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又為什麼當初這樣對他。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個皇位有過念想的。
“二皇兄,你既然知道當日的事情又為什麼不說,景柔為什麼要殺我。”他嘆了一聲,
安元魚冷笑一聲,“永青跟南康本就是敵對的,她身為永青的王女,想殺南康的皇子,不是意料之中,要是被她單獨看見,不被殺,那才叫有鬼。”
“那二皇兄你呢?”安元木眼神冰涼的看著安元魚,
“你既然能親眼看見我被景柔所殺,你為什麼沒被她滅口?你是不是跟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安元魚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給繞進去了,現在騎虎難下,
“我只是無意中看到的,”他轉向南康帝這邊說道,“父皇,三皇弟真的已經被景柔所殺,你千萬不能相信這個歹人啊,他肯定是想奪了咱們南康的江山!”
安元魚字字句句仿佛都在為了南康的江山所著想。
但這房間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為了自己著想罷了。
安元木幾次想說話,但是都沒說,只是拳頭攥的緊緊的,眼里閃爍著淚花。
他還記得在回來的時候,林王說,他根本不需要做什麼事情,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以讓二皇兄自亂陣腳。
而他的失望的神色,落在父皇的眼中,卻會被當做無力反抗的表現。
這樣,父皇也會不自覺的偏向自己。
二皇兄原本營造出來的所霸道的一面便會成為他的催命符!
果然,南康帝看了幾次安元木嚴重的失望,心里極為心疼這個小兒子,
他現在不想也不想直接跟安元魚發生事情,心中嘆了一聲,便說道,
“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安元魚還想說什麼,但觸及父皇的虎目,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但心中卻抓心撓肝似的十分難受,
父皇是鐵了心的要將他留下了!
那自己以后怎麼辦?
朝臣們又會怎麼看他!
“你皇弟安全回來,你該為他高興才對,”南康帝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你先下去吧,朕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安元魚捏了捏拳頭,趕自己走,卻不趕安元木走。
他腳步遲疑了幾分,
萬一他離開這里,父皇糊涂被安元木哄著立下遺囑怎麼辦?
“朕讓你走!”南康帝瞪了一眼安元魚,
他現在說話都已經不好使了?!
安元魚聽出父皇語氣中的暴怒,也不敢現在就開始逼宮,
時候還不到,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從寢宮中離開,等出了寢宮之后,他才有空看向站在外面的張丞相。
安元木瞇了瞇眼睛,
他現在擔心張丞相會倒向安元木那邊。
這樣自己在朝中的支持者就會少很多了。
原先支持他的那些人也有部分會搖擺不定,
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最為不利的,
所以他必須盡快將和張丞相的聯姻完成才行!
“張丞相,本皇子想跟父皇提出求娶貴府小姐一事,不知張丞相可有異議?”
安元魚直接出聲問道,他就不信,在面對自己這番話的時候,還真能有人敢說有異議!
這可是皇權至上的時代,身為臣子是沒有反駁的權利的。
張丞相眉頭擰了擰,
看來三皇子的出現讓二皇子開始亂了,居然想著開始逼迫自己了。
之前二皇子還想循序漸進,但現在就全然不顧他的想法,
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徹底的惹怒了二皇子,否則會落人口實。
他拱手說道,“臣女的婚事但憑陛下決定。”
自己無法拒絕,就只能依靠陛下了。希望陛下能夠撐一撐。
安元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唇角勾起,“希望張丞相能夠說到做到。”
說罷,他便拂袖離開這里。
張丞相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疑團竇生,
為什麼二皇子會覺得陛下一定會同意他跟小云的婚事?
但凡想想,也該知道,陛下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二皇子擁有自己的支持才對。
難道二皇子還有什麼后招?
這些想法讓張丞相心緒萬千,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解決,
正想著,總管喊了一聲他,“張丞相,陛下在里面喊您呢。”
……
二皇子府,
景柔滿身疲倦的靠在湖邊的涼亭中,口中沒什麼滋味,讓小丫鬟上了幾盤點心,都做不出自己想要的味道。
葉宣也不知道出去做什麼了,居然很放心的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她心里著實煩悶,想找點事情解解悶,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兩個小丫鬟在一旁嘀嘀咕咕,
“你們聽說了嗎?三皇子回城了,不過一身乞丐裝,差點被守衛趕出城呢。”
“不會吧?好歹也是三皇子啊,怎麼會落魄到這種程度?肯定是假的!”
“真的真的,我三姨婆家的姨侄女相公親眼看見的,三皇子不僅穿的乞丐衣服,身上還餿的不能聞,離得近點,都能讓人作嘔。”
“這麼離譜!那最后三皇子是怎麼進城的?”
“那說來就巧了,張丞相恰好出現在城門,看見了三皇子,就將他認了出來,要不然三皇子這會兒就可憐了。”
景柔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眉梢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