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拿著小木盒去找桂嬤嬤。
桂嬤嬤正在埋頭鉆研蠱毒方面的醫術。
她并不擅長蠱毒,又沒人教,看得很費力,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蘇卿抽走她面前的醫書,將木盒子遞給她。
“嬤嬤,這是可以壓制蠱毒的藥,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桂嬤嬤立刻接過小木盒,打開。
里面躺著五粒綠豆大小的黑色丹藥,散發出淡淡的腥臭味。
蘇卿聞到后,腦海里立馬浮現一大鍋毒蟲被熬成丹藥的畫面。
她有點反胃,“嬤嬤,你慢慢研究,我先走了。”
說完,就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卿讓下人送來熱水,洗去一身黏膩,上床休息。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她坐起身,掀開床幔,看到外間有道身影,還以為是鈴鐺。
“鈴鐺,我餓了,弄點吃的過來。”
話音剛落,油燈就被點亮,房間亮堂起來。
祁錦淵出聲,“是我。”
“臥槽!”
衣襟半敞的蘇卿,立刻抓緊里衣,縮回了床榻內。
她中午沐浴之后,沒有裹胸。
雖然弧度小的可憐,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
好在她最近用男聲用習慣了,不然一開口就露了餡。
聽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蘇卿炸了。
“站住!”
她慌慌張張的裹裹胸,著急之下,將長布條給扯斷了。
“艸!”
祁錦淵還以為蘇卿在罵他,在離床榻一丈之外站定。
“出來,我帶了人過來,幫你醫治蠱毒。”
蘇卿詫異道:“為什麼幫我?”
“想讓你為我所用。”
“那你可以走了,我只為我自己所用。”
祁錦淵沒再和蘇卿廢話,快步上前,掀開了床幔。
第25章 血蠱
祁錦淵看著用錦被將自己裹住,只露出一個頭的蘇卿,十分無語。
“大熱天的,你不怕長痱子嗎?”
蘇卿已經熱得冒汗了,沒好氣的怒視祁錦淵。
“我沒穿衣服,你出去!”
“大老爺們扭捏什麼,行軍打仗的時候,幾個男人一個被窩,又不是沒擠過,你有的,我也有。”
祁錦淵說著,就去拽蘇卿的被子。
“啪!”
蘇卿用足了力氣,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
“不好意思,我只和鈴鐺擠被窩,不和男人擠,你趕緊出去!”
說完,她小聲嘀咕,“你有的,我還真沒有!”
祁錦淵感覺胳膊的骨頭都要被拍斷了,疼得腦子一抽。
“不識好歹,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
蘇卿剛松了口氣,就看到祁錦淵停住腳步,轉身看了過來。
祁錦淵看著頭發披散,面若桃李的蘇卿,脫口而出,“你這樣子,還真像個女人。”
“你當我‘玉面修羅’的稱呼是白叫的?要說像女人,我可不及云子衍的十分之一。”
“你們彼此彼此。”
祁錦淵轉身,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蘇卿吐出一口濁氣,立刻從空間拿出新的裹胸,重新裹。
等她收拾好,已經是一刻鐘以后。
祁錦淵見蘇卿出來,說道:“我的人在將軍府外等著,你去見見他。”
莫言的武功只能算得上中等,做不到悄無聲息的進將軍府,就等在了外面。
蘇卿叫來下人,“將門外的人帶來膳房。”
“是,公子。”
下人離開后,她看向祁錦淵,“不介意我一邊吃,一邊看診吧?”
祁錦淵:“……”
你都吩咐下去了,我介意有用嗎?
“不介意。”
憋出這三個字,他就隨著蘇卿去了膳房。
晚膳已經擺在桌上了。
因為只準備了蘇卿一個人的,所以菜不多,就三菜一湯。
算不上豐盛,但也不簡陋。
她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后,才問祁錦淵,“要一起吃點嗎?”
祁錦淵知道蘇卿是故意的。
所以他也故意說道:“可以,擺筷。”
蘇卿:“……”
她咬了咬牙,讓下人上碗筷。
莫言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就是……
蘇卿和祁錦淵為了搶一塊雞肉,你來我往的,筷子都折斷了。
他打趣道:“要不我出錢給兩位買兩只烤雞?”
兩人異口同聲,“要!”
莫言:“……”
他只是嘴癢而已!
可在對上兩人噴火的視線,他認命的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將軍府的下人。
“勞煩去買兩只烤雞過來,剩余的銀子就當跑腿費了。”
下人看向蘇卿。
見她點頭,下人立刻拿著銀子歡喜的走了。
蘇卿將斷掉的筷子扔在桌上,看向莫言,問道:“你會解蠱毒?”
莫言不敢托大,“略懂一二。”
說完,他就問了下蘇卿蠱毒發作的癥狀。
蘇卿如實相告。
莫言聽完,臉色凝重。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是血蠱,而且還是母子蠱。”
蘇卿聽不懂,問道:“很厲害嗎?能不能解?”
“很厲害,且只有持母蠱的人才能解。”
“要怎麼解?”
如果知道解蠱的方法,事情會變得容易很多。
莫言只聽過血蠱,不知道如何養,更不知道如何解。
他搖了搖頭,“我對蠱毒只是略懂,不過我有壓制蠱毒的丹藥,只是不知道對血蠱有沒有用。”
說著,他從袖口掏出一個白玉瓶,遞給蘇卿。
“蘇公子可以一試,就算無用,也不會對身體有害。”
蘇卿接過,“多少錢?”
莫言看向祁錦淵。
祁錦淵說道:“不用錢,就當蘇公子欠我一個人情。”
人情債難還,蘇卿不買賬。
她晃了晃手里的白玉瓶,“你也姓祁,這個就當抵了你的命吧。”
“也行。”
蘇卿收了白玉瓶,對莫言說道:“我手里有壓制血蠱的藥,云子衍給的,如果你能做出一樣的,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