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也不敢多說什麼,心道,以后姑娘要是再去見閣主,她得提前多囑咐兩聲。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
窗戶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來,
一道欣長的身影,十分熟練的從外面跨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的輕松寫意。
小雨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
這……這……這男人怎麼越來越習慣性地往姑娘的閨閣跑了!
但是這人真的長得好美啊!
除了姑娘之外,她就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
“你到底有完沒完!”月落直接丟棄了自己的淑女形象,一蹦三丈高,
纖細的手指指著外面的艷陽高照,惡狠狠道,“你自己看看,青天白日,你爬一個姑娘家的閨房,這像話嗎?”
扶風平靜的回著,“深更半夜豈不是更加不像話。”
月落一噎,
深更半夜那就不叫爬閨房,
那叫爬香床!
“你到底想干什麼?”月落都要奔潰了,她現在恨怕看見扶風,
也不為什麼,
就因為前兩天當著他的面,說了秦睿的那些話。
她現在只要看見扶風,就心里發虛,
特!別!的!發!虛!
扶風十分淡定的走到月落剛才撫琴的地方,撩,起袍袖,就坐了下去,那姿勢優雅的就像是世家貴公子一般。
小雨眼睛都看直了。
這男人真的好美啊!
要是她是男人,怕是會想著將這樣的男人藏在后院之中吧。
這股深深地癡念,讓扶風感到不適應,冷冷的看了一眼小雨,厲聲下著命令,
“出去!”
小雨連忙夾著尾巴跑了出去,
媽耶,這位貴公子,看著好嚇人。
房間內瞬間只剩下月落跟扶風兩個人。
她感覺房間瞬間壓抑了許多。
眼看著這人絲毫沒有進別人閨房的不自在,
月落一咬牙,心一狠,
這閨房她不要了還不行嗎?
腳步一轉,她提著裙子就準備出去,
“去哪?”冷漠的語調跟她記憶中的閣主一模一樣。
月落身形頓時僵在那里一動都不敢動。
往日的種種,一一浮現在眼前。
扶風低垂著眼眸,隨意的撥弄著琴弦,沒有腦海中的記憶,但是身體的肌肉記憶還在,
他隨后撥弄的弦調就是秦睿最喜歡彈奏的那一首曲子。
月落的心也一點一點的下沉,
她現在沒有任何的理由說服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是閣主。
“閣……閣主……”
扶風眼皮都沒有掀起,淡淡的說道,“我不是秦睿。”
摔!
月落想發火。
她不承認的時候,秦睿逼她去相信他的身份。
現在她承認了,這狗男人居然說自己不是。
這狗男人是不是在耍自己玩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月落再三告訴自己,不能生氣,氣壞了沒人心疼。
“現在我是扶風,在外面不要記錯了。”扶風撥弄著熟悉的弦調,果然他真的就是秦睿,
可為什麼當日他會出現在王宮之中,
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他想不通這件事,
月落的面色也嚴肅了許多,她聲音壓低,“是不是閣內有奸細?”
扶風點了點頭,“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對小殿下動手的。”
月落嘴角一抽,
說真的,如果不是扶風在自己的面前,真的表現出閣主的模樣,她都要懷疑,扶風是不是故意偽裝成閣主,
方便他去保護永青的人。
扶風見她不解,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能這麼急切對小殿下動手的人,就是跟我的想法背道而馳的人,對我動手也在情理之中、”
他看了看月落,嘴角一勾,“還有,你去查一下閣中現在是誰在對你下著命令。閣主?本閣主現在都沒有了記憶,又怎麼對你下命令、”
月落臉色凝重的點頭,
“屬下明白!”
“好了,既然這個事情已經解決了,那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在背后私自非議閣主是何等罪名。”
扶風的話鋒陡然從正經的事情上,一下子落了下來,打得月落措手不及。
她沒有看見扶風眼中的狡黠,
直接撒丫子就往外跑了。
再不跑,她都怕被閣主拍死在當場。
房間內沒有了這個丫頭的身影,扶風陡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琴弦撥弄的也沒有了意義,收回了手后,便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離開了這里。
……
軍營中,
小西已經來到這里五天了,這五天,他跟這些大漢們,同吃同喝同住,白嫩的臉蛋還是一如既往的白嫩,但是小小的眼神卻變的比以前剛毅了許多。
景柔在來到軍營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跟在眾人身后,吊車尾跑的小家伙。
“這幾天訓練的如何?”沈時出聲問著一直留在這里的容七。
“小少爺很認真,雖然很辛苦,但是從來沒喊過苦和累。”容七眼里閃過一抹心疼,
畢竟小少爺還很小的,他們這些人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對這樣的小孩更加的愛護。
沈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喊過苦和累,還算的上是他沈時的兒子。
一整個隊伍,整齊的從他們的面前跑了過去,
聲聲的喘,息聲中,夾雜著星星點點的臟話。
“等小爺出去一定要打十幾個王八犢子!”
這軟糯的聲音是小西的聲音。
沈時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