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是真的被催眠了。
因為她清晰的看見兩個人嘴角晶瑩的口水流成一條線!
進門就被侮辱的那口氣出不來,月落陰狠的眸光就落在了褚宇林的身上,冷冷的開口,
“禁臠?”
她冷笑一聲,“去后院自行領罰吧。”
褚宇林渾身一顫,最后只能咬著牙去領罰。
荀祎跟荊明軒兩個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
出了青云苑的門,兩個人就坐著馬車搖搖晃晃的回到各自的府上,
“我爹呢?”荀祎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問著下人,得知自家爹在書房后,就踉蹌著腳步過去。
別說,月落彈奏的曲子就是有助于睡眠,他壓根就不想起來。
一進書房,荀祎就看見他爹那黑漆漆如鍋底的臉色,傻呵呵一笑,“爹,我寫封信,您明日交給王女。”
荀太尉本來看到兒子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一聽是給王女寫信,渾身神經都緊繃了。
“你又做了什麼造孽事?”
荀祎撇了撇嘴,真是瞧不起人,我現在洗心革面,一心要做永青未來的股肱之臣了!
“爹,你別管,這是我跟王女之間的事情。”
他走到書桌前,洋洋灑灑的將今天的事情都寫下來,認認真真的疊好交給他爹,鄭重其事的說道,
“爹,這件事,事關永青未來,您可一定要完好的交給王女!”
荀太尉捏緊了兒子給他的東西,心里拔涼一片,
完了,兒子命不久矣前,還瘋了。
……
翌日,一大早,
荀太尉懷中比上墳還要沉重的心情去上早朝。
他今天一定要求王女治療自家兒子。
“今天是有大事要發生嗎?為何荊太傅跟荀太尉的臉色都那麼的難看。”
后方有人嘀嘀咕咕的說著。
第420章 小人想殺了他
荀太尉抬頭一看,
果然,荊老東西也一臉凝重,跟他就像是照鏡子一樣的難看。
荊太傅當然心情凝重。
昨天荊明軒一回家,就說自己辦了一件特別重要的大事,他要名流千古了!
這是不是失心瘋了?
不過說完,荊明軒就咣的一下,砸地睡了過去,一整夜都沒醒過來。
請的大夫都說是勞累過度睡著的。
荊太傅陷入沉思,昨天他兒子那麼累?
累到出現幻覺了?
是跟荀祎一起那事???
他兒子是不是身體不行了?
“荊太傅,昨天你兒子回去有沒有什麼異常?”荀太尉自認差點做了親家,兩家關系就得好一些,姿態就放低了,主動上前說話。
畢竟他兒子身體不好,也算是害了對方的兒子了。
荊太傅心里也有點虛,態度也異常的好,“我兒回來后就一直昏睡,至今還沒清醒。”
兩個人友好的交談了一下,心里都有些沉重。
荊太傅荀太尉:兒子好像有點問題,只能對不起你們了。
隨著洪公公嘹亮的嗓音響起,
百官們依次進入大殿之中,
上方處,并沒有見了二十多年的王上,正前方也沒有形影不離的王夫。
眾人有些一愣,
人呢?
洪公公面無白須的面上帶著微笑,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幾日朝廷諸多事情,將由王女暫代處理。”
百官先是一愣,隨后也接受的十分自然。
反正王上想離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所以大家早就做好準備了。
因此在景柔跟沈時同時走進大殿的時候,眾人皆平靜的跪下高呼,隨后便起身,
十分井然有序的匯報了當日所要呈上的奏折。
都是一些瑣事,景柔聽了一圈,給了幾個意見便都解決了。
“事情都說完了嗎?”景柔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之后,才看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問道。
眾人心里陡然咯噔一聲,
完了,王女這麼問鐵定是有事情要做了。
希望別引到自己的身上。
見眾人都低著腦袋,希望景柔看不見看不見。
景柔唇角微微勾起,聲音慢慢冷了下來,
“既然朝廷的事情都解決好了,那麼孤在說點私人的事情吧,昨日孤得到情報,說上次小王孫被綁架一案,事關朝廷某官員……”
眾人心里頓時一緊。
什麼?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小王孫被綁架的事情還事關朝堂上的官員?
褚慶的臉皮繃緊了,暗罵褚宇林的事情還沒解決,怎麼就又繞到小王孫這件事情上了?
他微微抬頭對上景柔似笑非笑的眸光,
頓時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王女,這件事,是我那個外侄的錯,但他人已經沒了,其他的事情,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景柔笑的有些假,“褚尚書,孤沒說和你有關,你不用急著跪下的。”
褚慶瘋狂的搖頭,“臣膽小,要是王女一日找不到真兇,下官就一日不敢放心。”
百官看著褚尚書這害怕的汗都流下來的樣子,心中不住的感慨,
褚尚書就是太膽小了,
王女什麼都沒有說,就害怕成這個樣子了。
“褚尚書先起來,”景柔讓沈時強硬的將人拉起來,但褚慶一副雙腿都嚇軟的樣子,沈時只能雙手跟大鉗子一樣扣著褚慶。
“褚尚書放心,這件事,孤心中有數的,”景柔目光在其他人的面上掃過,除了個別幾個人眉頭緊皺在考慮是誰,大多數人都不敢抬頭,生怕自己被誤會了。