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荀太尉家風嚴謹,除了荀祎有點跳脫之外,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管事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聽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小人聽說荀公子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男子,對外宣稱是遠房表哥,還安置在自己的院子中,但荀夫人堅稱沒有這房表哥,”
“不少人都懷疑這是荀公子給自己找的外室……”
“荊太傅一家現在看見荀太尉,似乎很是生氣。”
管事擠眉弄眼道,“王爺,您說荀公子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荊公子?”
這倆少爺在王都中也是出了名的。
別家少爺都是不學無術,到處禍害女人,
只有這兩位,內部消耗了,一點都禍害別人。
景恒被這件事給驚了一下,“那個遠房的人呢?從哪里來的?”
管事也奇怪道,“就是因為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大家伙兒才懷疑是荀公子的外室。”
“但更奇怪的是,荊公子知道了這件事,一點都沒生氣,反而跟荀公子,帶著那位外室一起出去喝花酒。”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管事提起這事,嘖嘖稱奇,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青云苑中,
“阿嚏——”荊明軒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酸的鼻子,隨手右手端著酒杯,正興高采烈地招呼著荀祎和安元木喝酒,
“來,難得我們兄弟倆多了個人,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荀祎嘆了一聲,“兄弟我沒心情喝酒啊——”
現在滿王都都在說他養了個男外室,
這特麼上哪兒說理去啊。
第684章 南康人都壞透了心
最關鍵的是,他就算解釋也不好解釋。,
一旦解釋清楚安元木為什麼不是他的外室,那就得先從安元木會是他的表哥開始說起。
這麼一來,安元木的身份就得重新編一下。
一個編的不好,就會被人察覺出不對。
那王女讓他隱藏安元木的身份,豈不是隱藏了個寂寞。
他娘成天在家里瞪著他,吃飯時候都不給他夾菜的機會,他只能吃白米飯,偶爾被老爹救濟兩口吃的。
荀祎心里苦啊,但是他還不能說啊。
“呵——”安元木冷笑一聲,跟荊明軒碰了個酒杯,
荀祎苦?他不苦?
他堂堂南康三皇子,錦衣玉食,
打從腦袋抽了,去大林遇見景柔開始,命運就重新書寫了。
從高高在上的皇子,降為到處討生活的流浪漢,再到見不得人的外室。
原本富庶安逸的皇子命,活生生變成一個苦命。
這種生活,放在一年前,
誰要是說他會變成這樣,他指定會一巴掌扇過去,說人吃了假藥瘋了。
可真當現實來臨,安元木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
畢竟,景柔就算再怎麼對他,那也沒有他兩位皇兄的手段狠。
他掩下眼中流露出來的恨意,悶下辛辣的酒,等他回到南康,一定要讓兩位皇兄嘗嘗他曾受過的苦。
“嗐,苦也沒辦法,誰讓你被丟去幫王女做事,”荊明軒大大咧咧的拍著荀祎的肩膀說道,“現在你所受的委屈,到時候王女會給你補償的,放心。”
荀祎渾身一個激靈,瞪著眼看向荊明軒,“你怎麼知道我是在給王女做事?”
幫安元木隱瞞身份的事情,他只跟老爹說過,并沒有跟荊明軒透露半個字啊。
荊明軒翻了個白眼,“咱們兄弟倆誰還不了解誰,你要是真找了個外室,那咱兄弟倆也就走到頭了。”
荀祎:“……”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也好像沒什麼不對。
荊明軒壓低聲音道,“兄弟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喜歡女人,你要是真喜歡男人,對兄弟我動了歪心思怎麼辦?”
荀祎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后呢?你怎麼猜到的?”
“所以外室一說自然是假的唄,”荊明軒撇了撇嘴,“再想想你之前被荀伯伯趕到王女那里,回來后就莫名其妙多了個外室,還有什麼事情想不通的。”
他只是不學無術,又不是傻子,
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分析不出來。
不過對于安元木的身份,他就猜不出來了,但既然王女敢讓荀祎看著,就肯定沒什麼問題。
荀祎琢磨了一下荊明軒的思路,挺無懈可擊的,但是他也不敢明著說,只能含含糊糊說道,“差不多吧。”
荊明軒一副了然的樣子說道,“下次有這種好事,記得帶上兄弟我,我爹不止一次的在家里訓斥我沒用,連男人都看不住,我在家里這日子過的可真慘啊。”
荀祎:“……”
“但如果是幫著王女做事,前期雖然會被我爹罵,后面揭開了事情,我爹肯定會不好意思,”荊明軒想象那個場景就覺得渾身舒服,
“等再有下次,我就可以暗示我爹,我是有正經事要做的。”
荀祎沒想到荊明軒居然想的是這茬子事情,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沒錯,
打從他爹知道了安元木的身份后,他的確在家里沒被老爹收拾了。
“下次要是有機會,會帶上你的。”荀祎拍著胸脯保證道,“但是我可不能保證這事情會不會挨揍。”
“沒關系沒關系,”荊明軒得到了荀祎的話后,喜笑顏開道,“對了,你知道現在滿王都都在傳言沈將軍要舉家來永青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