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知道祁錦淵和皇家不對付,這話應該是真的。
但和她有毛關系?
蘇家的仇,她自己又不是報不了,沒必要假手于人。
兩人迅速過招,從門口打到屋內,卻沒波及任何物件,可見武功之高。
蘇卿雖然沒有落下風,但挺驚訝的。
離王之前明明是個任她“欺負”的弱雞,怎麼突然像喝了匯源腎寶似的,功力大漲?
第14章 懷疑
祁錦淵的吃驚并不比蘇卿小。
他沒想到自己的武力巔峰,也只是比蘇卿略強一些。
如果蘇卿動用“小玩意”,能將他炸得連渣都不剩。
皇宮的那個深坑,他去看了,其威力堪比十大桶火油同時在地底爆炸。
想到這,祁錦淵不再留手。
他故意露出破綻,引蘇卿上當。
當他的膝蓋被踢中的時候,成功點了蘇卿的穴。
蘇卿發現被騙,身體已經被定住。
她根據原主的記憶,想要沖破穴道,但怎麼都提不起內力。
祁錦淵看著雙眸噴火的蘇卿,說道:“蘇公子別費力氣了,我這點穴手法特殊,很難沖開。”
聽到這話,蘇卿也就不白費力氣了。
她比子隱的情況好一點,至少能說話。
“離王大駕光臨,究竟想干什麼?”
祁錦淵的膝蓋鉆心的疼,他將蘇卿扶到桌邊坐下,自己緊鄰而坐。
然后,他捏著蘇卿的下巴,將她的頭掰向自己。
指腹下的肌膚滑的不像話,完全不像一個風吹日曬的武將,更不像一個男人。
收回手,他下意識捻了捻指腹。
“蘇公子,我沒有惡意,皇家欠你的,我來還。”
蘇卿哪怕被點了穴,身體動不了,也一點都不帶怕的。
視線落在祁錦淵身后不遠處的盆栽上,眸底劃過幽光,指尖的木系靈力蓄勢待發。
她眼眸低垂,嘲弄的嗤笑一聲,“離王本是皇家人,要怎麼還?”
“蘇公子既然將安啟書送給了我,就該知道皇家也是我的敵人。
于你,對皇家有著滅族之恨;于我,對皇家也有著殺母之仇。
我們是友非敵,你無需對我懷揣敵意。”
祁錦淵說完,就解了蘇卿的穴道。
蘇卿冷冷的看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涼茶。
剛才打了那麼久,她渴了。
祁錦淵看她喝水,頓時也覺得有點渴。
在他準備給自己倒一杯的時候,蘇卿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
“我讓你喝了嗎?”
祁錦淵看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的手背,“……”
他只是討杯水喝,不至于下這麼重的手吧?
不過,剛才蘇卿的指腹拍在他手背上的粗糲感,和那晚的女人有點像。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祁錦淵急忙將可怕的念頭趕走。
他收回自己懸在半空的手。
“蘇公子,今晚刺殺你的人是太子手下的,但幕后主使是皇后。”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看著蘇卿的。
然后發現她好像……沒喉結?
因為房內沒點燈,視線模糊不清,他也不敢肯定。
想要湊過去細看的時候,蘇卿突然抬手,摸了摸下巴,擋住了他的視線。
蘇卿之前裹了胸,卻忘了貼喉結。
剛才察覺祁錦淵的視線不對勁,立刻借著摸下巴的動作,貼上了。
不著痕跡的做完補救,她寡淡的“哦”了一聲。
“這消息,就當離王還我送你安啟書的人情了,我們兩清。”
說完,她起身攆人,“離王,快走,不送。”
祁錦淵坐著沒動,“蘇公子,我可以……”
沒等他說完,蘇卿就不耐煩的打斷他。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蘇家的仇我自己報,你哪來回哪去。至于你的殺母之仇,和我沒關系,你愛報不報!”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真是白瞎了這張俊臉。
回陽針的效果快過了,祁錦淵也不敢多待。
離開前,他問道:“蘇公子為何會知道安啟書的事?”
這件事是皇家秘聞,除了皇帝之外,知道這事的,基本都死了。
回應他的,是蘇卿的后腦勺。
知道問不出什麼,祁錦淵起身離開。
離開前,他借著月光看了眼蘇卿,清晰的看到了她的喉結。
果然是之前光線太暗,看錯了。
出了房間,他解開子隱的穴道,消失在將軍府。
蘇卿看著祁錦淵的背影,摩挲著下巴,說道:“怎麼看也不像是早死的人啊?難道有什麼隱疾?”
她的聲音很小,受了重傷的子隱沒太聽清。
他扶著廊柱站起身,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問道:“公子,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趕緊去找桂嬤嬤處理一下傷,以后碰到離王,不要硬拼,你不是他的對手。”
子隱單膝跪地,愧疚的說道:“子隱學藝不精,讓公子陷于危險之中,請責罰。”
“不是你學藝不精,是你的武學天賦不及離王,再怎麼努力也沒用。”
這話十分扎心,但也是事實。
子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請公子責罰。”
“罰什麼罰,罰了你,我就沒可用的人了。”
說著,蘇卿將子隱扶了起來,提點道:“打不過沒關系啊,毒藥暗器什麼的,使勁往對方身上招呼,只要能贏,不管使什麼手段,都不丟人。”
子隱并不在乎君子那一套,立刻點頭,“子隱明白了。”
“去吧,趕緊把傷治了,明天還有任務。”
“是,公子。”
子隱離開后,蘇卿打著哈欠,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