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桂嬤嬤經歷的事多,不好騙。
“嬤嬤,我的確變了很多,但你要相信一點,我不會害和蘇家有關的任何人。
等我給蘇家滿門報完仇,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們,我為何會變。
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配出藥方,然后盡可能的多囤積藥材。”
桂嬤嬤壓下心底的疑惑,恭敬的說道:“公子,我從未懷疑過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蘇卿點頭,抓住桂嬤嬤的手,言語真切。
“嬤嬤,你有任何不懂的,隨時來問我,但書里那些沒見過的藥材,得靠你去尋找相似藥性的作替補。”
“是,公子。”
解決了藥方的事,蘇卿一身輕松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沐浴休息。
***
此時。
祁錦淵正在治傷。
之前被蘇卿踹的那一腳,加重了他肩上的傷勢。
莫三娘隔著屏風說道:“主子,屬下斗膽說一句,蘇卿太過危險,您還是不要再接觸了。”
都不給人開口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開打。
關鍵是武功還高,主子傷勢未愈,也打不過她。
祁錦淵想到蘇卿,眸底劃過志在必得的幽光。
若是能將蘇卿收為己用,他當皇帝之后,能省不少心。
他沉聲說道:“三娘,蘇卿的事,我自有決斷,之前讓你找的人,如何了?”
當他是小倌,還睡完就跑,那女人膽子不小!
“撲通!”
莫三娘跪在地上,“請主子責罰,那女子就像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祁錦淵身上的冷意傾瀉而出,眸底卷起風浪。
“沒人能憑空消失,一定是你查漏了什麼,醉香樓的情報網若是連個人都找不到,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莫三娘的身體猛的一顫,“主子放心,只要人還在京城,屬下一定將她找出來。”
能在睡了主子后全身而退,又滿是男子特征的女子,在京城并不多,就算逐一排查,也能查出來。
祁錦淵收了冷意,問道:“今晚刺殺蘇卿的人,是誰?”
“表面是太子的人,其實是皇后安排的。”
“一群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下去吧。”
“是,主子。”
莫三娘離開之后,祁錦淵對給他處理傷勢的莫言說道:“給我施針,讓我的武功暫時恢復到巔峰,一個時辰就好。”
莫言醫術高超,是先皇后替祁錦淵培養的人。
兩人雖是主仆,但因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十分親厚。
莫言故意拍了拍祁錦淵的肩膀,“回陽針對身體的損傷極大,你這胳膊還要不要了?”
祁錦淵慘白著一張臉,甩開莫言的手。
“有你在,我的胳膊就保得住。”
“為了見蘇卿,值得嗎?”
“值得!”
莫言見祁錦淵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勸,給他施針。
兩盞茶的功夫,回陽針就施完了,祁錦淵回到了武力巔峰。
他換了身衣服,視線從人皮面具上掃過,沒有戴。
醉香樓離將軍府并不遠。
祁錦淵眨眼就入了將軍府,輕車熟路的去了蘇卿的房間。
倒不是他之前來過,而是他對所有官員的府邸布局,了然于心。
在蘇卿的房門口,祁錦淵被子隱攔下了。
能輕而易舉來到這的人,武功絕對很高,子隱不敢大意。
他對著屋里吹了個口哨,提醒蘇卿,有人來犯。
祁錦淵沒有和子隱打的念頭。
他剛要自報身份,子隱就動了。
一出手,就是殺招。
祁錦淵巋然不動,只用了三招,就贏了子隱。
子隱被打得倒飛出去,撞在廊柱上,吐出一口血。
他震驚的看著祁錦淵。
雖然他之前在醉香樓受了重傷,但在桂嬤嬤的調養下,好了七八成。
沒想到竟然在眼前這個男人的手下,走不過三招!
這男人的武功,已經超過了公子!
想到這,子隱立刻撐著重傷的身體站起來,再次沖向祁錦淵。
除非他死,不然誰也不能進蘇卿的房間!
祁錦淵輕松制服子隱,點穴讓他動彈不得。
子隱試圖沖破穴道,卻提不起內力,急得眼眸一片猩紅。
他想說話,提醒蘇卿,卻發不出聲音。
祁錦淵沒理會著急上火的子隱,走到蘇卿的房門口,推開門。
迎面砸過來一個茶杯。
他可以抬手揮開,但選擇了伸手握住。
茶杯飛來的力道很大,接住的時候,他的手被迫往后移了些許。
然后輕輕往前一拋,茶杯穩穩的落在了桌上。
祁錦淵不想和蘇卿起沖突,立刻自報身份。
“蘇公子,我是離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談。”
房間沒有點燈。
外面的月光明亮,從門口撒進來一片清輝。
蘇卿撥開床幔,看著在門口逆光而站的男人,眼角猛的一抽。
她的視力本來就好,有了月光的加持,看得更加清楚。
這個離王,就是她前晚睡了的小倌!
臥槽!
離了個大譜!
這都是什麼神仙孽緣!
這離王在書里可是個人物,該不會已經查到她把他當小倌睡了吧?
當念頭浮現在腦海里的時候,蘇卿一掌拍在床榻上,借力飛身而起。
既然查到了,那就別怪她殺人滅口!
反正皇家的人,都該死!
祁錦淵知道蘇卿和皇家有血海深仇,早就防著她會直接動手。
他一邊輕松接招,一邊說道:“蘇公子別誤會,我過來是想幫蘇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