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好處想想,自己也能得了陛下的青睞,拿到個一官半職。
他們程家就能一直傳承下去。
想想都覺得前途無量!
程才正美滋滋的幻想著,忽然脖子間一涼,散發著寒芒的劍刃正對著自己,
只需要微微低頭,就能割破自己嬌嫩的皮膚。
他當時就被嚇死了,顫顫巍巍的安撫對方,“大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
蠟黃臉色的男人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眼里閃爍著陰毒的狠厲,聲音嘶啞卻讓程才有些熟悉,
“你為何跟著我?”
說話間,拿著劍威脅程才的人手腕輕輕一抖,鋒利的劍刃就在程才的脖子間劃破一道血痕。
這是來真的啊,
程才嚇得瞳孔微微一縮,呼吸都屏住了,
果然,沈時想要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他后悔自己一個人跟著了,
可這個時候她靠不上沈時,只能靠自己,腦子里一片混沌,
“我我我……”但是好在他經常騙自己老爹,借口張口就來,看著蠟黃男子就底氣上來,“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荷包!”
蠟黃男子:“……”
要不是面前的人是程奇的兒子,他早就將人殺了,哪里還會在這里跟他多費口舌。
“在下并沒有偷你的荷包。”
程才氣哼哼說道,“你說沒有就沒有?你讓我檢查一下,要是真沒有才算!”
持劍男人看了一眼蠟黃男子,眼神瞇了瞇,想問是否直接殺了。
這股濃烈的殺意讓程才更加害怕,但他此刻已經沒有余地了,只能硬著頭皮胡攪蠻纏,
“我看你臉色蠟黃跟有病似的,說不準為了錢出來盜竊,本公子錢有的是,但是不喜歡被人偷,不過看你現在還挺有誠意,本公子就原諒你這一次了!”
他說著就想退后一步,遠離脖子間的劍,
但他退后一分,劍刃逼近兩分,溫熱的血從脖子間流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偷了本公子的錢,還想殺人滅口不成!”程才怒了,指著蠟黃男子就憤憤不平,“你要是在這樣,本公子要喊上家丁跟你好好的理論一番!”
蠟黃男子眼睛瞇了瞇,他一直在觀察程才的神色。
見他在說被偷錢包的時候,不似作假,
才慢慢收回眼神,
“不是在下偷得,程公子不必跟在下如此糾纏。”
說罷,手微微抬了抬,持劍的人識趣的將劍收了回去,一言不發的站在蠟黃男子的身后,眼神依舊不善的盯著程才,大概只要對方再繼續下去,他會直接殺人。
程才心中越發的確定對面的男人,就是沈時要的人,
但當下他最重要的就是從這里逃出去,
“你態度還不錯,這件事就算了,”程才嘴角抽了抽,目光不經意的從兩人的身上掠過,然后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殿下,真的不用——”持劍男人眼里閃過一抹狠辣,右手畫刀在脖間比劃了一下,
他跟殿下在風城中的事情,一旦被傳出去,必定會遭到陛下的瘋狂報復。
所以,哪怕出現得人只是一個草包程才,
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葉宣看著程才慌張逃走的樣子,語氣平淡,“讓他閉嘴就好。”
侍衛連忙應是。
一路跑到了人多的地方,程才才緩過來這口氣,
剛剛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一屁股坐在茶樓里,大口的灌著茶水后,他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他怎麼知道我姓程?”
程才瞳孔微微一縮,
霍然起身,朝著沈時的院子就跑了過去,
沈時的院子不遠,但他體質不好,跑的氣喘吁吁,一到那里就哐哐砸著門,
“開門,快開門。”程才激動的喊著,看到門開了一條縫,就迫不及待的鉆了進來,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的說著話,
“沈時呢,他人呢,你們不是要找人嗎?我碰見了,快,你們快去抓他!”
開門的人愣了一下,隨后便帶著程才前往將軍的院子,
還別說,來到沈時的地盤,程才就感覺到了底氣,腰桿子都直了幾分。
等真的看見那病懨懨的身體時,底氣也空前高漲。
要是那個身影沒有抱著盆瘋狂嘔吐,
興許沈時在他心中的形象會更加高大一些。
剛吐完,白士早已熟練的將酸水遞了上去,然后代替沈時問道,
“程公子找到人了?”
他們不是在分開沒多久嗎?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程才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說道,“剛剛在市集上碰到個病秧子,帶個侍衛很嚇人,”他伸了伸脖子,露出自己脖子間的傷痕,“他還知道我姓程,我估計就是你們想找的人,你們趕緊去抓人吧。”
要是晚了,他被人報復了怎麼辦?
沈時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看了眼程才脖子間的傷痕,對白士吩咐道,
“帶人去那邊查探一下。”
不管是真的是假都得找一下才行。
白士應了聲就朝著外面走去,至于程才就留在了院子里。
這也如了他的意,躺在沈時安排的側院,美滋滋的想著自己一步登天。
“果然,打不過敵人,就只能加入。”
另一邊,白士帶著一群人,換了身刑部的衣服后,就朝著程才所說的地方過去。
鑒于程才并不知道具體的藏身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