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魚臉色難看,但面對沈時的威脅,不得不陰沉著臉答應下來。
“還有……”景柔繼續開口。
安元魚炸了,“還有!你別貪得無厭!今天這件事根本不是本王做的,你休想趁火打劫!”
“你急什麼,”景柔撇了撇嘴,“又想威脅我是嗎?相公~”
沈時冷哼一聲,眸中殺氣畢現。
安元魚其實挺怕的,因為沈時能在萬人中取敵人首級。
而他們現在都在一個院子里,沈時都不用那麼費勁,很輕松就能取了他的首級。
他人要是死了,那麼一切都煙消云散不重要了、
“你繼續……”安元魚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心里卻怒氣累積。
等他回國后,一定會再安排人馬刺殺沈時的。
沈時一日不死,就永遠是南康的心腹大患!
光一個名頭都足以讓南康國人在戰場上丟盔棄甲。
這是何等的震懾力。
景柔彎了彎眼睛,笑瞇瞇道,“還有就是你回去后,跟你父皇說一聲,永青將在三個月后舉辦一場四國聯誼,到時候務必請你們的皇子出席。”
這是為了讓她那個不靠譜的娘親回來。
總不能,堂堂一個永青只有王女去接待別國吧。
安元魚卻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這個話,“不去!萬一去了回不來怎麼辦。”
“那你可以讓你的好大哥來啊,”景柔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過到時候他會不會跟我合作把你搞下臺,我就不知道了呢。”
安元魚聽得額角不斷地跳動。
景柔明著是給他選擇,事實上,一點選擇的余地都不給,
還把后果給說的一清二楚,
這簡直跟威脅也沒什麼區別,
他腦瓜子氣的嗡嗡疼,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好,本王答應。”
“那就好,”景柔心滿意足的帶著相公跟孩子離開這里,臨走前,她不小心踢到了一具尸體上,。
又一個不小心用了內力,尸體恰好飛向了安元魚的身邊。
砸的他直接口吐鮮血,跟死尸面對面對視著。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走路沒看見,不小心踢到了,”景柔假惺惺的道歉著。
沈時牽著景柔的手,關切道,“腳沒事吧,那個尸體死的時間長,有點僵硬,別踢疼你的腳了。”
安元魚:!!!
滾!
都給本王滾出去!
……
南康國太子府,
安元溪正在花園的涼亭中,手執丹青,面色鄭重的下筆,
旁邊手下人正一樣一樣的匯報著最新的情報。
“永青的王女要是那麼容易殺,那永青也不至于存活這麼多年了。”安元溪嘴角掛著淡淡的譏諷,
他這個弟弟,三分腦子七分魯莽,
比安元木還要沖動,
如果不是手下還有幾個幕僚,還有個好母妃,他早就自己作死了。
手下人沒有說話,恭敬的聽著。
“給景柔送的禮物到了嗎?”安元溪淡笑著問道。
第647章 你舅舅老男人找娘子不容易
“回殿下,算著時間,應該已經送到了。”
“嗯,”安元溪停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畫,滿意的點頭,“還不錯,總算有個畫的滿意的畫了。”
他將畫紙提了起來,說道,“來,看一下本王畫的這幅畫。”
手下人額角滴下來一滴汗,臉頰有些抽搐的抬起臉,對上那副驚天地泣鬼神的小雞亂飛圖,腦海中瘋狂的搜索著夸贊的詞語。
“殿下這幅鳳凰于世圖畫的真好!沖天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如同百姓不敢直視殿下的鋒芒。”
安元溪笑了一聲,將畫放在桌上,“本王就喜歡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
手下由衷的說道,“屬下最不擅長說謊了,”
“下去吧,”安元溪將畫揉成一團,扔進水中,看著畫逐漸被水浸濕,沉默。
“安元魚的心越來越大了,看來是時候要敲打他一番了。”
忽然他想起了三皇弟安元木。
明明前段時日,他跟烏古一起出現在安元魚的身邊,為何后來忽然沒了消息。
任憑他的人馬如何去尋找,也沒有半分的下落。
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難道被安元魚藏起來了?”安元溪眉頭蹙起,“可他藏起來一個更笨的做什麼,”
想不通其中的關鍵點,也隱隱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他招來了新的人,讓他抓緊時間去永青調查,務必將安元木的下落調查清楚,
不論死活都要回來報告消息。
忽然間,有個想法出現在安元溪的心中,“若是安元木死在外面,而安元魚也剛好在外面,那正好是個栽贓的好機會,死無對證,誰又能說對錯。”
只要在父皇的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那麼安元魚做什麼都會被父皇懷疑的。
……
休息了一天,喬云煙的身體才恢復了一些,但仍然需要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景樂接到了侍衛的話,連夜趕了過來,他心中很懊喪,自己為什麼要因為喬云煙的威脅就真的不跟著保護了。
小西一直在他的耳邊念叨著昨天的危險,
越是聽下去,他越是感到后怕。
害怕那是真的最后一面了。
“我還沒死,你別在這里哭喪著臉。”喬云煙虛弱的聲音趕著景樂,
她這會兒肯定臉色特別的難看。
又不好涂些胭脂水粉提提精神,
因此根本不想看見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