時間研究廚藝,堪比星級大廚。
滄決也愛吃,不然也不會到處搜羅廚師。
他寫的很認真。
完全沒想起來,為何蘇卿一個帶兵打仗的大將軍,會知道這麼多稀奇古怪的菜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